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興,恭喜啊!這次又斬獲那麽多獎牌回來!”
剛一見面,賈會長就滿臉笑容的祝賀楊振興取得好成績。
楊振興十分謙虛的擺擺手,說道:“不光我一人兒的事兒,如果沒有其他隊員,還有專家組專家們的幫助,我也不可能獲得這麽多獎牌。”
“哈哈,你小子啊,還是那麽謙虛!我是真像看看你張狂一點兒的樣子!”
賈會長哈哈一笑,伸出手指沖着楊振興虛點了兩下。
随後他接着說道:“這次你表現的十分出色,市裏頭也與有榮焉,協會現在商量着該給你什麽獎勵呢!”
沒錯。
别看這次比賽是全國烹饪協會統籌的,但隊伍裏的廚師獲得榮譽後,他們所在的省市烹協一樣有政績拿。
畢竟注冊的地點可是地方上的協會,也就意味着廚師是他們的人,這次可以說占了大便宜。
對于賈會長說的獎勵,說實話楊振興并沒有太多期待。
到頭裏無非是一官半職的虛職,實際意義并不大。
需要在市裏考的特二級廚師,之前全國烹饪協會已經作爲獎勵允許他參加了。
這樣一來,市烹協還能有什麽拿得出手的獎勵嗎?
獎勵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楊振興詢問起了交流活動現在的準備進度。
“賈會長,現在工作進展到哪一步了?接下來我有哪些任務需要去完成?”
看到楊振興興緻缺缺,賈會長也不在意。
他看了眼工作本,安排道:“現在入選的廚師正在集中練習,菜單方面市裏請來的專家們已經弄好了。
接下來你就負責監督他們集訓的事情吧,順帶還能和專家們一起指點一下他們。”
對此楊振興沒有意見,點頭回答道:“行,賈會長,您給我個集訓的地址,我一會兒就過去瞧瞧。”
……
交流活動廚師集訓的地點在市勞動保障局的培訓中心進行。
把賈會長交給他的地址交給助理王鵬,王鵬開車帶着楊振興向培訓中心駛去。
勞動保障局的培訓中心在北四環惠新橋東邊的惠新東街上,緊挨着對外經濟貿易大學。
因爲來之前賈會長專門給這邊打電話通知了一聲。
所以到了門口,楊振興就看到有位工作人員在這裏等着他。
沒有通行證,楊振興的車在門口停下,沒能被放行。
不過那名工作人員也是這次交流活動隊伍裏的,認識楊振興這張臉。
沒等他開口,對方就主動找到門崗交代了幾句,然後車輛順利放行。
楊振興也讓王鵬喊那名工作人員坐上車,省的對方跟着他的車跑。
工作人員上車後,坐在副駕駛上,轉身扭着頭對楊振興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楊師傅,我叫謝晨,負責的是這次隊伍後勤工作。”
楊振興點點頭,和善的說道:“您好!最近這邊兒進度如何?我前段時間出國比賽,一直也沒有時間。
您能簡單跟我說明一下嗎?”
“楊師傅您客氣了!集訓也才剛開始不到一個月,現在剛進入練習階段。”
随後,在停車場去往集訓場館的途中,謝晨挑重點給楊振興說明了具體情況。
這次隊伍有三十多人,其中十五個是京城老字号裏選拔出來的廚師,十五個是各區裏選拔出來的廚師。
剩下幾個名額是關系戶,不過也跟着區裏選拔的人員進行了測試。
畢竟市裏面對這次交流活動十分重視,就算是走後門,也必須得有一定的實力才行。
不然通過關系,進來幾個要實力沒實力,要水平沒水平的,很容易出問題。
俗話說得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市裏面領導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事情,即使是關系戶,也要符合他們的選人标準。
如果達不到,關系再硬也進不來。
除非那些關系願意承擔出現問題導緻的後果。
在楊振興對亞洲杯進行最後沖刺準備的時候,這邊的隊伍也進入集訓環節,開始準備要制作的菜譜。
因爲是交流活動,主要目的是宣傳傳統文化,在創新方面并不像比賽那樣,有強制性要求。
所以菜單才會這麽快确定下來,裏面的菜譜幾乎以傳統菜爲主。
十五名老字号廚師,要準備的菜譜自然是他們店裏的招牌傳統菜,也是京味魯菜和京城特色菜。
另外十五名區裏選拔出來的廚師,花樣就比較多了。
他們中有許多擅長其他菜系的廚師,包含了八大菜系和一些特色菜系。
比如清真菜;譚家菜、段家菜等官府菜,和比之更高一級的宮廷菜。
通過這種形式體現出京城作爲首都地區,蔡萃百家、兼收并蓄、格調高雅、風格獨特、自成體系的飲食文化特點。
對于這個思路,楊振興是知道的。
當初開會确定菜單的時候他也在場,同時提出了不少建議。
等謝晨做完說明,楊振興詢問道:“專家組是哪位師傅牽頭?具體都有哪些大師參與?”
這一點上,他是不清楚的。
畢竟那時候他還處于集訓的最後階段,基本斷了對外的聯系,交流活動的工作也完全暫停。
所以當初這邊确定專家組成員的時候,楊振興沒有參與其中。
賈會長就算之前想告訴他,也聯系不上封閉集訓中的人,除非有重大事情才可能聯系上。
很顯然,這種事還算不上什麽重要的大事。
“專家組都是培訓中心的老師,邀請來的老字号師傅們是特别顧問。
賈會長考慮到他們年紀也大了,天天往這邊兒跑不合适,所以隻有在需要的時候,會請老師傅們過來。
其他時間都由老師們負責廚師的練習。”
楊振興點點頭表示了解。
京城烹饪大師雖說一抓一大把,但年紀較輕的不是還在飯店上班,就是被中烹協那邊挖走,市烹協能用的人很少。
即使是楊振興,他這次回來不也成了名廚委員會專家組的成員了嗎?
所以大多數可以仰仗的隻有那些已經退休的老師傅們。
隻能說身在京城,市裏的一些機關單位或者協會機構,位置永遠都十分尴尬。
在他們頭上永遠都有更高級别的壓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