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常說起屍具有五種類型:第一類叫做膚起,第二是肉起。這兩種類型的起屍,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種叫做“血起”,此類起屍由其血所爲。這三種起屍較易對付。隻要用刀、槍、箭等利器戳傷其皮肉,讓他的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屍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這三種也是比較常見的,尤其是在殡儀館或者醫院的太平間嘗嘗聽到封閉的空間裏有腳步聲多半就是這種
第四種叫做“骨起”,即導緻這種起屍的主要因素在其骨頭中,隻有擊傷其骨頭才能對付,而且這種僵屍的骨頭通常都是堅硬無比,普通器物難傷其分毫。所以,道士們就采用桃木這類能夠辟邪的東西進行收服,效果會比利刃好得多。
第五種則叫“痣起”,就是使他變爲起屍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個痣。痣這種東西分先天和後天,那種從娘胎裏就帶出來的痣是有特殊原因的。人在上輩子還有什麽事沒有完成,想帶到這輩子來繼續做,但是又怕自己忘記了,便帶了一個痣作爲記号。如果這輩子沒有完成上輩子的心願,那麽兩世的積怨形成的起屍是最難對付的一種,痣就是這個僵屍的命門,沒有擊中他的痣之前都無法降服。查文斌所在門派中有一代師祖就是死于痣起的僵屍之手。
而在藏區,起屍如紮褐所言并不少見。在可可西裏地區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這一地區的牧人們,由于環境所迫,隻能到處遊蕩,逐水草而居,三天兩頭搬一次家,終年處于遊牧狀态。那裏的人們生前沒有穩定的居點,死後也沒固定的天葬台。同時,在這些地區無寺也無僧,更談不上搞那些繁雜的葬禮儀式,人們普遍實行野葬和棄葬。
野葬就是人死後,将其遺體脫光丢在野外,死在哪方,丢在哪方。棄葬便是指人死以後,活着的家人拔帳搬走了之,将死者棄在舊址上。凡采用這種葬法一般一脫衣,他生前蓋何衣物原封不動地蓋在死者身上,看上去,象一個活人睡覺似的。這種遊牧部落的葬俗更容易造成起屍。雖然他們無法建造矮門來抵擋起屍,但人們也同樣在别無它法的情況下,采取一些相應的措施。比如,将屍體尤其發現有起屍征兆的屍體丢于野外時,用一根繩索拴在天然的石樁或大石塊上,以此避免起屍跑去害人。
他們調轉隊伍,後排變前排,走了好一陣子才重新走到出口,但那名死去戰士的遺體已經不見了。
此時離天亮大約還有三個小時,洞口處的積雪因爲被覆蓋的較少,所以還留下了腳印,鞋尖可以明顯看到是朝外的。出了洞口就什麽都看不到了,這種大雪足以掩蓋掉半小時之前發生在地面的任何痕迹。
這人是真沒了,幾個小時前林娃子還是一具留有餘溫的屍體,這麽大的風雪,狼也不可能出來覓食,地面上的痕迹證明了一切。季雲龍此刻更加急切的是想找到屍體,他們不可能抛棄任何一個戰友。
“怎麽辦?”
查文斌斬釘截鐵的說道:“追!起屍後隻會在夜裏活動,見不得光,要是天亮了他肯定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們就更加難找了。而且他剛起屍變不久,我有把握能制住他。”
“好!那這裏怎麽辦?”季雲龍是指背後的這個坑洞,兇手可就在裏頭。
查文斌從八卦袋裏摸出一把糯米細細的灑在洞的兩邊,給中間讓出一條剛好能走一個人的寬度。又摸出兩枚滅魂釘釘在空地上,讓釘子的頭露出地面三寸左右,隻要裏面的那個東西繼續出來,那麽它看到糯米勢必會繞着走中間。隻要踩到這滅魂釘上,别說是僵屍,就算是金甲道屍也照樣一命嗚呼。這兩枚釘子就是等同于讓查文斌在出口處埋下了兩枚地雷!
季雲龍看查文斌如此這般一下,張大了嘴問道:“這樣就可以了?”
卓雄撿起地上林娃子留下的八一杠拉了一把槍栓道:“班長,你放心,我文斌哥從不打無把握之仗。”
季雲龍推了一下卓雄的胸脯說道:“這麽多年沒碰了,還會用不?”
卓雄回了季雲龍一拳道:“要是現在比打靶,我照樣能赢你!”
軍用強光手電在這場風雪中依舊顯得很不夠用,能看到的大緻範圍不過二十米左右,但是查文斌說起屍之後不會跑的太遠,因爲他急迫的需要找到活人,然後把人當做自己的食物。
剩下的九個人形成了一個圓形的搜索隊伍,他們務必要在天亮之前找到已經屍變的林娃子,所有人的神經都高度緊繃着,因爲前一秒還是戰友,這一秒他已經成了嗜血的僵屍。
首先是寺廟周邊的,一圈找下來一無所獲,查文斌分析此刻林娃子應該會朝着有人居住的地方奔去.季雲龍說按照資料看,最近的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在東南邊五公裏處,那裏曾經記載着有一個小驿站,是給那些從印度地區來岡仁波齊神山朝拜的信徒們過夜的地方。
也就是在這時,天空的雪花突然停止了飄落,四周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這雪說停就停,也算是老天爺給了我們機會,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快,找得到找不到權當試試了。”
雪地裏非常容易迷失方向,但是他們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偵察兵出身,掏出指南針一看便迅速鎖定了位置,九個人開始撒個腳丫子在雪地裏狂奔,也同時不停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藏區的雪很松軟,跑的速度也快不起來,還非常消耗體力。查文斌因爲極度不适應高原環境,竟然成了隊伍裏頭最慢的人,這五公裏路硬是走了足足兩個小時才趕到。在一條河流邊上的邊上,他們看見了一座石頭和木頭壘起來的小房子裏的窗戶上還閃着火光。
季雲龍喘着粗氣指着那屋子說道:“就是那個,我說的那個驿站,看來今晚裏面有人過夜。”
“走!進去瞧瞧,要是有人,你就說我們是邊防巡邏,最近這一代有地震危險,明兒天亮把人給勸回去。”查文斌是怕今晚沒有抓到林娃子,明天反而會出來作惡,必須得提醒這裏的每個人。
河面上架着一道木橋,走在橋上咯吱咯吱的,橋上結了不少冰凍,幾個人開始小心翼翼的過橋。因爲橋下河水的溫度要比地面高,所以橋上的積雪并不是很厚,查文斌發現橋頭上有一串冰凍形成的腳印是并排着過橋的,而不是常人的一前一後。腳印到了橋的那一頭又不見了,顯然是積雪已經覆蓋了,如果真是林娃子,他至少在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暗道一聲不好之後,查文斌指着地上的腳印輕聲喊道:“都小心點,他可能就在前面!”
那屋子前後之後一道進去的門,兩邊各來了一扇窗,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裏面還有燭光在晃動着。季雲龍安排了兩個戰士各守着一扇窗戶,自己則和其他人走到正門前面。
有個戰士問道:“要是林娃子沖出來了怎麽辦?我們要開槍嗎?”
季雲龍想了一會兒又看看查文斌,查文斌并沒有給他任何提示,因爲他知道,沖着自己戰友開槍是一個多麽難下的命令。
季雲龍低聲道:“盡量不要開槍。”
查文斌拿出一捆麻繩,這是對付僵屍的好東西,被稱爲捆屍索,卓雄和他各拿着一頭,就等季雲龍一腳踹開門。
季雲龍擡起右腳,狠狠的一腳踹了過去。“砰”得一聲,門開了,裏面一個火盆正在“茲茲”得冒着火苗,火盆邊上有一個人躺在鋪着獸皮的地毯上正在睡覺,他是背對着門的,季雲龍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一揮手,兩個士兵率先沖了進去,在觀察到屋内沒有第二個人的同時迅速把地上的那個人身子翻了過來,兩人發出了一聲尖叫道:“鬼啊!”
查文斌跟着一個箭步沖了進去,隻見地上已經躺着一名來朝拜的印度男性,他的脖子上留着兩個筷子粗細的孔,臉色已經發黑,尤其讓人覺得猙獰的是他鼻梁兩邊的血管已經膨脹成了手指粗細。
季雲龍想蹲下去查看,剛一伸手,那名男子的眼睛突然睜開,查文斌大聲喊道:“不要碰他,小心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