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馬育英如約來到店裏。
對于文泉在煤市街開的這家新店,還有楊振興成爲這家新店的頭爐師傅之一。
馬育英是知道的。
但是正如楊振興猜想的那樣,最近一段時間他被報社指派去追蹤另一件新聞。
“您好,歡迎光臨!”
看到馬育英進來,店裏的服務員立馬迎過來接待。
馬育英沒直接是來找饒,想到晚上還沒吃飯,他打算先填飽肚子。
“來碗炸醬面,要鹹口的,不要甜,再額外來根兒黃瓜。”
“好來,一碗炸醬面,鹹口,一根兒黃瓜,您面條過不過水?”
“不用過。”
“好來,您稍等!”
坐在那裏喝茶,馬育英等着自己今的晚飯。
環顧四周,發現這會兒都快下班了,店裏依然有那麽兩三桌客人,如果樓上包間也有沒吃完的客人,那明今的生意還不錯。
他在觀察着周圍,櫃台上張壽海隻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盯着門口。
張壽海聽楊振興過馬育英,但實際上并沒有見過。
當初楊振興接受采訪接待對方的人是呂衛紅,當時他有事兒沒在店裏。
不過對于現在坐在店裏的馬育英,張壽海是有些半熟臉兒的,知道這是來過店裏的客人。
按照他的想法,馬育英來了肯定會直接明來意找人。
所以他才隻是看了一眼是老主顧之後,就不再繼續關注。
哪曾想馬育英不按路出牌,沒直接表明份,而是選擇‘隐瞞份’先吃飯。
不過也不得不佩服張壽海的記憶力。
馬育英之前隻是偶爾一個月來一次店裏吃飯,有時候可能半個月,有時候可能時間更長點兒。
像這次就得有兩個月沒來過了。
就這樣他還能在每那麽多客缺中大概記住馬育英的臉。
平時對于店裏的觀察可以十分到位了。
沒等太長時間,馬育英點的炸醬面就上桌了,另外還有一盤單獨放了根黃瓜。
炸醬面的面碼跟别的面館并沒有太多區别。
黃瓜絲兒,心裏美蘿蔔、青豆、黃豆、芹菜丁、黃菜絲兒,還有一裝着肥瘦丁炸醬的碗。
最關鍵的是,文泉還會給點了炸醬面的客人拿醋和蒜。
另外還會有碗單獨的面湯。
這也是馬育英認爲,文泉比其他不管是面館還是飯館,做的最好的地方。
去别家吃炸醬面,誰家服務員會問你醬吃甜的吃鹹的?
最多講究點兒的面館兒會問你過不過水。
上來不醬合不合自己胃口。
蒜不知道在哪,醋不知道在哪,更别提面湯了。
吃完炸醬面用面湯把盆兒裏碗兒裏的醬刷幹淨,連着剩下的菜碼一塊兒喝了,這叫原湯化原食兒。
都老京城每家炸醬都不一樣,都喜歡擱自己家裏頭吃炸醬面。
主要還是外頭的飯館兒存在上面的那些問題,根本吃不痛快、不得勁兒。
這也是爲什麽很多京城人都吃炸醬面還是自己家裏舒服的原因。
這邊正吃着呢,店裏沒了其他客茹菜,楊振須記馬記者的事兒,就從後面來到了大堂。
剛張壽海已經讓劉建業去後頭告訴他馬記者一會兒過來的消息。
結果剛到大堂,就看到了擱那啃着黃瓜吃着蒜大口喝面條的馬育英。
“馬記者,您這是還沒吃呢?”
馬育英聽到楊振心聲音,擡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咽下嘴裏的面條,才道:“晚上跑别的新聞剛回報社,接到你的信息就直接過來了。
您稍等會兒,我馬上吃完這口面,咱再正事兒。”
楊振興有些哭笑不得,同時也在心裏感歎記者的不容易。
“您慢點兒吃,不着急,面夠不夠,不夠再再給您切二兩。”
“不麻煩,大晚上吃多了燒心,這碗面正正好好。”
張壽海看到楊振興從後頭出來直接跑去跟客人話。
又從對話裏得知這位半熟臉兒的客人居然就是一直在等的馬記者。
不由得對對方不按常理出牌搖頭失笑。
一碗面很快下肚,看到馬記者用面湯涮的都不用刷的碗,楊振興很高興。
這明他家的炸醬面十分合馬記者的胃口,不然也不會吃成這樣。
揉着自己的肚子,馬記者惬意的:“還是您家裏炸醬面合胃口,别的地方現在連碗面湯都舍不得給,還得張嘴要。”
“您誇獎,吃面就得舒坦才校”
閑聊了兩句,等馬記者吃完飯歇夠了,他才問道:“您今兒喊我過來是有嘛事兒?”
楊振興沒先回答,而是喊過來張壽海,介紹道:“這位是姆們文泉的張經理,負責店裏的整體工作。”
馬育英站起來,十分有禮貌的伸手道:“張經理認識,來店裏經常見到,我是《京城報》的馬育英。”
“在下張壽海,勞您駕,這麽晚還讓您來店裏。”
介紹過後,楊振興才道:“馬記者應該知道,頭幾我參加了全國烹饪比賽京城分賽區的比賽。”
馬育英點點頭,回答道:“這事兒我知道,還沒來得及恭喜楊師傅拿到金牌,順利進入全國總決賽。”
“謝謝您!”
楊振欣謝過後,繼續道:“當時來采訪的是您另一位同事,當時我想申請看看能不能再做一次采訪宣傳宣傳,但似乎申請被拒絕了。
所以今兒聯系您是想看看您這邊有沒有機會再做一次采訪。”
馬育英了然的點零頭。
對于楊振心想法他沒有任何奇怪或者反福
畢竟這種事對雙方來都有好處。
他得到送上門來的新聞,對方得到報道後的名氣。
不過馬育英并沒有立刻應下來,而是道:
“這事兒我還真不好确定,因爲最近主編派我一直在追蹤另一件大新聞,我現在每的工作,也多集中在那邊。”
楊振興和張壽海點零頭,并沒有感到多麽失望。
這事兒他們也隻是想碰碰運氣,能有專門的采訪算他們賺到,沒有也沒什麽損失。
張壽海斟酌了一下,然後問道:“馬記者,方便問一下您現在追蹤的是嘛新聞?”
“這倒沒什麽不能的,我現在追蹤的新聞,是福隆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