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奶湯→沉澱一天→清湯→冷凍去油→金湯→熬煮主料成菜,整個需要三天的制作過程。
改良成了奶湯→哨子吊成清湯→速凍去油→熬煮主料成菜。
三天時間縮短到一天之内可以完成,大大減少了制作時間不提。
味道和營養沒有減少,清湯看上去比顔色深的金湯,在觀感上更讓人感覺舒适。
至少心裏會有一種更清淡健康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一些歪果仁心理接受的态度更高,會認爲這是高級菜肴,而不是什麽他們固定思維裏那種‘奇奇怪怪’的菜肴。
道理就跟我們見到印度或者其他國家的一些菜時,都會認爲這是黑暗料理,壓根就不是給人吃的。
這裏楊振興就不得不吐槽一下自己的有些同胞了。
許多人一方面對百年前入侵國家,并對自家進行野蠻掠奪破壞的白人崇拜的不得了。
見了面就先不自覺的自己放低身段,讓自己矮人家一頭。
另一方面對黑哥們,還有其他亞裔鄙視的不得了,心裏還帶有那種天朝上國的自大。
白人欺負了他們,一時間群情激昂,結果人不鹹不淡的敷衍一下,輕飄飄道個歉,轉頭立馬就忘,繼續湊上去,彎腰低頭圍在人家身邊轉悠。
好像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可要是黑哥們或者其他亞裔做了什麽事情。
好家夥,好長時間大家都忘不了這事,平時沒事就拿出來罵幾句,做成新梗,用在歧視别人上面。
經常出國的楊振興,對這些人腦子怎麽想的,那是一點也不明白。
他不知道爲什麽有些國人就是這麽不自信。
現在國家如此強盛,其他國家的人羨慕嫉妒而且害怕的不得了。
一些國内的投資人出門,那些資本家恨不得趴在地上親吻他們的鞋。
結果因爲國人的這種心态,自己心裏先矮别人一頭。
發現這一點的歪果仁,立刻抓住這一心态,讓許多本來自己占據主導的事情,直接成了人家占據主導位置。
就像這次他跟另外兩家合夥做海外中式快餐品牌。
一開始,最早就在國内展開業務的摩根士丹利,還以爲楊振興也是這種人。
心裏打着各種算盤,想要隻出錢,在合作裏占據主導地位,拿大頭。
楊振興哪裏慣着他們?
直接表情态度,沖着對方就是一頓噴,直接把對面給噴老實了。
讓摩根士丹利在這次合作中,重新回到了他們應該處在的位置。
既然隻想出錢,别的事情不願做,那就拿着小頭站一邊去,隻出錢還占大頭,哪有這種好事?
不出國不知道。
許多在國外混不下去的,隻是讀了一所野雞大學的白人。
一來到國内,搖身一變,直接就成了身份地位高貴的外教。
住的是設備齊全的單人豪華宿舍,拿的是對标阿美利加頂尖老師的工資。
白天教教學生自己的母語,晚上出門禍害國内的女性,生活過的那叫一個潇灑自在。
背後還嘲笑國内學校領導沒有腦子,國家又是如何如何。
關鍵是一些家長跟那什麽似的,上趕着往身邊湊,想的還挺好,希望通過人家身份,把自己孩子送去國外留學。
對于這種現象,楊振興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作爲人代,不是沒有提過類似提案。
但最終都因爲種種原因,提案最後連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回到國賓館餐廳後廚,楊振興開始制作各種哨子,按照侯老師傅教的方法,把奶湯吊成清湯。
同時,他還不忘給身邊小侯師傅等人講解要點。
“按照侯師傅的思路,哨子的選擇跟咱們平時吊湯不一樣。
怹在制作這道菜的時候,湯用得嘛材料熬出來的,哨子就用這些材料身上的東西。”
簡單講了一下思路,他指着案闆繼續說道:“所以咱們在哨子的選擇上,需要用雞肉、豬肉、和鴨血三種。
分别對應熬湯時使用的老雞、番鴨和豬皮等等。
按照順序,番鴨最老,所以鴨血先下,其次是紅哨(雞腿肉)和豬肉哨子,最後再用吸附力最強的白哨(雞脯肉)收尾。”
“不過再下哨子之前,要先下花雕酒去腥,就跟咱們吊高湯下蔥姜是一個道理。”
說着,楊振興拿來一個砂鍋,在裏面倒了小半鍋花雕酒。
點着火以後,等鍋裏開始冒泡,用點火器直接把酒引燃,開中火繼續煮。
“制酒的時候一定要把乙醇全部燒掉,必須看到火自然熄滅,再也點不着才能用。
不然有殘留的乙醇,做出來的湯會發酸,而且酒味兒也會很大,會擋住其他食材的味道。”
這邊燒着花雕酒,另一邊,楊振興把姜片,和香葉八角桂皮用油炸香。
“雖然花雕酒能去腥增香,但還需要其他香料加強效果,至于爲嘛不放蔥,隻放姜和這幾種調料,我相信大家都應該清楚。”
從制作開始,楊振興就一直在講解說明整個過程中需要注意的細節。
其他廚師由于是第一次聽,讓他們對廚藝的理解又提高了不少。
但是小侯師傅和其他受過侯老師傅指點過的廚師長和老廚師。
乍一聽,覺得知識點很陌生,但越想越熟悉。
最後都在記憶深處回想起,當年侯老師傅的确教過他們同樣的東西,有些話甚至一模一樣。
這讓他們這些人心裏更難受了。
原來自己師父教過的東西,自己忘得一幹二淨。
再次聽一個‘外人’給他們講同樣的東西,自己還得回憶半天才想起來以前學過。
作爲接過自己父親位置的總廚師長小侯師傅,心裏馬上下定了決心。
他決心等這次招待任務結束後,立刻着手對所有國賓館廚師,上到各個樓的廚師長,下到普通的幫廚。
按照本身實力和水平,分成不同檔次,統一進行大規模的針對性培訓。
并且這件事情絕對要說服領導,當成國賓館日後的常例一直延續下去。
不然照這樣下去,侯老師傅好不容易撐起來的國賓館,會很快毀在他們這一代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