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顔仁君和孔格的計劃,他們是打算用兩到三個月去針對文泉春,最好是能直接把店搞的關門停業。
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文泉春的名聲開始變臭,逐漸沒了客人。
他們天意大酒店又恢複了人氣,營業額持續增長,所以繼續不繼續都在一念之間。
不管是繼續讓軍哥他們鬧下去,還是逐漸開始收尾,孔格都要跟對方見上一面。
繼續搞的話,上次給對方的資金基本花的差不多,需要再補上下一階段的費用。
開始收尾,也需要和對方當面說明,叮囑他們收尾的事情,并且把剩下的尾款和軍哥他們結算清楚。
楊振興自告奮勇主動去跟蹤軍哥這一夥人,真的是撞上了大運,正巧趕在這個時間點上。
如果幾天或者晚幾天,楊振興肯定要白費功夫。
甚至可能會不小心被對方發現,或者對方感到不對勁提高警惕。
連這時候跟孔格見面的事情,都有可能不會發生,就算見面,也會更加小心謹慎。
才開始跟蹤的第二天,楊振興就趕上了孔格和軍哥他們會面。
這次見面的地方不是上次的那家小茶館兒,改在一家涮羊肉店見的面。
當然這家涮羊肉依然在城北,沒跑出這片兒。
沒想到才第二天就取得了巨大成果,楊振興十分興奮,離着大老遠整個人激動不已。
他離得老遠看着軍哥他們進了院兒,嘴裏不停的嘀咕:“早知道這樣,前些天就跟爺爺說這個建議了,那還用拖到今天?”
現在店裏情況這麽差,早一點解決問題,店裏就會早一天解決麻煩,恢複正常營業。
楊振興要做的就是,找到跟軍哥他們見面的人,然後轉頭去跟蹤對方。
院子裏面的人自然想不到院子外面已經有人盯住了他們。
孔格今天把地方定在這裏,主要原因是因爲開心。
事情辦的好,受到了顔仁君的表揚,自己在對方心裏的位置更加穩固、重要。
作爲幫他取得這樣結果的軍哥等人,自然不會吝惜請他們吃一頓飯。
大家合作一場,結果又十分完美,應該慶祝慶祝,也算是犒勞軍哥幾個人的辛苦。
“我對你們十分滿意,我的老闆同樣很滿意,來,辛苦大家了,幹!”孔格笑眯眯的端起酒杯,滿意的看着軍哥幾個人,敬了一杯。
軍哥幾個人都是小年輕,雖然已經出來闖蕩,可被人當面這樣說還是十分高興自得。
一仰頭把杯中啤酒喝光,軍哥紅光滿面的說道:“都是孔經理跟大老闆擡舉!如果以後還有事情,我們随叫随到,保證跟這次一樣讓你們滿意!”
“哈哈哈,好說好說,來,動筷子,把酒滿上,咱們今天吃好喝好!”
可能今天孔格真的十分高興,難得的在外面喝了不少,頭腦清醒,可身體變得有些搖搖晃晃。
軍哥幾個人比他更不堪,除了倆沒有喝酒的小弟,其他人全都醉的不成樣子,有一個甚至去吐了兩三回,現在都要趴到桌子下面去了。
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孔格招呼服務員過來結賬,對着已經睜不開眼的軍哥說道:“今兒咱們就到這兒了,天兒也不早了。”
“哦,孔%*,聽@¥的,改*#再喝!”看到軍哥嘴裏含含糊糊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孔格搖了搖頭,睜開眼睛強打精神把賬結了之後,對着兩個沒喝酒清醒的小弟說道:“等你們軍哥醒了之後,告訴他别忘了今天說的布置,把結尾收拾幹淨,知道了嗎?”
“知道了孔老大,軍哥醒了我們立馬告訴他。”
“恩,不光醒了告訴他,回頭再多提幾次。”
孔格對兩個恭敬的小弟十分滿意,點着頭又掏出了錢包,“拿着,這一百塊錢打的把人都拉回去,剩下的自己買煙抽。”
沒想到居然還有天降橫财,兩個小弟對視一眼,喜笑顔開的接過了錢,說道:“謝謝孔老大!我們一定把事情辦好!”
孔格也喝了不少,倆人都不管已經趴下的軍哥,前倨後恭的把孔格送出了院子,然後留下一個人,扶着對方出了胡同去街上打車。
在外面蹲了快倆小時的楊振興腿早就麻了,這會兒他正在原地來回轉圈。
突然看到院兒裏又出來人了,立馬躲在暗處觀察。
軍哥的兩個小弟見天兒跟着去店裏鬧騰,化成灰楊振興都能認出來。
看到兩人點頭哈腰的伺候孔格,他知道自己今兒晚上抓住大魚了!
遠遠的跟在後面,目送着那個小弟把人扶上黃面的後,楊振興趕緊攔住另一輛,告訴師傅跟住前面的那輛車。
司機沒有第一時間啓動,用驚異的眼神上下大量楊振興。
楊振興看車遲遲不開,馬上就要看不到孔格坐的那輛車了,心裏十分着急,趕忙說道:“您怎麽回事兒?讓您跟住那車您怎麽不跟着?”
“爺們兒,我看你年紀不大,可别幹下傻事兒,不然後悔一輩子!”
“您拿來這麽多事兒事兒啊!嘛我就幹傻事兒?嘛我就後悔了?這事兒根本不挨着!那個男人背着我姐偷人,您趕緊的吧!好不容易要逮住現行了!”
司機一聽,雖然還很疑惑楊振興的說法,但好歹踩了腳油門,奔着即将消失的面的追去。
幸虧這年月街上車沒幾輛,不然剛耽誤那會兒時間真的要跟丢了。
看到眼前車跟記憶力一緻的車牌号,楊振興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
一緻前傾的身子靠回座椅靠背,他忍不住埋怨的說道:“幸好沒跟丢,您剛要沒那麽多事兒,我也不至于提心吊膽,跟要沒跟上,回去我姐又要念叨我!”
司機心裏還有疑惑,瞥了一眼,貌似無心的問道:“怎麽了這是?您家裏鬧矛盾了?”
“可不是,不過我不能告兒您,我姐說了不讓我到處亂說,家醜不可外揚。”
“嘿,爺們兒你可真夠膽小的,我看你十七八了吧,還這麽怕你姐?”
楊振興不願繼續多說,爺爺告訴過他多說多錯,應該就是現在這種情況,似是賭氣的喳了喳嘴,說道:“啧,合着回頭挨揍的不是您,那是我姐,怹揍我我能還手嗎?”
“是這個理兒,不瞞您說,我也有個姐姐,現在呲我我都不敢還嘴兒。”
順利的轉移了話題,楊振興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機侃了起來。
老京城人就這個毛病,經常一張嘴說起來沒完,從你上車開始能一直說到下車不帶停,話題還不帶重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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