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看着端着藥碗站在窗前盯着自己,眼神複雜的君生,甯願自己死在刑場上。要是她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那天女娲還說了一個名字,‘君生’,女娲與三清同屬一個時代的人,互相以師兄妹稱呼,君生是道德天尊的徒弟,女娲叫一聲師侄沒有錯。這個至今還住在自己心裏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仇人之一嗎?心裏不願相信,可是直覺又在告訴自己一個不願承認的事實!
“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我分離以後,我獨自修行,有日師尊傳信給我,讓我聽從女娲師叔的教導,幫她處理一些事情,算是爲師父還一些當年欠女娲師叔的因果。後來我前往西伯侯的領地,協助他們反商。那日感知到一縷熟悉的氣息,趕過去一看,才知道你就是妲己。雖然我不明白,但總不會讓你就這麽死去,就偷偷做了點手腳,保了你一命。”君生還是如當年一般,唯一的變化是臉上的青澀褪去,長成了青年男子模樣。雙手後背,看着窗外的白雲浮動,說到‘妲己’二字的時候,轉頭深深地看了小唯一眼。
“我隻想問一句,你是否曾和女娲一起屠殺過一個狐族部落?”
“狐族部落?狐族部落!!狐族!難道、、、、、”君生眼睛瞪大,驚訝慌亂的神色挂在臉上,心裏咯噔一下,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爲什麽會這樣!
“原來真的有你!”小唯聲音平靜,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這幅冷靜模樣下早已顫抖不已的内心。“你救我兩次,這條命我會還給你,在我報仇以後!現在我要走了,如果要殺,就趁現在殺了我吧,要是不殺我,以後見面,就是仇人!”說罷。支撐着爬了起來,跳下床再不回頭的朝門外走去,君生伸出想要扶她一把的手愣在空中,看着陽光下腳步踉跄但仍在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麽。
離開後的小唯開始閉關苦修,她知道自己不是女娲的對手,貿然前行隻是多一條孤魂罷了,既然活了下來,就要活的有價值。那個老女人礙于限制也就是這樣了。自己隻要小心點不被她找到,憑借自己的天賦努力,總有一天能拼死一擊,拖着女娲一起下地獄。在那之前,還要解決掉——君生!
小唯閉關期間,周朝建立,安穩沒有幾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幾乎是全部的大能全都走了出來,浩浩蕩蕩的向着一個同方向而去,顯然目的地是都一樣的。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傳說,一個關于蓬萊仙島的傳說,在過去的修行界,現在的陰陽界流傳。人類萬物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受到了世界的限制,一旦有危害到世界的行爲出現,就會受到冥冥中虛無命運的懲戒,無人能逃。先在陰陽先生一旦修道,就會收到五弊三缺的折磨,也是一種制衡。一種平衡,或者說是很多年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的後遺症。
有傳言說,在現在的人類之前,其實還有過智慧生物。可惜最後全都消失在滅世之災裏,然後重新來過,就像是一個世界的輪回。每一個輪回就是一個紀元,現存的人類所處,已經是第三個紀元。不論是中國神話還是希臘神話、印度神話、埃及神話以及西方天主教文化,能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在彼此沒有交流的情況下,各地的神話裏都有滅世洪水這一說。天降大水,衆生都淪苦海,大地覆滅,到處是汪洋一片。一定程度上證實了紀元說。
而蓬萊仙島,也有其他的别名,如伊甸園、衆神國度、俄林波斯聖山、以及,亞特蘭蒂斯,隻是長于中國的原因,習慣性的稱它爲蓬萊島。傳言甚多,沒有人能确定它具體在什麽地方,每次出現都在不同的地方。第三紀元裏,這是蓬萊仙島第一次現身,早在數年前已經有了迹象顯示這次大事件,平日裏隐藏在各地的大能者全都提前布置了後手,取得了很多感應中的‘鑰匙’——相當于一張登上蓬萊仙島的船票。傳說,蓬萊仙島上隐藏着一個秘密,一個可以讓你反抗命運,從此不再害怕那冥冥中限制的秘密。這足以吸引無數的修道者前仆後繼。
這次大事件的很多内情沒有流傳出來,小唯也不清楚,那會兒她正在深山裏閉門苦修呢,這種機密事件,哪怕族中的長輩知道,因爲牽扯甚多,也不會提前告訴她一個小輩。等她又修出一尾,出關入世修心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女娲、三清、伏羲等叫的上号的大能進島以後,再也沒有出來。僥幸逃出,保住一條命的人又對裏面的事情諱莫如深,全都默契的閉口不談,但這樣子更能讓人感受到他們隐藏不住的恐懼,更讓人确定島上一定危機四伏,沒有出來的那些怕是遭到了不幸。所以,聖人大能全部折在蓬萊的消息不胫而走,當然隻是在修行者的圈子裏。
小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知道是該高興最大的仇人惡有惡報,還是該難過不能手刃仇人,又或者,該疑惑女娲的死訊到底是真是假。一時間思緒紛擾,但還是本能地想要得知君生的消息,他有沒有進去?有沒有出來?這絕對不是擔心,隻是擔心自己不能手刃女娲,連君生也不能手刃!無顔面對死去的父母族人!
不過這個姑且不計較起因的擔心并沒有持續多久,君生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普通的小鎮,他獨自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喝着清酒,清冷依舊,隻是多了一縷頹廢,卻更添氣質。就像是在那裏獨自開辟出了一方山水潑墨的世界,留他一人獨立其中。周邊的坐着的食客偷偷地看過去,很快又移開,小聲地談論着這個不似凡人的男子。小唯從樓梯走上了二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人群裏的發光體。君生似有感應一般,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周邊的一切都在模糊,眼神裏的複雜隻有對方能看得懂,又好像什麽都沒看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