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兄弟?你。│| │。。你沒事?”老王顫顫驚驚的率先開口問道。
查文斌雙手扶着玉棺,正準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的躺在這兒,其實剛才老王去搬動他腦袋的時候,就隐約有點知覺了,到這會兒已是完全醒來了。剛才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就聽見外邊有兩人在對話,隐約中感覺其中的一人正是老王,隻是怎樣努力都醒不過來,放佛軀體并不受他控制,試着感覺了幾次,除了手掌不時有絲絲暖意傳來,就再也無法調動任何一個神經了。
這一直等到他聽見另外一人在講述這杖子的時候,查文斌才試着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手中,用一股意念催動着身體去感受那股暖意,終于在幾次嘗試之後,一股暖流走遍全身,恰好聽見那人在念道家千斤墜的法門,自然開口接上了,不過聽那人之前說道自己魂魄全無,可這不是活的好好的麽。
雖然眼下查文斌自己也有一百萬個疑問想去解答,明明在逆天噬魂之後自己必将經曆魂飛魄散之苦,怎得又活過來了,還躺在這麽個莫名其妙的玉棺裏,難不成是超子給自己放進來的?
咦,不對,怎得自己身下還壓着個什麽東西!
“我很好,但是老王,他是誰!”查文斌現在還不知外面到底是個什麽具體情況,但就從剛才聽的那麽一小段來看,這事決沒那麽簡單,現在隻能假裝鎮定,先拿到主動權再說。
老王額頭已是冷汗連連,他最不願意面對就是查文斌,本來以爲等到時間合适的時候再全盤托出,但卻恰好遇上查文斌“死”了,不得已提前暴露了自己,但這會兒他偏偏又活過來了,這事算是徹底講不清楚了,一時間老王也是語塞,恨不得立馬逃出這裏。
見老王不回答,查文斌又說道:“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也便不多問,你們想要的那個東西,一早便到我手上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用的,還想着你鍾愛考古,準備帶出去給你做研究的,不過現在你們用這樣的方式,對不起,我要改變主意了,我想還是先留在我身邊比較靠譜。”
花白胡子聽完,一臉不相信的問道:“什麽?青銅輪一早就在你手上?不可能!”
查文斌哈哈一笑:“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們怎麽也算不到我沒死,對嗎?精通蜀門鬼道的朋友。”
花白胡子連退幾步,低聲問道:“你怎得知道我是誰!”
查文斌冷哼一聲:“懂得千金墜必是我道門中人,可你那雙比樹枝還蒼老的手掌,一身的鬼氣,我隔着棺蓋都能聞到,普天之下能夠練就這種半死人的,除了傳聞中的蜀門鬼道,恐怕别無分号了吧。不過神鬼之術雖爲奧妙,但你無道家心法相輔佐,早晚會被鬼氣攻心,死無葬身之地。”
“我呸!什麽狗屁心法,當年若不是我家祖宗好心傳你,會有你們這些小道來得猖狂,現在反倒教訓起我來了!”花白胡子此刻倒是不以爲然起來,朝着棺内之中不屑的說道。
不過查文斌倒不是一個喜歡逞口舌之争的人,眼下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正不知從而解答呢,他也不願意跟人就此結下梁子,隻是說道:“老王,你們可以随身帶着衣服,能否給我一套。”
“這。。。”老王倒是面露難色起來,進山的時候,每個人确實都多備着一套,但這一路上丢的丢,破的破,剩下的兩套也都在何毅超那小子的包裏,這會兒恐怕他都下山了,“文斌,這個我真沒有。。。”
這可見鬼了,查文斌雖然不怕神鬼,更加就不會怕人了,可他好歹也是個七尺漢子,總不能這麽赤條條的跑出去,那也太不像話了。正在那糾結呢,手底下突然感覺背部有些絲質模樣的東西墊在下面,用手一摸,果然!查文斌摸到了一隻袖子,隻憑質感,早已知道這便是上等的絲綢織物,這種地方怎麽會有絲綢?
查文斌心中猛的想到,自己之前是放佛看見這館内有一人影,難不成這身下是具死屍!睡棺材他倒無所謂,可這拿具屍體做墊被子,那即使是個道士,也覺得頭皮發麻起來,順着絲綢微微向下,一隻肌肉還算飽滿的手豁然被他摸到。查文斌瞬時覺得背後涼意驟起,若不是現在光着,早就跳起來了。
爲什麽這種苦逼的事,就恰好讓他一個人遇上了?查文斌心中現在對超子是一百個怨恨,你小子就是想把我給葬了,也好歹把裏面的主給掏出來啊,就這樣占了别人棺材,兩個人在一塊,能睡的安心嗎?
這人呢,有時候,就是說曹操曹操到,他還還不是說,純粹是在想。隻聽外面“轟隆”一聲巨響,震的查文斌耳膜都生痛,嗡嗡作響,老王和花白胡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爆炸也驚的抱着自己腦袋就蹲下來了,以爲是不是又來道驚雷劈了下來。
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你妹妹的,瞎子,你這雷管是不是藥放多了,咋這麽帶勁,差點震聾老子了!”
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連續咳嗽了幾聲,才憋着氣說道:“這是早些年那些個紫平鋪的農民放石炮,炸石頭用的,我哪知道力氣這麽猛,這威力都強過咱部隊裏的手雷了。。。。。。”
這對活寶不是超子跟卓雄是誰?這兩貨又溜回來了!
這兩個大爺,進了林子沒多久,超子就心有不甘,嘀咕着手上要是有家夥,非得讓老王跟那花白胡子留下給查文斌陪葬。卓雄大概也是餓了,從包裏翻吃的,不知怎麽的就翻出兩枚雷管來,這才想起,那天出去跟人借獵槍,拿子彈的時候順便看那農民家裏還有兩雷管,就給順道自己包裏了。放了這麽久,自己都給忘記了,好在沒怎麽摔着,不然這玩意要是炸了,恐怕他們這一行人都上西天了。
卓雄跟那叨咕着危險危險,恰好就給超子看見了。一看是這東西,這小子立馬就來了精神,死乞白賴的讓卓雄把這兩玩意給他。卓雄哪有何毅超那心眼,心想着給你就給你吧,不想這小子拿到雷管就背着冷怡然就往回跑,說是要炸了那洞,非得整死那仨!
一路上卓雄好說歹說,這兩個哥們總算合計了一出,說是盡量不鬧出人命,開了那玉棺,然後再給點教訓就是了。
兩人在離着洞口不遠的地方,瞅見那橫肉臉正趴在地上往那裂縫裏瞅着,卓雄悄無聲息的摸過去,一記手刀準确無誤的劈在他那長了一圈肥肉的脖子上。橫肉臉連哼哼都沒出一聲,就被卓雄給放倒了。
超子解下橫肉臉身上的皮帶和上衣,把他又給捆了個結結實實,還往他嘴裏塞了團破衣服,丢在一邊。然後在周邊找了草叢,放下依舊昏迷着的冷怡然,握着繩索就摸了下去。
超子是個急性子,剛落地,就準備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立馬就引爆了手中的一枚朝着中間丢了過去,沒想到這威力遠超過他的預想,連同自己都差點給掀翻了過去。
“超子?卓雄?”棺内的查文斌在聽見他倆人的對話後喊道。
“文斌哥?”這兩貨幾乎是同時瞪大着眼睛從喉嚨中嗆出這個詞,“文斌哥,你在哪?”超子忍不住内心的激動,扯着嗓子喊道。
“在哪?不是被你丢進這玉棺裏麽,還把老子衣服給剝光了,快點送身衣裳過來。”
果然是查文斌,這下超子可給激動壞了,文斌哥果然沒事,還跟他猜的一樣,在那棺材裏,隻是他爲什麽說被自己給丢進去了,不過不管了,先去找咱文斌哥要緊,超子幾乎都要流出眼淚來了,胡亂擦了一把臉,跟卓雄兩人就朝前面跑去。
“别過來!”老王掏出那把五四指着他們喊道。
超子一臉不屑的晃了晃手中的雷管:“老王,你動動手指試試看,瞎子,我們上去!”
“哎!”老王一聲歎息垂下自己的手臂,臉色也随即陷入一片灰白之中,這計劃現在看來是全盤打亂了,他現在糾結的是到底怎樣跟查文斌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