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就是一個托着香腮的美人側顔。
她的心思,從臉上都能看出來,讓人不禁潸然心動。
看着蘇瓊枝的側影,陳壽隻覺一絲喜悅從心底升起,像缭繞的煙霧一樣,漸漸充滿心頭,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那是一種溫馨而滿足的喜悅,不隻是漁色,更是深情。
“你怎麽來啦!”蘇瓊枝又驚又喜,站起身來,撲到陳壽懷裏。
陳壽攬着她的香肩,笑道:“我都來了涼州,怎麽舍得不來看你。”
蘇瓊枝将他帶到房中,心情愉快,走起路來都輕了三分。她扭身斟了杯茶,又掀開一個小蓋子,捏出一些藥材放進去。嬌聲道:“這一路累壞了吧?”
“這是什麽味道?”
“醒酒的,知道你來了準得喝醉,我專門爲你備下的。”蘇瓊枝坐在他身邊,捧着茶杯擡頭看着陳壽,眼神中一閃一閃的,舍不得挪開一刻。
陳壽攬着她的腰,說道:“趙你娘親想要見你呢,白蓮教那些奸邪小人,也被我趕出開封了,不如這次跟我回去吧。”
趙後的事,陳壽早就專門派人,來跟蘇瓊枝說清楚了。得知母親還沒死,蘇瓊枝也是十分想念,不過這一路上正在鬧白蓮教,到處都是他們的人,而蘇瓊枝又是白蓮教的人,最想殺的人之一。所以陳壽一直不同意她離開涼州。
要知道,白蓮教的人,就是爲了報複趙家,報複扶風太子。而蘇瓊枝,身上有扶風太子的血脈,是他的外孫女。
蘇瓊枝笑道:“你舍得讓我去開封啦?”
“那當然了,要不是趙哲和白蓮教,我怎麽會讓你離開。”
陳壽嗅着她頸側的香味,蘇瓊枝側身躲開,說道:“人家不要去汴梁。”
“爲什麽?”陳壽有些意外。
“我在涼州,你念着我,到了涼州你就是我的了。要是去了汴梁,你周圍那麽多人,你肯定把我忘到腦後啦。”
順勢把她打橫抱起,擺出一副猙獰的樣子,惡狠狠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蘇瓊枝咯咯笑道:“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在涼州給你賺錢!”
陳壽眼神中稍微有些猶疑,被蘇瓊枝看在眼裏,她心中突然想起前段時間收到的信。
信上的内容,說的就是讓她在涼州,不要去開封府。在涼州能幫到陳壽更多,陳壽需要來自西域的馬匹。
而且陳壽本身在西涼,就有很多的賺錢項目,都需要她坐鎮此地。
看到陳壽肚餓猶豫,蘇瓊枝知道,寫信的人說的都是真的。
這封信肯定不是眼前的小情郎寫的,也不是他指使人寫的,但是這個寫信的人,卻知道自己和陳壽的關系,而且對陳壽這麽了解,讓蘇瓊枝懷疑,是陳壽的手下寫的。
可惜她沒有把信給陳壽看,不然陳壽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俊秀飄逸的字體,正是李靈鳳的風格。
陳壽把蘇瓊枝往榻上一丢,就要合身撲上。
“不要!”蘇瓊枝手撐住他胸口,如水的雙眸波光閃閃,嬌喘道:“你先告訴我你是喜歡綠兒,還是更喜歡我?”
陳壽撓了撓頭,笑道:“當然是都喜歡啦。”
“哪個更多一點?”
陳壽一陣頭大,怎麽這些人都喜歡問這個,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真的是一樣的喜歡。”
“騙人!”蘇瓊枝眼珠轉了轉,“你說,是不是喜歡我多一點?”
“對對對。”陳壽眼都不眨地說道:“小枝兒又乖又漂亮,我最愛你了。”
他雖然看上去急吼吼的,但是動作卻輕柔起來,蘇瓊枝對自己的愛太卑微了,她在撒嬌的時候,甚至隻敢和自己的丫鬟比。
陳壽極盡溫柔,安撫着身下的女人,蘇瓊枝感覺到他的憐愛和疼惜,心咚咚咚地急劇跳着,渾身肌膚滾燙滾燙的泛着玫瑰紅色,腮上潮紅未褪、杏眼迷離。
“傻瓜,和所有人比,我對你的愛都不差分毫。”
——
一大早,陳壽帶着人來到秦鳳營。
接到消息的秦鳳營,整個軍營都忙碌起來,焦急的等待着管事大人時隔多年之後的回歸。
邊關無戰事,秦鳳營最近也沒添多少人,還是原來的孩子們。
有一些女孩,已經出嫁,還有一些少年郎,到了汴梁爲陳壽效力。
如今的秦鳳營内,還剩下不到一千人,忙碌地操持着陳壽最賺錢的兩個作坊--秦鳳酒和香水。
有蘇瓊枝的幫忙,他們的産量和銷量不停地增長,是陳壽的一個重要金錢來源。
營門口,親衛護送下,駛來一輛馬車。
從馬車上,陳壽緩緩下來,掀開車簾,接李靈越下車。
一抹驕陽,映照的陳壽英姿勃發,他心情大好,笑着和李靈越指指點點,整個秦鳳營到處都有兩個人的回憶。
“管事大人!”
整齊嘹亮的叫聲,在校場響起,陳壽笑着走上台前,看着一衆少年。
這裏是夢開始的地方,自己和陳福,曾經在這兒度過多少個夜晚,興奮的睡不着覺。
看着台下一千多道炯炯的目光,陳壽一揮手,大聲道:“老子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台詞,熟悉的管事大人。
校場頓時沸騰起來,本來還站的規規矩矩的陣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陳壽來之前,李錦執掌西涼,雖然也有居養制度,但是西涼當時太窮了。
朝廷不撥錢财,自己辛苦賺的錢,也要用來養戰。
前線死了無數的将士,改嫁蔚然成風,後面就有孤兒孤女,陳壽的出現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
當陳壽站在台上,洋洋得意地接受手下的呐喊的時候,一群小兵攀上台子,擠到陳壽跟前,将他擡起來抛向天空。
李靈越在外面,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湧起無限的驕傲。
自己的男人,到哪都是這麽出衆,這些小兵的愛戴是發自内心的。
将門虎女的李靈越,如何不知道,這種擁戴有多麽的難能可貴。壽郎是一個光彩四射,魅力超凡的人。
秦鳳營的歡呼聲,引來周圍人的駐足,衆人都在猜測這個“孤兒營”又出什麽事了。
陳壽在半空中被抛棄--落下。心中突然生出一絲自信來,涼州而已,爲何不能爲我所用。
涼州爲我所用,是我陳壽的福氣不假,也是西涼的福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