聞言,校長猛地擡起了頭,很是震驚地看了我倆一眼。迅速地轉頭看向謝強,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頭低聲問道:“是從靈異調查組裏來的人?”
謝強沖他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案,校長的面上立馬帶上了驚喜,起身抓住了三藏的手,“這回失蹤案件,實在不是學校監管不力的原因,前前後後都怪異的很。現在都已經是第六個了,兩位調查員,你們可一定得幫幫我。”
三藏同皇甫校長握了握手,開口道:“校長,我倆去年剛剛入學,都是咱學校的學生,又接了任務,肯定會把這件事情管到底的。”
皇甫校長一聽三藏這麽說,哪裏還有不明白之理,直言以後在學校裏有事情,都可以直接去找他,還順帶留了他自己的電話給我倆。這倒是一次意外收獲。
眼見着雙方寒暄的都已經差不多了,自然而然地把話題又扯回了正事上面。皇甫校長看了看那小小的衛生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現在有沒有一點想法?”謝強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吸引了過來,他也實在是抓心撓肺地想要搞個清楚。
抿抿嘴,沉思了片刻,我開口問道:“你們以前有沒有聽說過鏡中女巫的傳說?”
“不是說,這些案件都是邪靈所爲嗎?鏡中女巫又是什麽鬼?”
“各地都有各種通靈遊戲流傳,前些時候,‘血腥瑪麗’格外的火。傳說中,隻要在黑暗密閉的空間裏,獨自一人在鏡子前面點燃兩根蠟燭。手持一縷從自己頭上剪下的頭發,原地逆時針轉上三圈。再把頭發放在蠟燭上燒盡,悄聲呼喚瑪麗的名字三遍。這樣,就可以把血腥瑪麗召喚到鏡子裏來,替你實現一個心願。而往往,敢于這樣做的人,最後都沒落到一個好下場。除卻‘血腥瑪麗’這一個比較知名的通靈遊戲以外,還有不少相類似的辦法,全都是大同小異,可能也就是召喚的名字有些差别。這些能被召喚來的,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叫做‘鏡鬼’。這是一種邪靈,因爲怨恨和執念,被困在鏡中無法脫身離去,隻能一直流浪在一面面鏡子之後,沉默地注意着這個世界。無止盡的徘徊中,心裏的怨念隻會無止盡地醞釀、噴發。通靈遊戲隻是一個媒介罷了,通常沒有那麽嚴格的要求,隻是你所在的鏡子後面,恰巧停留着一隻邪靈,而你又恰好作了它聯通到這個世界的媒介而已。無意中做了靈媒,就算那邪靈願意放過你,你也得爲此付出不輕的代價,更别提這種邪靈通常都是血腥殘忍,以虐殺爲樂了!”
聽我這麽說,皇甫校長和謝強兩人都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視線不受控制地撇向這間屋子裏的鏡子上面,笑得有些牽強,“這鏡子還有這種說法?就算你不召喚,也會有邪靈待在鏡子後面看着你?”
點了點頭,也不顧及會不會傷害到他倆的小心髒,接着講道:“鏡子這種東西,自古以來就被賦予了很多靈異的色彩。并不是古人迷信愚昧又無知,事實是,每一面鏡子,都是一個通道,連接着一處蠻大的‘界’。我們姑且稱其爲‘鏡界’。裏面的真實情況如何,誰也不清楚,隻是,鏡鬼一般都是飄蕩在裏面的。它們隻能透過鏡子看到這個世界,除了特殊情況,一般是沒有辦法越‘界’害人的。魂魄不穩的時候,生人的魂魄也會莫名其妙地被吸進‘鏡界’中去,更别提将死之人了。所以才會有将死之人不能照鏡子的風俗流傳下來。第六感強的人,有時候會突然覺得有人在死死地盯着你看,但是翻遍了整個家裏,都隻有你一個人,并沒有旁人在。你認爲你是在疑神疑鬼,其實,那隻是因爲,在鏡子的後面,有一雙你看不見的邪惡雙眼,正陰森森地看着你。”
房間裏除我之外的三個人,在這種語調下,都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寒顫。三藏一把按住了我的肩頭,“術子哥,我求你了,快别說了,被你說的,這讓我們以後還怎麽直視鏡子這種生活必需品啊!”
擡頭才發現,皇甫校長和謝強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慘白,坐在椅子上很是不自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們也不要太有心裏壓力,說是這麽說,但真正讓人碰上的幾率,其實小的很。隻要注意點,不要在睡覺的時候,讓鏡子對着你就行。還有就是,不要自己找虐,隻是爲了刺激,就随随便便地玩那些通靈遊戲,後果絕對是你付不起的。”
我的語氣認真,謝強和校長隻是機械地點點腦袋,開口問道:“那學校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有人招來了鏡中的邪靈所緻?”
“沒錯!‘界’門一旦打開,那邪靈便可以無所顧忌地把活人拉向它的世界,食其血肉,奴其魂魄。學校裏有人失蹤,就是被邪靈拉到了鏡子裏面,再無活路了。剛剛我們跑過來時,那邪靈還盤踞在衛生間的鏡子裏面,沒有徹底離開,被我一張黃符拍過去,可能有傷到它,但還是讓它給跑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它決定沒有跑遠,一定還隐藏在學校的某一面鏡子後面,伺機作案。隻是,‘界’門打開也是有要求的,首先就是獨處密閉有鏡子的空間,黑暗更能加快‘界’門的速度,你還是全校通告一下,最近一段時間,讓學生最好避免獨自一人處在黑暗之中。要盡可能地确定邪靈下一個動手目标,不能确定的話,最好是直接設局,總之是要把它引出來。不然的話,這鬼東西躲在鏡子後面,很難真正傷害到它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