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藏連忙回了一禮,弈銘指着最開始那粗犷男聲的主人介紹道“這是韓叔!從我小時候起,就在我身邊照顧着我!”又指了指後面沉穩男聲的主人,“這是嚴叔!唐小九的守護神!”對着我們悄悄地小聲說道:“小九可是很怕他的!”
我和三藏沖着這倆人喊了一聲:“韓叔,嚴叔。”算是打過招呼,正式認識了!沒有再站在這裏客套,韓叔和嚴叔在前面帶路,隻是幾步遠的地方,就看見了一陡峭的山體。山壁前的林子裏有清出來的一小片空地,一個體積很大的帳篷已經支在了那裏。
弈銘走在後面和我們說着話,“韓叔和嚴叔曾經是王牌的特種兵,後來因爲一些事,轉業退伍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好幾個生死兄弟,本來是想和夥兒去做傭兵的,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們家裏那些老爺子用了什麽法子,把人給挖了過來,這些年相處下來,就像是我們的家人一樣!”
“看出來了!他們身上纏着一股血腥氣,這是真正殺過人的身上才能沾染上的!”
走近了那個帳篷,鑽進去一看,一盞礦燈挂在裏面,昏昏暗暗但也能視物,兩把折疊椅置在一邊,鼓鼓囊囊地背包随意地放置在角落,地面上有一個現在已經初具規模的坑,旁邊還扔着兩把兵工鏟。
王弈銘看見這些沒有絲毫的驚訝。似是很熟悉,隻很随意地開口,“韓叔,嚴叔。你倆上來的夠早的啊!這都已經開工了?”
韓叔走過去拿起了兵工鏟放好,“上山以後按着原定位置搭好了帳篷,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就挖了幾鏟子。少爺,您要的東西全放在那邊。術少爺和楊少爺的睡袋也在那裏,您發信息過來說會多兩個人,我和老嚴就多拿了兩個睡袋!”
“韓叔,嚴叔,謝謝!有心了!”三藏朝着兩人說了一句,我也轉過去點了點頭。
“是我們應該做的!無需客氣!”回話的是嚴叔,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緩沉穩,明明是客套話,硬是讓他說出了極嚴肅的感覺。
一夜好眠,本來沒想要睡覺的。但一想第二天就要下墓去,沒準又得有個幾天不能合眼了,眼皮沉了沉,就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快十點了!
昨晚還隻能算是一個坑的盜洞,這會兒已經有了規模,站在地上看下去深邃蜿蜒,隐隐能聽見裏面有有些聲響傳來,應該嚴數和韓叔兩個人還在裏面忙活着。三藏和王弈銘兩個人睡得比我還死,走過去一人拍了一掌。“醒醒,該起來了!”
“唔!”這兩個人的警惕性全都不錯,在我聲音響起的時候,全都‘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三藏很快反應過來是我。又把腦袋縮進了睡袋裏,愣了幾分鍾才重新爬了起來。王弈銘的反應比三藏要大的多,這小子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卻不小心被睡袋絆了一下,向前踉跄幾步險些摔倒。
“術子哥,你起這麽早啊!韓叔和嚴叔呢?”等反應過來是我以後。弈銘才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才像是想起了自己剛剛的囧樣,說話明顯在轉移我倆的注意。
“在下面,我看見他們已經挖了很深了!弈銘,在這個點挖下去就能摸到公主墓嗎?”沒有爲難他,順着他的話問了一句。
“我和小九爲了這一個墓,做了很多功課,這山壁和記載中的描述很是相像,這附近本就是上好的皇墓風水,皇室墓葬總是以環繞帝星爲準。’維鬥得之,終古不忒,黃帝得之,以登雲天。‘這句話語出《莊子》,意思就是說,北鬥七星因爲地球自轉一個晝夜旋轉一周,一年後又因爲地球公轉轉回原點,終古不變,不會有差錯。而人皇黃帝,是傳說中的中央天帝,又身兼宇宙之神,可以自由巡行在天地宇宙之間,爲帝星星宿。因而帝星是将天地的定位在北天極。前些日子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測過了,從這裏打下去,很快就能打到封土層,再向北開挖,一定有收獲。而且,這地方離我昨天說的那個日軍被炸毀的秘密基地很近,沒準還能借借前人的道呢。”弈銘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隔行如隔山啊!我雖然略懂一點風水之道,但沒有你這看山定穴的本事,下去以後遇到墓道機關就更沒辦法了,這一趟我和三藏全都聽你的,我倆隻在用得着我們的時候出手。”
“行!真要是出些什麽我沒有辦法應付的事,就得靠你倆了!”王弈銘也不和我客氣,就算我不提起,他也會找我們說說的,畢竟下墓這是他的祖傳功夫。
三藏爬起來收拾了一下,坐在折疊椅上開始一邊吃東西,一邊着聽着我倆的談話,時不時地插上一句話。中午的時候,唐小九終于也來了這裏,一見我倆,就想撲過來一個熊抱,我和三藏連忙側身躲開,讓他撲了個空。王弈銘走過來給我們互相介紹了一番。
唐小九搶了王弈銘的話頭,“我認識,就是上次在‘竹齋軒’遇到的那倆個和你有緣的室友!也就是搶走了我的愛車的萬惡資本家啊!”說話的時候還搖了搖頭。
我和三藏有些摸不着頭腦,等王弈銘過來解釋了一番唐小九攢錢的買車風波的時候,才反應了過來。看着唐小九這自來熟的樣子,倒是和三藏與人熟悉以後的樣子有些像,雖然性子不一樣,但是個值得一交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