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我和師父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斷了,而師父的一些朋友,有很多是我并不知道的。就算有心卻也實在是無力。但就在剛剛,突然想到可以再去一趟‘杞都’,萬一王翁前輩是知道師父下場的呢!就算一無所獲,也就當是拜訪前輩故人了,還有小玄那隻幽冥玄貓,自上次一别以後,就再也沒有相見,正好能去看看它。
心裏升起這個念頭以後,就再也壓不下去,轉頭看向了三藏,“三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再那裏探查到我師父的一些消息。”
三藏一聽,自然是點頭,“和鬼大師有關的地方,自然是得去!但是,術子哥,咱要去的那是什麽地方啊?”
方向盤一轉,車子掉了個頭,直接換了一個方向,“還記得初中畢業那年,暑假我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以後,還喂你吃了一顆毒果子的那一次!”
三藏的記憶瞬間被喚醒,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欣喜,“術子哥,你說的是‘杞都’?太好了!我早就想去見識一下了,那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啊!我現在去那裏沒事了?”
看來雖然高興,但他還是沒忘記關心自己的小命的,“放心吧,你現在去,絕對不會躺在那地方的!”
一路朝着河南開封的杞縣開去,也沒忘記讓三藏打電話告訴小紮我們會出去一段時間的消息,順帶還拜托了王弈銘幫忙照看一下他。
本來距離也不是很遠,兩個人輪流換着開,倒也能撐的下去。一直到下了高速,又行了一段路,已經到了杞縣的地界,這才随意地在路邊找了一個小村子鑽了進去,在這種路邊的小村裏通常都會有農家飯店,簡陋卻也有自己的風味。
隻是才剛進村,就發現這村子裏面見不到人,又往裏開了一段路才下車步行。這才隐隐聽見村子的另一邊,好像有很多人正在驚呼。
我和三藏尋着聲音朝那邊走去,果然看見了不少晃動的人影,再走近了一些,才聽明白,原來是村裏的一位鳏居老人突然被鄰家發現倒在了地上,情況很是糟糕。
透過人群的縫隙朝裏面看去,一個醫生摸樣的人正蹲在地上檢查着什麽,一直唉聲歎氣地搖着腦袋,四周的村民看醫生的表情,神色也沉默了下來。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眼看過去,就發現閉眼躺在地上呻吟不斷的老大爺,他的情況太不正常了!
看那滿頭的銀絲,這老爺子應該有些年紀了,但這會兒,他整個頭都腫脹的不成樣子,原本應該遍布皺紋的面龐被撐的平滑透明,連頭發都因爲腫脹而立了起來,雙眼外凸,眼球像是在下一刻就會掉下來,皮下的毛細血管怕是都已經爆裂了,整個腦袋看起來簡直就是一血紅的皮球。
而且,我分明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就像是一種詛咒。看着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醫生,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還是擠過人群走到了老爺子的旁邊。三藏自然是連忙也跟着擠了進來。
周圍的村民們看見我和三藏兩個陌生人突然出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全都把視線集中了過來。那醫生問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本來是和朋友路過這裏,想要吃個飯,但看見了這一幕,我懂一些從祖上傳下來的法子,想着自己也許能幫上點忙!”話是對着那醫生說的,但眼神卻把四周每個村民的神色看在了眼裏。那醫生看着我有些猶豫,明顯是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我的要求。
“你是醫生吧?你說說,這老爺子還有救嗎?”很直接的一句話問了出來,實在是不願意在這裏耽誤時間。
那醫生看了一眼地上的老爺子,發現他壓根就沒有聽到我們在談論什麽,這才對着我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沒救了,這病來的太急太快了!又不敢把他擡到縣城的大醫院裏去。”
“既然這樣,讓我試試也無妨,萬一有用呢?我是想要救人的,沒有害人的心思!”聽我這麽說,四周的村民看向我的眼光很明顯發生了變化,有一個人還喊了一句,“試一試吧!”醫生仍然是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小兄弟,拜托你了!”
沒有搭話,隻是蹲了下來,手輕輕地摸在這老爺子甚是吓人的腦袋上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先前的判斷并沒有錯,這才轉頭看向四周的村名,“誰那裏有銀針?沒有的話,縫衣針也行!快一點!”
話才剛問出口,身邊就有一個大媽從手裏正在納的鞋襯上,拔了一根針遞了過來。伸手接過,借着三藏湊過來的打火機,用火燒了一下這根針,起碼消消毒。
手指按在大爺的太陽穴上,找到一個位置以後,直接拿針紮了下去,又拔了出來。一股漆黑的血順着拔出的針噴了出來,又緩緩地流着。我換了一個方向,在另一邊的太陽穴上也來了一陣,同樣漆黑的血流出,老爺子的腦袋好像小了一些。而四周圍着的人,包括那醫生,都在看見那漆黑如墨的血時,就已經驚呆了,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動作。
最後一針紮在了老爺子的眉心處,下手很穩,這還要歸功于我平時動刀動針的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來提煉毒藥時積累下來的功力。這一次噴流出的濁血更多了一些,還帶着一股難聞的惡臭,但是血流出以後,老爺子的腫脹眼見着消了很多,連嘴裏因爲疼痛而難忍的呻吟也漸漸低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