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宮卻是是個安逸的所在,陳壽跟着小宮女穿過宮殿,跨過一條彩虹般彎曲的廊橋。
廊橋盡頭是一處精緻的宮室,裝飾比皇城正殿更加華美。
殿外白雪消融,殿内暖香四溢,陳壽在小宮女腰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團兒,你這腰肢越來越軟了,想我沒有。”
小宮女臉一紅,低聲道:“有人呢”
幾個侍衛趕緊低下頭去,陳壽擺了擺手,侍衛們就此停住,在殿外警戒起來。
這兒其實不用警戒,避暑宮内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全是自己人。但是畢竟是非常時期,趙鴻等人不敢怠慢。
在避暑宮厮混那麽久,陳壽雖然沒有得手武貴妃,但是她身邊貼身的小丫鬟早就被禍禍完了。
殿内四株琉璃燈樹一人高,将帳内映得如同白晝,簾幕下坐着的武貴妃長裙危地,頭戴鳳钗,腰佩印绶,衣飾華美,正是許久不見的武貴妃。
陳壽假模假樣地抱拳彎腰,大聲道:“見過貴妃娘娘。”
武貴妃橫了他一眼,那種嬌媚的眼神,讓陳壽看得色授魂與。
“皇帝都沒了,哪來的貴妃。”武妃臉上沒有絲毫的悲戚,語氣也和平日沒什麽不同,看來她對老皇帝沒什麽感情。
陳壽上前一步,靠近簾子,道:“娘娘不知,此次實在兇險萬分,趙哲竟然是裝病,他的狼子野心一朝暴露,能放過娘娘嘛,可把我擔心壞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握住武妃的柔荑,她的手掌嫩嫩軟軟的,十分舒服。
武妃臉一紅,抽出手來拍了他一巴掌,輕咳一聲道:“你們都出去吧,我和陳常侍有事要談。”
幾個宮女慢慢退出殿内,陳壽嬉笑着上前,把嘴湊她耳畔道:“你不讓我叫你武妃,莫不是想要?”
武貴妃一聽,臉就紅了,心中“怦怦”亂跳,乜了他一眼道,嬌笑道:“我都快二十了,也沒個一男半女,看你這小子模樣也算周正,不如收了你當個幹兒子,給爲娘的養老。”
陳壽一聽就惱了,按住她的肩膀壓倒在榻上,挑眉道:“想讓我當兒子,呸,我是你爹。”
武貴妃面上卻有些挂不住,沉了臉,含嗔帶怒道:“放開,你這不忠不義的小賊,對先皇的妃子放尊重點。”
陳壽笑道:“老東西算什麽先皇,不過是一個昏庸無道的老不死,早晚讓他的妃嫔全都脫得一絲不挂,在他寝宮裏給咱倆吹笛**,捧巾侍酒。”
“你可真是一個奸賊。”
武貴妃掙脫出來,攏了攏敞開的胸前衣襟,冷哼一聲道:“我問你,新皇帝你選的哪一位?”
“邠王趙材。”
“竟然是他?”武貴妃有一絲的詫異,畢竟這個趙材平日裏沒什麽出彩的地方。
她斜乜着陳壽,問道:“你可了不得了,扶立新君,權傾朝野,不知道你打算怎麽安置我這個可憐的小寡婦。難道去給你忠勇伯爺吹笛**,捧巾侍酒?”
陳壽笑道:“你這不是胡說八道,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麽,我怎麽會辜負了你。”
“哼”武貴妃輕輕往榻上一側躺,手托着香腮,慵懶地說道:“本宮要歇息了,你退下吧。”
陳壽一隻手拍着胸脯,大聲道:“你有所不知,那逆太子竟然是白蓮教的教主,他的徒子徒孫數不勝數,而且都是些亡命之徒,讓你自己睡我可放心不下。”
他一邊說,另一手卻悄悄去松她腰間的羅帶。
武貴妃捏住他的怪手,揚着粉頸,杏眼圓瞪:“你當我是什麽人?敢輕賤我,我就咬舌自盡。”
陳壽咽了口唾沫,讪讪道:“這怎麽說的,我可是一片真心,唉,你不信就算了。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
說完他就要推出去,突然發現腰間一緊,回頭一看,武貴妃一雙筆直白皙的玉腿,直勾勾地伸了過來,晶瑩圓潤的腳趾,勾住了自己的腰間纏的錦帶。
武貴妃臉色酡紅,眼波如醉,輕咬着下唇,道:“你不拿出來,我怎麽看你的心真不真。”
陳壽吞了下口水,這小妖精翻來覆去的,弄得人心裏癢癢的,七上八下十分難受,一會一定要狠狠收拾她。
“拿我馬上拿!”
武貴妃捂着鼻子,嫌棄道:“你身上好臭”
陳壽有些不好意思,在宮内打了這麽久,根本沒有時間洗澡。
他橫着腰把武貴妃抱在懷裏,引來一陣嬌呼。
“溫泉水滑洗凝脂,咱們也過一把唐明皇和楊貴妃的日子。”
陽光有些刺眼,陳壽暈乎乎地醒來,習慣性地伸手一摸,周圍空空如也。
餘溫猶在,看來是剛走不久,陳壽伸了個懶腰,小團兒端着清水進來,笑道:“你可算醒了。”
“什麽時辰了?”
“未時啦。”
陳壽騰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未時就是下午一兩點了,這幾天在自己還真是累壞了。
腦子還有些發昏,陳壽使勁揉了揉眼,晃了晃腦袋:“趕緊給我更衣,我要去見”
自己要解決的事有些多,陳壽自己反倒愣了起來,要見的人太多了,簡直是一團亂麻。
“外面來了很多人,說是要見大人你呢。”
陳壽匆忙抹了把臉,手裏抓着一個肉餅,邊吃邊走。
到了殿門外,趙鴻湊上前,陳壽劈頭罵道:“怎麽不叫我?”
趙鴻谄笑道:“大人辛苦了,苗大官說讓您多睡一會,他正在和那些官兒說話呢。”
“李欣呢?”陳壽第一個關心的,就是這一萬人。
趙鴻道:“他辭别新君,已經出京了。”
“竟然走了?”陳壽停下了腳步,呆在原地。所有手握兵馬的勤王官員,都在汴梁周圍轉悠,等着朝廷的賞賜。
率先攻入皇宮,已經事實上占據了大内的李欣,反倒第一個撤了。
“他請命去應州府駐紮,陛下欣然應允。”
饒是陳壽十分讨厭這個二舅哥,此時也生出一絲絲的敬佩來。
應州府.那是緊鄰蒙古草原的地方,那群異族南下,必然先走應州府,明眼人都知道那地方不是善地。
李欣當然比其他人更清楚,他竟然主動堵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