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内,陳壽看着厚厚的一摞公文,歎了口氣,問道:“老黃,我們還缺什麽?”
“馬!”
“和我想的一樣.”
陳壽眉頭皺的更深了,馬可不好弄,大名府和開封府,哪裏都不适合養馬。
現在看來,這東西必須買,西域買馬是最好的,但是沿途不順暢啊。
畢竟自己可不是買一幾十匹,幾百匹這麽簡單,而是長期大量地買馬。
黃真笑着上前,做賊似得小聲說道:“拿下秦攏,就有了自己跌養馬地。”
“你瘋啦,那可是将軍府的勢力範圍,雖然不屬于将軍府管轄,但是姚關那孫子,對我嶽父比我還孝順,都成了個笑話了他。”
黃真馬上回去坐好,撚着胡子道:“都是你們家的事,我爲什麽要裏外不是人,忠勇侯就當我什麽都沒說。”
陳壽笑罵道:“老東西。”
黃真嘿嘿一笑,十分奸詐,起身道:“侯爺,時辰不早了,你沒事的話就放我這把老骨頭離開吧,袁顯年與我約好了要去醉月樓吃酒呢。”
“滾吧滾吧.”陳壽趕蒼蠅一樣揮手道。
黃真樂颠颠地下樓,陳壽看着他的樣子,無語地搖頭道:“老東西保養得真好,這麽一把年紀.”
突然,陳壽一下子倒吸一口涼氣,“醉月樓?”
在涼州醉月樓已經沒有對手,他們爲什麽突然搬到了汴梁?
陳壽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其中多半有貓膩,他霍的一下站起身來,往内院走去。
小院内,李靈越頭上纏着一個紅巾,正在帶着幾個丫鬟蹴鞠。
她的技藝很高,和幾個丫鬟玩的不十分盡興,陳壽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了。
一腳踢了過來,陳壽伸手接住,李靈越嗔道:“你可犯規啦。”
陳壽走到她跟前,附耳說了幾句,李靈越柳眉倒豎,杏眼圓瞪,就要罵出聲來。
陳壽擺手道:“稍安勿躁,讓我好好查一下。”
李靈越跟在他的身後,心中一陣後怕,自己帶進來的人,竟然有可能是奸細,自己豈不是差點害死夫君?
陳壽背後有了李靈越,頓時踏實了,連侍衛也不帶,一腳踢開薛韶的偏房小門,闖了進去。
陳壽一雙眼睛,十分清亮,将房内衆人的反應盡收眼底。
薛韶驚慌失措,而後有些忿怒,但是她身邊的兩個丫鬟,眼中分明閃過一絲厲色。
若不是察言觀色的大師,陳壽怎麽可能走到這一步,他已經十分确定,這個薛韶就是白蓮教的奸細,還有她的丫鬟。
“家主,夫人,有什麽吩咐,盡管說一聲就是,爲何破門而入?”
陳壽冷笑道:“别裝了,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
薛韶表情一呆,陳壽心道好演技,不愧是花魁。
薛韶身後的兩個丫鬟,年紀十分小,此時已經确定身份暴露。
她們看了一眼,這兒隻有陳壽和他夫人,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兩個人心有靈犀,一起動起手來,她們雖然很小,但是身法卻十分迅捷。
轉眼之間,就竄到了陳壽跟前,手中多了根藍汪汪的針刺向陳壽的胸口。
兩聲沉悶的動靜響起,李靈越陰着個臉,一拳捶在了其中一個的胸口,那個丫鬟如同紙片一般,口吐鮮血朝後飛出去,撞在梳妝台上,把木制的梳妝台都撞得碎了。
“你敢騙我!”話音剛落,她一腳踢在另一個丫鬟的身上,眼看是有進的氣,沒出的氣了。
陳壽大驚失色,每想到這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竟然是手段毒辣的殺手。
這電光火石之間,李靈越已經踢死一個,捶傷一個,不知道還能不能救過來。
“越兒,留個活口。”
李靈越的拳頭已經快打到薛韶的臉上了,聽了這話收手,空氣中都有一股罡風。
太生猛了
陳壽暗暗慶幸,幸虧自己把她收伏了,不然還不得天天被打個半死。
“你要死還是要活?”
薛韶愣在原地,自己的兩個丫鬟,都是蘇媽媽給的,沒想到她們竟然真的要害家主
想到這兒,薛韶突然明白過來,爲什麽蘇媽媽會突然搬來汴梁,難道她真的是爲了殺陳壽?
而自己,就是她靠近陳壽的工具
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薛韶沒有爲自己辯解。
陳壽哼了一聲,“嘴還挺硬,不愧是白蓮教。”
他撸起袖子,上前一扯,在被打死的丫鬟胸口處,果然有一個小玉佛,貼着肉帶着。
陳壽一把撕下來,晃着道:“高歡跟我說,所有抓到的白蓮教的殺手死士,都帶着這麽個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擰了擰小佛,裏面露出一個藥丸來。
“被抓之後,就服用這個劇毒的藥丸自殺,免得被審訊出來,我說的對不對?”
李靈越氣的不輕,她沉着臉上前,一把撕開薛韶的胸前,粉嫩嫩的啥也沒有,不過确實夠堅挺。
薛韶驚叫一聲,死死捂住胸口。
李靈越不解地回頭,道:“怎麽沒有?”
陳壽撓了撓頭,道:“可能她比較精明,藏在更隐秘的位置了。”
陳壽上前,夫妻倆一道,把薛韶搜了個底朝天。
陳壽有些尴尬,幹笑道:“她太狡猾了,喂,你還不承認麽?你要是招供,我保你不死。”
薛韶心如死灰,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把自己當成一個工具,來幫她殺人。
她雙眼紅腫,抱定了必死之心,也不恨眼前這兩個人,隻是呢喃道:“你們殺了我吧。”
“想得美。”陳壽道:“你不招是吧?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之後,他上前,扯了一根床簾的娟絲,将薛韶綁了一個繩縛。
任人魚肉的薛韶馬上發現,自己手腳被綁在一塊,被迫挺胸翹臀,動彈不得,心如死灰的她都不禁羞得滿面通紅。
“你殺了我吧。”
陳壽拍了拍手,在她身上擰了一記,罵道:“區區白蓮教,在我金羽侍辰面前還敢嚣張。我實話告訴你,我就是白蓮克星。”
說完他扯了一塊布,捏開她的小嘴,塞了進去。
薛韶怒目圓睜,嗚嗚地亂叫。
李靈越目光有些古怪,“壽郎,你怎麽你是不是經常爲何如此熟練?”
陳壽吓了一跳,可不敢讓一拳打死人的老婆知道,這技術是在她姐姐身上練得。
“啊?額,呵呵,以前當翊麾校尉,審訊過一些人犯.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