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站在那裏離窗戶兩米開外的地方,看到紙鶴的怪異舉動,眉頭皺起,似在思索着什麽,“你讓我把玻璃打開?”
紙鶴撲扇了兩下翅膀。
張全的表情滿是糾結和疑惑,深吸一口氣,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往窗戶這邊走了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給我玩這麽一手!”話說地威風淩淩,但還是能讓人看出他的緊張。
手放在了插銷上面,用力一闆,抓住窗戶一推,人順勢朝側邊一躲,避開了打開的窗戶。外面地夜風順着窗戶吹進了屋裏。紙鶴動作迅速地也鑽了進來,落在了桌子上,接着盯住張全。
張全被看得不明所以,試探着往那邊走了兩步。紙鶴突然從桌上飛了起來,一直飛到門口,還又轉身朝張全看一眼。這下子張全算是明白了它的意思,眼見在紙鶴沒有傷他之意,擡腿跟着上前,開門走了出去。
門口守着的兩個手下彎腰行了一禮,起身卻發現張全已經走出去一段路,連忙跟了上去。眼見着空中撲扇翅膀飛着的,是一隻紙鶴,這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漢子有些傻眼,忍不住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不是幻覺吧!
紙鶴可不管這些人是怎麽想的,一路盡職盡責地把張全引到了我和三藏的包廂門前,“嘭”的一下燃起來,很快就燒成灰燼從空中洋洋灑灑地飄下來。
張全身後的兩個小弟顧不得驚訝眼前這一幕,隻是本能地掏出懷裏的家夥來,警戒地看着四周,把張全護了起來。
與此同時,屋内,我的眼睛睜了開來,“人到了!”
張全揮手制止了兩個弟兄的舉止,嘴裏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你們在這裏等着!我進去看看是何方高人!”說罷便推門走了進來,留下兩個手下在外面面面相噓。
三藏一眼就看見這個獨自進屋的人,正是張全,細細打量了一番,出聲道:“張大當家的好膽量啊!這算是孤身赴險嗎?”
我和三藏打量他的同時,張全也在打量我們倆。本以爲屋裏的,會是須發花白的老人,再不濟也是一派高人風範的中年人,卻不料走進來看見的,卻是兩個年輕男子。但剛剛那紙鶴可做不得假,拱了拱手,“不知兩位高人突然造訪,是所爲何事?”
三藏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他坐下來說話,張全也不多想,直接走到沙發前坐下,眼睛盯住了我倆。
“古氏旗下的威華大酒店,相信張大當家不會陌生吧!我倆此次前來,正是爲了此事!”沒有多說什麽,直接開門見山。
張全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身子靠在了沙發靠背上,背脊卻不自覺地繃緊,嘴角扯起一抹笑。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承認了下來,“我就說,怎麽會被你們給盯上呢!沒錯,是我做的,不知兩位是古家的什麽人,又想要如何呢?”
想來他也是明白,既然能讓我倆親自過來一趟,那一定是很确定地查到了一些什麽東西,否認沒有一點用途,反而會讓自己在整個談話中亂了陣腳。
我對着他搖了搖頭,“雖然你确實是出了力,但主兇不是你!看來你是什麽都不清楚了,還敢把這事自己承認下來。”
“什麽意思!”
“我倆并不是古家的什麽人,隻不過是他們花錢請過來的兩個陰陽先生罷了!按理說,隻需要解決酒店鬧鬼的問題即可。今天之所以會來這裏,已經可以算是私事了!我倆沒有料到,酒店裏布置的,盡然是煉魂陣。出手壞人命陣,這是生死大仇。想來,若是那真正的布陣之人坐在這裏的話,一定是恨不能當場殺了我倆的!同理,爲了自保,我倆出手也不會留情。”
張全被我一番話說得警惕萬分,手已經摸到了懷裏,隻怕我和三藏突然出手。
“不必緊張,我可以确信,你和我們之間,是不會結仇的!自然也沒必要敢打敢殺的。”
張全很明顯不相信我的話,隻是盯着我和三藏的動作不說話。
我沒理會他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不知道你和那布陣之人究竟是什麽關系,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那人絕對是在利用你,而且用心險惡!煉魂陣已經是公認的禁術,隻因它的反噬實在是太過嚴重。雖然短時間内,憑借這陣法,可以快速地獲得力量,但下場卻甚是凄慘,瘋瘋癫癫是輕,時間久了,無時無刻都得承受的魂裂之苦才是重,到死都不得安生。他已經開始教你布陣,安得是什麽心!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是在玩離間,但你隻需要按按自己的肚臍就知道了!”話落也不着急,端着酒杯喝了起來。
張全有些被我說的話震住,将信将疑地按上自己的肚臍,隻是微一使勁,一陣鑽心撓肺的疼就從肚臍處席卷了全身,五官瞬間扭曲的不成樣子,臉色慘白,整個人都彎了下來。連忙把手從肚臍處挪了開來,緊緊地抿着嘴巴,老半天以後,才緩了過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擡起後頸僵硬的腦袋,眼睛放在了我身上,張全開口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既然是要利用你,自然地把你牢牢掌控在手裏!他在你身上下了一道活咒,有些類似于苗蠱的手段,隻要不聽話,就能以此生生折磨到你聽話爲止。看你這情況,應該已經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了!”
張全聞言雙眼眯起,瞳孔卻是放大了許多,半響之後,才咬牙道:“好你個謝七!枉我真心待你如父,卻不想你竟有害我之心!”說完這話以後,才對我說道:“我确實是在一個月以前認識的謝七,這件事情非常隐蔽,隻有我們兩人知道,沒想到,他在剛認識的時候,就已經在算計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