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趁着這個時間,和三藏一起出去外面逛了一圈。南京是我倆第一次來,景美、曆史感濃重,和西安的風格不盡相同。但是我站在這片土地上,隻覺得一陣壓抑。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爲這裏飄着的孤魂太多了,處處都彌漫着一股悲傷又怨憤的氣息,擾亂你的心神。又有很大一部分孤魂,正是當年南京大屠殺的時候,被日本人殘忍殺害虐待緻死的普通老百姓。也難怪那人會把南京當成自己的布陣之地,能夠被困住的鬼魂多啊!
“術子哥,真要是找到那人了怎麽辦?”
“既然仇已經結下來了,那就趁他現在虛弱徹底打廢他,也省得一直被人惦記着,不明不白地就被暗算了。”
三藏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已經和古文斌,還有霍妍都打過招呼了,讓他們盡量不要把咱倆的具體信息給暴露出去,别到時候再找上門來。”
“三藏,前些年咱倆被困在了遊戲城裏險些喪命,師父來醫院看我的時候,曾經說起過一次,之所以會形成那麽兇的‘場’,是有人爲煉魂的痕迹的。但那會兒我也沒有多加注意,現在仔細想想,那一次确實是一個煉魂陣。隻不過陣法還不完善,沒有布下主陣眼,單單隻是能困鬼和養戾,被師父在救我倆的時候,順手就給破掉了。也不知道和現在這次會不會有什麽聯系,畢竟,現在願意施‘煉魂陣’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還有這種事?”三藏有些驚奇,但很快就擺了擺手,“現在想也白想,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誰能知道呢!更何況那事都已經過去多少年了,也沒見有人來找鬼大師尋仇,就算是同一個人所爲,那也肯定不認識我們。還是等古文斌調查結果出來吧!”
結果等我倆從街上逛了一圈回去以後,古文斌已經有了發現,正要給我們打電話呢。一眼看見我倆的身影,“大師,看看這個!”遞在眼前的,是一段監控視頻,還有一份登記記錄,“就是這個叫張全的男人,在一個月以前,就開始陸陸續續地定下了邊角的四個房間。一直到我們酒店出事以後,他才來退了房間。在監控記錄上,進出過這四個房間的,就隻有他一個人,連酒店的保潔員都被他拒絕入内。”
我和三藏順着古文斌指着的地方看過去,這張全是一個看着年紀還輕的男人,瘦高瘦高的,隻是,雖然視頻不是很清楚,但我和三藏卻一眼就看出這人絕對是個練家子。看着雖然瘦,可力量卻并不弱。
“查到人現在在哪裏了沒?”
“查到了,這張全是南京本地人,從小被仍在了孤兒門口,看着文文弱弱,但一直都不學好,整天出去和街上的小混混混在一起,小小年紀好狠鬥勇,還真讓他混出了一點本事。現在城西街那一塊,基本上都是以他爲首的。夜來香就是他們的大本營,張全是那裏的老闆,現在應該就在那裏。要是不在,我還查到了張全的一處秘密住處,離夜來香也不遠。可以很快趕過去。”
古文斌把張全的信息介紹了一下,又張了張嘴,神情有些疑惑,“可是,就算他張全再怎麽好狠鬥争,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會使這種詭異的法子啊!而且,古氏和他們之間競争關系并不是很大。他沒理由會對我古氏下這麽重的黑手啊!”
“他應該不是布陣之人,隻是一個幫手罷了!真正的黑手應該就在張全的背後,沒準就是這人同你的競争對手做了一筆生意。把那夜來香還有張全住宅的詳細路線給我,我和三藏過去看看。”
古文斌把詳細的路線圖交到了我手上,“那我呢?要不,叫上幾個人,我帶兩位過去吧!”
三藏拍了拍古文斌的肩膀,“得了吧,你以爲是帶人去踢場子的啊!我和三藏單獨過去不容易被察覺,先看看情況再說。你給我倆弄一輛車子過來就行,最好是你不常用、不會被人認出和你有關系的那種。”
“好的,好的!”聽見他不必親自前去,古文斌的語氣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下來,當下就打了一個電話,讓人把車子送過來。
很快,我和三藏就已經坐在了車子上面,一路朝城西街方向開去。古文斌口中的這夜來香,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家娛樂城,裏面酒吧、賭坊一應俱全,隻要你肯花錢,各種特殊服務都可以找得到。連帶着附近一整條街上,娛樂産業很是興盛。
進門以後,大廳裏裝修華貴,轉過一條長廊,上二樓以後,還沒有走近,就聽見一陣震耳的鼓點聲,夾雜着各種男男女女的尖叫狂歡聲,彩色的閃光燈印襯着黑暗,晃着人的眼睛。
推門進去,各種聲音一下子放大了數倍。瘋狂扭動着的身軀,甩動着的長發,還有那時不時映入眼底的親熱戲碼,酒杯碰撞,歡呼,玩着各種遊戲助着酒興。
我和三藏側身擠過扭動着的人群,朝吧台那邊走去,途中還碰到幾個朝着我倆抛媚眼的姑娘,沒有回應她們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總算擠到了清靜一點的地方。
尋個位子坐下,向調酒師點了杯酒,轉動腦袋打量起來。這酒吧是兩層樓打空裝出來的,四周二樓上還有一圈房間,算作包間。隻要和酒保交錢,就能拿到房間鑰匙。古文斌給的消息上,張全平時很喜歡待在這酒吧二樓的房間裏面。要上去得穿過那個隔斷,樓梯就藏在裏面。
一杯色彩斑斓的雞尾酒推到了我的眼前,卻是調酒師已經把酒調好了。正要伸手端起,旁邊突然又伸出了一隻手,目标顯然和我一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