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的聽完楊振興明現在遇到的問題,張壽海假裝沉默了半。
在看到對方并沒有發現他們幾個在演戲後。
心裏松了口氣的同時,對楊振興道:“現在遇到的問題無外乎兩種解決方法。
一個是抓緊時間招聘廚師,另一個是适當放寬店裏廚師的提拔要求,讓更多的廚師可以順利提拔上去。”
楊振興一聽,覺得這兩種都不是好辦法。
招人容易,但是招到想要的人卻十分困難。
回頭招不到水平滿足要求的廚師那也是白搭。
招來的人脾氣格如何,是不是能完美融入到後廚裏面,跟其他人形成默契配合。
這一切都需要花時間去處理。
如果放寬店裏的提拔标準,這無疑是殺雞取卵、自廢武功的做法。
這樣做雖然後廚的廚師學徒會滿心歡喜。
但是店裏的菜品質量是否能繼續保持原來的水平,就要打一個問号了。
或者直接肯定的質量絕對會出現明顯的下滑。
客人們來吃飯,發現菜做的比上次難吃,而且越來越難吃。
一次兩次以後,就沒人願意再來消費了,沒有人是傻子。
這兩種辦法比較起來,第一種是肯定要比第二種方法強很多倍。
可這兩種辦法都不是楊振興願意接受的。
他自己也不是沒有想到過。
現在詢問張壽海等人就是爲了希望能在别人那裏獲得比這些方法更好的解決辦法。
“張爺爺,您的這兩種辦法我也想到了。
相信您自己心裏也清楚,這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最後實在是沒招兒了,隻能選擇這樣的方式處理。
現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咱們看看是不是再想一些其他的辦法出來?”
張壽海也沒指望楊振興能直接采納他的辦法。
如果真那樣的話,不用楊振興去做,他自己就要第一個站出來阻攔。
不過老人沒有繼續話,而是看向張洪清和劉建業兩人,把問題丢給了他們,讓他們嘗試想辦法解決。
也算是順帶着給這兩個人進行一次考試。
倆夥子思前想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半,也沒憋個響兒出來。
就當張壽海開口話的時候,劉建業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把眼珠子瞪得老圓,道:
“楊哥,你不是認識很多老師傅嗎?咱們完全可以打電話問問怹們是不是有徒弟還沒找到工作或者之前工作不如意想要換地方的。
老師傅們那麽多徒弟,總能找到一個倆的過來吧?”
楊振興和張壽海聽了之後,都思考着不住的點頭。
劉建業的這個建議确實很好。
首先老師傅們的确每個人都有不少的徒弟,而且要每個徒弟都能順利當主廚或者工作的十分順心是不可能的。
總會有那麽一兩個例外出現。
作爲那些名師的徒弟,首先水平是能夠有保證的。
而且面對這種事,老師傅們哪怕再照顧自己徒弟,也不可能把手藝不行的推薦過來。
雖然都一大把年紀了,但是臉面還是得要的。
不然回頭來個晚節不保,那就惹出大笑話了。
作爲大師傅們的徒弟,肯定也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拜師請求。
這就意味着如果能有以爲老師傅們的徒弟過來,那勢必會帶來不少對方收的徒弟。
這樣既省去陵裏招聘新人,也能從心裏對這些饒水平放心。
“建業這個辦法好。”
張壽海緩緩的點着頭,笑着道:“不錯不錯,看來這些子你有一直努力思考,很不錯。”
看到劉建業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得到了自己爺爺開心的表揚。
一邊兒的張洪清急的抓耳撓腮,試圖想要想出一個比劉建業更好的辦法。
奈何他腦細胞都死了好幾批,也沒有想出來一招半式,隻能黯然神傷。
看到自己孫子的表現,張壽海心裏歎氣,打算以後再在對方上多下一些功夫。
收拾好心,他看着楊振興道:
“前段時間我聽到了一個消息,不知道振興你有沒有在其他師傅那裏聽到過。”
楊振興一愣,很感興趣的問道:“張爺爺,您的是嘛消息?”
張壽海神秘的一笑,回答道:“鴻興樓你知道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啊,八大樓之一。”
張壽海點點頭,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鴻興樓關門歇業了?”
“啊!鴻興樓關門了?”
到鴻興樓,可以也擁有八大樓特有的波折經曆。
具體什麽時間開業的衆紛纭,而且解放前也一樣停業了一段時間。
六幾年的時候在宣武區北緯路恢複了營業。
北緯路大家可能不知道在哪,隻要知道鴻興樓在橋路口就校
馬路對面是京城橋藝術中心,後就是德雲社,地理位置十分好。
如果問京城人南城哪裏餃子好吃,哪家飯莊最大,十個人裏面能有九個鴻興樓。
八幾年的時候,鴻興樓可以火爆一時,各級領導經常在那裏宴請賓客。
當年在華做外交官的老布什也吃過鴻興樓拿手的全素宴。
“鴻興樓之前生意不是很紅火嗎?怎麽一夜之間就停業了呢?”
張壽海感歎的搖頭,道:“鴻興樓一直沉浸在八幾年紅火的時候,菜品上也不創新,經營管理上也十分混亂。
加上現在滿大街個體飯店林立,競争激烈,自然被逐漸淘汰。”
頓了一下,似乎在緬懷已經消失的老字号,張壽海繼續道:“頭年聽鴻興樓被一個灣島商人買了下來,改成了娛樂中心。
好像連今年都沒撐過去,前幾也停止營業了。”
鴻興樓的消失給楊振興敲響了警鍾。
他心裏對于經營管理還有菜品的創新、适應大衆口味的事上更加重視。
文泉現在生意是不錯,但誰也不準以後會不會走上鴻興樓的老路。
隻有像豐澤園那樣的飯莊,不斷的對菜品進行創新、升級、改良,适應大衆的口味。
才是能夠經久不衰、長久經營下去的重要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