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楊振興過的并不是很順利。
從評選榮譽稱号被上面領導莫名其妙以學曆問題卡死,再到之前幾波針對他的謠言攻擊,都讓他心裏很煩躁。
嘴上不說,其實心裏沒少暗罵那些針對他的人。
即便在國内取得不俗成績,還拿到過全國烹饪大賽冠軍,可依然遭遇這樣的對待,讓楊振興有些心灰意冷。
沒想到後來經過自己師父開導,把視線投向國際舞台後。
第一次參加國際高等級烹饪賽事就取得這麽罕見的優異成績。
讓楊振興感覺這還對他十幾年廚師生涯的一個肯定,讓他這個在國内受委屈的人在世界舞台上代表中國廚師揚名立萬。
讓世界各國的烹壇大家對中國廚師刮目相看,對中餐爲之側目。
現在楊振興隻想面對面的拿着獎牌和獎杯沖那些人大喊,質問他們自己取得的成績他們這些人是否也能做到。
以他爲中餐做出的貢獻,爲什麽要那樣對待他?
楊振興現在總算體會到了之前面塑比賽時想到的國内那些面塑大師的境遇。
國内不受重視和待見,反倒在國外備受追捧,被奉爲上賓,得到素有人的喜愛和尊敬。
這種感覺對于一個愛國和熱愛事業的人而言,實在是過于折磨。
晚上抱着獎杯和獎牌輾轉反側許久,楊振興才在天快亮的時候沉沉入睡。
他現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念頭,打算積極地參加更多的國際大型烹饪賽事并争取拿到優異成績。
在國内不是仗着大多數老百姓不了解不清楚他的關系故意爲難嗎?
自己在國際上闖出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忽視的名聲和地位,看看那些人還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對待自己。
看看那些造謠诽謗自己的人,在看到國内群衆在知道了解了自己取得的成績以後,還能怎樣造謠生事。
沒讓楊振興等太久,比賽結束第二天下午,他剛起來就接到樓下前台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有人想要找他,給他送東西。
迅速洗了把臉穿好衣服,楊振興在酒店大廳見到了大賽工作人員,順利的拿到了一包昨天拍攝的照片。
道謝過後,楊振興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退房後,買機票登上了回家的飛機。
臨走前他沒忘記再次拜訪了大賽創始人傑夫裏奇和亞太區主席裏克史蒂芬,跟兩人道别。
至于世廚聯主席托馬斯古格勒早已經離開了新嘉坡。
對方身爲主席還是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收尾有裏克史蒂芬就足夠了,他留下來也沒有太大意義。
回到京城,楊振興在機場見到過來接機的助理王鵬和媳婦高園園。
坐上車,他們一路向家裏駛去。
“楊哥兒,你拿的獎牌和獎杯呢?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路上,高園園就迫不及待的讓楊振興把獎牌拿出來給她看。
“你啊你,又不是沒見過獎牌嘛樣兒的,至于這樣嗎?”
這樣一個可以炫耀的機會,楊振興自然不會放過,一邊得意又嘚瑟的說着,一邊從在機場拿到行李後專門把獎牌和獎杯放進入的背包裏把東西拿出來。
“喏,這都是我拿的獎牌,這個盒子裏裝的就是全場唯一大獎‘世界最佳藝術獎’的獎杯。”
獎牌楊振興是用幹淨的白紙包起來的,獎杯則有專門配的盒子,倒是讓他不需要擔心運輸過程中會因爲磕碰損壞。
白了楊振興一眼,高園園懶得搭理正起勁的丈夫。
她接過一大把獎牌,把獎杯盒子放在旁邊,喜滋滋的翻着獎牌,稀罕的拿在手裏左看右看。
“哎!楊哥兒,你拿的這四塊兒金牌是金子做的嗎?不是刷的漆吧?”
楊振興一頭黑線,無語的說道:“這比賽怎麽着也是國際高等級賽事,在亞洲乃至世界上都有很大的影響力,怎麽可能用刷漆的金牌.?
就算不是金子的,最起碼也是鍍金。”
被兩口子的談話影響,前面開車的王鵬直接噗嗤笑了一聲。
看到後視鏡裏楊振興瞪了他一眼,縮了縮脖子,立馬忍住笑裝作正經的繼續專心開車。
高園園對自己搞怪的丈夫再次送上一個白眼,她也不想想最開始搞怪的是她自己。
“新嘉坡好玩兒嗎?楊哥兒你這次是第二次去了吧?”
“還行吧,這次哪有功夫出門兒遛彎兒啊,比賽安排的那麽緊,歇都歇不過來,這次連紀念品我都沒買就回來了。”
“花那錢幹什麽?能帶回來獎牌和獎杯不就是最好的紀念品嗎?”
小兩口剛結婚,正是膩歪的時候,幾天沒見在車上倆人很是聊了許多話題。
一路平穩的回到家,讓王鵬停好車進屋坐會,等他見完爺爺換身衣服再去公司,楊振興拎着兩個行李箱,跟着前面幫他背着包的高園園進了院子。
因爲提前打過電話通知什麽時候的飛機,楊興盛打扮的很正式,穿着幹淨的大褂坐在正堂裏等待着孫子回家。
走進正堂,楊振興放下行李說道:“爺爺,我回來了,這兩天家裏沒事兒吧?”
“沒事兒,這次比賽聽園園說成績不錯?給我看看拿回來的獎牌獎杯。”
“哎!”
楊振興答應一聲,接過高園園肩上的包,放在椅子上把獎牌和獎杯掏出來分别遞給了自己爺爺。
撫摸着獎牌,楊興盛眼裏全是滿意和高興的神色。
他分别看過獎牌和獎杯後,雖然看不懂上面英文寫的是什麽,但金銀銅顔色還是能分得清楚。
放下東西,他點頭誇獎道:“不錯,沒有給咱們家和國家丢臉!也沒有給你兩位師父丢臉!
但不要驕傲自滿,你現在在國外賽場上隻能算剛起步,未來還有的是挑戰去面對。
回頭好好準備,十月的比賽再拿塊兒金牌回來!”
楊振興自信的回答道:“放心吧爺爺,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好!”
楊興盛拍了一下椅子把手,站起來說道:“回屋換身兒衣裳,一會兒跟我去祠堂給老祖宗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