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聲,放輕了步伐,朝那邊摸了過去,有一扇石門緊閉。三藏上前拍了拍,沒有動靜,“弈銘,是你在裏面嗎?吱個聲!”邊喊邊研究怎麽弄開這扇門。
本以爲這次也不會得到什麽回應,卻不想,裏面隐隐有“咣當”聲傳來,沒一會兒,有機關松開的聲音傳出,一使勁,推開了這扇石門。
我和三藏兩人急匆匆鑽了進去,一眼就看到王弈銘滿身狼狽地癱坐在地上,一手撐地,一手捂着腰腹處,臉色慘白中透着青紫,有血泊在他身下蔓延開來,呼吸輕淺。眼睛合成了一條縫隙,看着我倆,嘴唇微動,吐出了一個不成調的音節,腦袋一歪,徹底倒了下去。
三藏急忙伸手過去,扶住了他的腦袋,免得一下重重磕在地上,傷上加傷。我蹲在一旁,開始檢查他的情況。呼吸雖然清淺,但還是有的,這讓我放心不少。再看他身下這攤血迹,掰開他捂着腰腹處的手,出血點赫然在目。
撕開了那附近的衣服,才發現傷口,隻是兩個很深的對稱圓洞,一股一股泛着青黑色的鮮血,從這兩個圓洞裏湧出。傷口附近的皮膚上,青紫線條猙獰地蔓延着,糾纏成詭異地一團亂紋。這種情況,很明顯是中毒了,而且是蛇毒!追着他的那蛇,壓根就不是什麽無毒的蟒蛇。
蛇毒影響了傷口處血小闆活性,以至于血一直在流,再這樣下去,沒有被毒死,也要生生流血而亡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血止住。從背包裏摸出了簡易的藥包,先把傷口處清洗了一下,手裏夾着一道‘枯木符’,掐印念起符咒,“啪”的一聲拍在了王弈銘的傷口處。
還好這道符沒讓我失望,很快,一股一股湧出的血液,變成了偶爾的絲絲縷縷,漸漸地,徹底不再往出流。結成了兩團烏黑的血痂,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長出新肉,看來蛇毒還是有影響的。
“術子哥,他身上這毒怎麽辦?我們現在送他出去醫院裏,怕也是來不及了!”三藏的聲音有些着急。
視線落在弈銘手裏捏着的東西上,卻是一塊黑色的小薄片,待看清這東西的時候,心裏松了一口氣,“現在能撐的住了,他手裏的,是怯毒的玉衢片,就算不能拔出體内的蛇毒,也能抑制住它的擴散。沒想到,弈銘手上還有這種寶貝。”說着,把那玉衢片強塞到了他的嘴巴裏面。
三藏伸手過來,小心地把王弈銘背在了自己的背上,“那我們快點走吧!術子哥你在前面帶路,也不知道那條蛇去了哪裏,我們小心一點!”
點點頭,幫着三藏把王弈銘的身子扶正了一些,正想要離開這石樓,一陣“嘶嘶”的吐舌聲,引起了我的警惕。
擡頭就看見,一顆碩大的舌頭,吐着分叉的舌頭,大張着滿嘴腥臭的嘴巴,睜着陰邪的豎瞳,緊緊盯住了我和三藏。但又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細看之下,這條蛇的頭上,長着一根獨角。透過石門間隙,能看見這蛇粗如水缸,長過十丈,身上生滿了細細小小的鱗片和甲殼,在那蛇形的龐大軀體上還生着幾隻像是腳的東西。
我很确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東西肚皮底下,真的生了幾隻腳爪,若不是前段時間,才見識了一番真龍的風采,現在看見這玩意兒,還真會把它當成龍來看待!
雙方對峙在一起,隻是用眼神拼殺着,但是,它有這閑工夫,我和三藏可等不起。故而先行出手,把三藏和弈銘護在了身後,催動着‘天殘’内部的煞氣,直直向那大蛇撲去。
估計是被‘天殘’的煞氣所懾,大蛇的腦袋回縮了一下,蛇尾收起,盤成了蛇陣。這一下子就落了下風,被我逮到機會,直接近身而上,貼着它的身軀,用力插進鱗片裏面,一路劃過去。
大蛇的頭顱瘋狂地甩動,尖牙外露,速度極快地向我咬來,幸虧我站的位置取巧,直接一滑,正好躲過了這一擊,又是一刺,這次是紮進了大蛇的蛇頭上,可惜沒有刺中七寸。
連受兩次重擊,大蛇蛇身滑動,忍痛後退,和我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全身都在抽搐,看向我的眼神卻愈發的陰寒。
三藏趁着這個機會,已經背着王弈銘從石門跑了出來,找到一個隐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隻等着出現空隙,就先行離開這棟石樓,免得留在這裏還讓我分心。
拉開距離以後,大蛇靈活了很多,攻擊迅速,我隻得不停地閃躲後退,在樓梯上攀住了欄杆,探出身子躲過腥臭大嘴裏的毒牙,外探的身子側過一個杆,很快閃到了大蛇的背上。抓住蛇頭上的獨角,雙腿夾緊,騎在了蛇身上。
這一下子,大蛇徹底地發瘋了,晃着身子亂蹭,想要把我甩下去,粗壯的身軀在樓梯上翻騰,先前在地面上爬的時候速度飛快,現在卻是被自己那幾隻腳妨礙到了,時不時就會發生兩隻腳爪打架,絆上一下的事情。
三藏已經從蛇身後繞了過去,奔下樓梯朝着石樓外跑去。我穩住了自己的身子,瞅準大蛇的七寸,狠狠地紮了下去。蛇身猛然支起,把我掀了下去,在空中扭動幾下,又重重地摔倒在地,順着樓梯滑了下去,身軀突地抖一下,卻再沒有别的動作。
小心地繞到蛇頭前方,陰寒的豎瞳不再睜開,腥臭的大嘴也合了起來。試着踢了踢,沒有反應,這才用力推起蛇頭,‘天殘’紮進了下颌處,挖出了一個鼓囊囊的青色肉瘤。
在看清這大蛇模樣時,我已經打起了這東西的主意。相傳,異蛇颌下有青瘤,食之,可解其毒。本來隻是想着試一試,沒成想,還真讓我挖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