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動靜,大拇指掐在了他的人中上,一聲悶哼,老教授抖了抖眼睫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像我們三人的眼神頗爲迷茫。半晌以後,眼神才有了波動,閃着名爲激動的光芒,伸手抓住看我的衣袖,“救救我那學生!”
“教授,王弈銘去了哪裏?不知道您有沒有見過他?”走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才見到一個活人,小九問得有些着急。
“王弈銘,就是他!你們快去救救他!不,不行,不能再把你們也搭進去了!”葛教授神情激動,又帶着懊悔,垂下了腦袋。
“我們都是弈銘的朋友,因爲聯系不上他,才會來這裏尋他的。教授,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裏?我們得去看看!”三藏看着葛教授,滿臉的認真和堅持。
老教授的眼裏有淚花閃爍,“我們進洞以後,全都被眼前看到的這些奇景給驚呆了,誰也沒能料到,在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就出了那麽多人命。弈銘這小夥子,帶我跑到了這裏,本以爲能躲過外面那怪模怪樣的兇物,誰曾想,這屋子裏面,居然有一條水桶粗的大蟒蛇盤踞。我倆都看到了這縫隙,就在蟒蛇的身後,同時,那蟒蛇也看見了我倆。弈銘那孩子,引着蟒蛇跑出了這間石室,我直接癱倒,昏迷了過去。再醒來就看見了你們。不過,我還記得那孩子,跑出去之前,還朝我喊着,讓我先走!”
我們仨聽這,眉頭全都緊緊皺起,小九最是沉不住氣,起身就打算出去尋找弈銘。三藏一把拽住了他,“等等,小九,我和術子哥去!這地方太邪門了,我倆去更有保障一些!你現在精神狀況很不好,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你先帶着教授從這裏離開,去外面等着我們!弈銘也是我倆的兄弟!”
唐小九站在原地,眼神緊緊地鎖在我倆身上,見我也順着三藏的話朝他點頭,抿了一下嘴巴。他知道三藏的話沒有錯,被那石壁上的條紋一搞,弄得他現在頭疼的厲害,反應速度下降了很多。
拍了一下三張的肩膀,“阿銘就拜托你們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在外面等你們出來!”
“放心吧!”應了小九一聲,轉身朝那石門走去。機關轉動,手握‘天殘’,精神蹦緊,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生怕一露頭,就把自己送在了那黑皮怪猴的手爪之下。
沒有看見它的蹤影,迅速閃了出來,瞅準方向,繼續朝地下摸去。三藏在後面撇見一抹黑影從頭而降,急忙拔劍揮向,砍在了那怪猴身上,擊飛它的同時,也讓我的後背免受攻擊、甚至爲此而喪命。
我側身閃躲,動作迅速地轉了個身,面向那怪猴,心尖有些輕顫,真是太險了!“呱嗚——嗚!”怪猴被三藏一劍挑飛,在地上滾了一圈,臉上分明沒有長嘴,也不知道它是從哪裏發出的這怪哭聲。
趁勢再想去給它補一劍,但奈何這鬼東西已經警慎地爬起,隻得放棄,提防着它,往預定的目的地跑去。和三藏兩人配合着,手裏兵器一長一短,一時間,防地它壓根就近不了身。
眼角餘光瞥到了前路,放緩了腳下的步伐,手裏‘天殘’揮出,沒有接上三藏留出的空擋,防禦頓時出現了盲區。一直緊跟,不斷嘗試着攻擊的怪猴子,抓住了這次機會,瞪着邪毒的眼睛,沖我的脖頸而來。
沒有如先前一樣拔刃揮之,腳下往左一滑,反倒是讓出了一條路出來。三藏不給那怪猴在空中返回的機會,‘易水寒’被他當成了棒球棍,一劍揮在怪猴子的背部,直接一個全壘打,把它送到了前方突然出現的深崖裏。
盯了一會兒,深壑邊沒有任何的動靜,确定沒有再補上一劍的必要,當即抽身離去。心底一輕,總算是擺脫了這玩意兒。
沿着陡峭的石徑,一步一步走了一會兒,發現現在這石徑,終于不再是往下延伸,而是有了向上的趨勢。三藏看着石徑下的幽壑,話裏滿是不确定,“術子哥,你說,弈銘該不會是從這裏掉下去了吧?”
腳邊的一塊碎石被踢出了石徑,徑直向壑底落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落地的聲音就更是聽不見了,可想這地方有多深!真要是掉下去了,怕是連個全屍都保不住,更别提還有命活了。
“沿這石徑過去看一看,弈銘的身手不差,隻是一條大蟒的話,應該不會栽在這裏才是!”
“那倒也是!”
話沒說完,眼前又有了變化,石徑好像是到了盡頭,能看見它連着的是,是一處很寬闊的石台,上面好像還有建築的痕迹。
快步又謹慎地跨了上去,入眼的,是一棟很大的,呈圓柱狀圍在一起的石樓,零零碎碎有很多的小窗戶分布在這石樓上,卻不見進去的門在哪裏。這奇特的建築,除卻用材外,倒是和福建那邊的客家土樓有很多相似之處。
走近一些,繞着這石樓轉了一段路,突然就看見,前面有一扇很隐蔽的石門,已經被打開了。地上還有什麽東西拖行而過的痕迹,這倒是一個好消息,看來弈銘是逃到了這裏,不然的話,總不可能是那大蟒蛇,打開了這扇藏的極隐蔽的石門的吧!
邁步走了進去,是一條很長,有很狹窄的巷子,穿過這裏,眼前頓覺開闊。寬闊的圓形空地上,有木石混着,搭成了祭壇的模樣,還有不好木材,堆放在祭壇旁。
沒有把視線過多地停留在上面,隻是草草确認那裏沒人之後,就飛快地移開,生怕再看到如前頭石英石壁上一樣的條紋,迷惑了心神。
這樓裏非常的安靜,也不見打鬥的痕迹。我和三藏朝正對着的一扇大門走去,三藏邊走,邊出聲喊道:“弈銘!你在這裏嗎?我是楊振澤!王弈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