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蛇的青瘤,可以解蛇毒!給弈銘試試!對了,你跑回來幫我,把弈銘放哪裏了?”
“就在外面,找了個隐蔽的犄角旮旯,先把他藏在了那裏!這青瘤子當真管用的話,我們快點過去試試,弈銘的情況不是很好,現在在發高燒!”
“趕緊走吧!”
沒有再看那大蛇的屍體,出去尋到王弈銘的藏身地,他軟塌塌地癱在地上,本來慘白的面龐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眉頭緊鎖,時不時晃晃腦袋,嘴裏溢出一聲悶哼。
連忙伸手把他扶好,讓其平躺在地。先試着把那青瘤弄破了一點,擠出汁水來,塗了一點在王弈銘的腰腹處。
仔細觀察一會,見原本浮在王弈銘皮膚上那些猙獰的青紫痕迹有了些許消退,果然有用。
當下,不敢再耽擱,手指收緊,捏着青瘤,擠出了汁液,全都滴在了王弈銘的嘴巴裏面。又擦了一些在他的傷口附近。
也沒有期待這麽一會兒功夫,就能讓王弈銘醒過來,扶着他的身子重新背在了三藏背上,打算原路返回,離開這裏。卻不料,走到石樓那扇門前時,發現本應該打開的石門,被人關住了!要知道,這地下洞穴裏面,除了我們幾個,壓根不可能還有别人,心弦瞬間提了起來。
環顧四周,一抹熟悉的黑影又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面,忍不住啐了一口,“我去,要不要這麽搞!”
三藏的臉皮也在不自覺地抽搐,“這玩意兒不是摔到那懸崖下了嗎?怎麽還會在這裏蹦跶!”
襲來的黑影,也不就是那隻怪猴子。身上還帶着我和三藏劃出來的傷口,看着我們的眼神裏滿是貪婪的渴望。這玩意兒簡直就是一塊滾刀肉,速度太快不容易捕捉就算了,這身黑皮,連像‘天殘’這樣鋒利的匕首,刺下去也就隻是個表皮傷口,還不敢接觸到它全身上下任何一點部位,實在是讓人頭疼的很!
無奈持刃上前,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東西,還是嘗試着胡亂摸出幾張黃符,念咒朝它身上扔去,不過效果都不是很明顯。隻有一張火符扔過去時,怪猴側身閃躲了一下。
就是這個閃躲,讓我心裏一喜,看來它怕火!找到了弱點,一張張火符不要錢地朝它砸了過去,三藏見此,也不急着研究那石門機關了,抓出放在背包裏的一打火符,同我一起扔了起來。一時間,怪猴處處閃躲,很是狼狽,火星落在他的身上,‘噼裏啪啦’燒出了很多的坑坑窪窪,“呱嗚——嗚!”的怪叫聲不絕于耳。一聲格外凄厲的慘叫之後,這東西的一雙眼睛竟然瞪裂開來,四肢攤開,眨眼工夫,居然就見它稀稀拉拉長了半身的紅毛出來,看起來倒更像是猴子了。
隻可惜平時畫出的火符并不是很多,這麽高密度地砸下去,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這才多會兒功夫,我手裏的存貨已經所剩無幾,三藏也是一樣的狀況。再看那怪猴子,雖然狼狽,但還是生龍活虎的樣子,真是能讓人嘔出一口老血來。
四下打量間,把主意打到了那祭壇上,剛剛不敢看,現在打量過去,發現這祭壇的樣子,很像是一尊三足鼎,再加上堆放一旁的木材,心下裏有了打算。
不再扔着火符對那怪猴群追猛打,故意減輕了攻擊力度,讓其有了喘息的機會,一點一點地把它往祭壇那邊引去。看着距離差不多,轉頭就朝着那祭壇上爬去,怪猴一看如此,速度極快地沖我襲來,跳得老高,尖爪直指我的腦門。心裏默數“三,二,一!”在怪猴尖爪碰到我頭發的前一秒,縮身朝一旁滾去,距離近到我都能感覺到那怪猴身上的黏寒氣息。
怪猴來不及抽身,直直撞進了祭壇内部的凹陷之中。三藏早就守在了一旁,十幾張火符刷刷地朝裏面扔去,逼的這怪猴隻顧得上亂跳,加之這祭壇内部極其濕滑,落腳沒有使力點,讓其一直都在打滑,沒有能及時從這祭壇裏逃出來。
趁着這個機會,我已經把一旁的木柴搬了一堆過來,隻是剛一入手,就察覺出了不對勁,這些木頭實在是太重了,比之于同等體積的金屬都要重上十倍不止。而且其顔色極重,近紅接黑,看着很是奇特。來不及感歎這些,肌肉鼓起,揮手把懷裏抱着的木柴全都扔進了祭壇裏面。
三藏的一張火符扔進去,隻是一瞬,“轟”的一聲,巨大的火焰沖天而起,火舌噴吐出來,險些燎着了我的眉毛。連忙踉跄着後退幾步,還是有幾根頭發被燎出了幾個小卷。轉頭看了三藏一眼,“撲哧”一聲,險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三藏的頭發眉毛倒還算完好,隻是一張小白臉被熏成了一個黑炭,隻有兩隻眼白和牙齒白的發亮。
看我嘲笑他,也沒顧上找我算賬就被怪猴的慘叫吸引了注意,那東西在火海裏面不停地翻騰,就像是一塊沾了油污的黑炭一樣,助燃效果奇好。眼見它沒有逃跑的可能,無視了它的叫聲,過去石門那邊摸索了半晌,終于扭開了那個機關,用力拽開了這扇石門。
半隻腳都已經邁了出去,又跑了回去,抓起僅剩的幾根木柴,也不顧沉重,全都裝進了自己的背包裏面。這才快步回身過來,跑回了三藏身邊。
“走吧!快點離開這鬼地方!”
三藏腳下邁開了步伐,嘴上卻沒有歇着,語氣裏滿是疑惑,“術子哥,你特意跑回去,裝那幾根木柴做什麽?”
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熊熊燃燒的火焰,有些心疼先前被我扔進去的那些,“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木柴,是陰積木啊!都怪我先前沒有認出來,用這東西火葬,真是便宜了那隻怪猴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