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雄還是在那耷拉了個腦袋,低頭不語,看來超子有些話确實是傷害到他了,查文斌也很無奈,大家心中對于這裏的一切都有着無數的疑問,而唯獨的線索恐怕也隻有卓老漢了。 (⊙o⊙)…
超子不以爲然的說道:“這畫中說的逐鹿之戰隻是傳說罷了,跟我們現在又有什麽關系啊?”
查文斌看了一眼卓雄,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如果我說,卓老漢并沒有說謊呢?”
卓雄原本低着的腦袋刷的一下就擡起了,兩眼直勾勾的看着查文斌,超子也來了精神,又往人堆裏擠了擠。
“下井的前一天,也就是他們失蹤前,我們查看了這個村子,包括那口古井好像并沒有什麽異常,而且那幾個義莊也是被緊鎖,照着這個村子的布局和整個大陣的安排,我一定會告訴他們這幾個義莊是村子的禁區,一般人肯定進不去,所以卓老漢不知道裏面的狀況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才會用四個兇獸,阻吓村民不能進入。”
做了一個停頓,卓雄的臉色已經被原先好看了很多,查文斌心頭也漸漸放松了下來,這時候,如果鬧内讧,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接着說。
“蕲封山真的如卓老漢所言,終年被雲霧籠罩,有人進去走失,也是在正常不過的情況了,所以卓雄的母親和姐姐留才會失蹤。這和我前面看見的第一幅壁畫描述的信息基本是一緻的,那副畫中的山隻露出了一個山尖,其餘部分都在一條白色波浪線之下,我現在可以理解爲這座山終年看不清全貌,現在我們不管這幅畫裏畫的這座山是是濁鹿山還是蕲封山,就假設它就是蕲封山。”
卓雄說道:“文斌哥,如果這樣說的話,我爹他就沒有說謊了,蕲封山我們剛來的時候,也是親眼所見确實是隐藏在雲霧缭繞之中。”
查文斌點點頭說道:“不錯,我曾經在第二幅畫裏看見兩對人馬,其中黃帝的那對被困在山上,蚩尤的軍隊包圍在外面,根據涿鹿之戰的傳說,黃帝确實是被濃霧所困,這也應對了這裏的自然條件。”
他接着說道:“第三幅畫裏出現了一個女人,立于山頂,手中拿着一根白線,我之前始終不能理解那根白線是什麽意思,但是結合現在後面那一幅畫和你們所見到的蕲封山全貌,我已經能明白了。第三幅畫裏,應該是說那個女人把山上的霧氣全部收走了,使得黃帝的軍隊得以脫困,第四幅畫裏,應龍從山頂噴水,沖擊了蚩尤的軍隊。
你們兩個不覺得這和我們遇到的情況又是一緻的嗎?”
超子心中此刻充滿了疑惑,急切的說道:“你繼續講。”
“我們是聽到古井那兒有動靜,然後超子你下井,緊接着,井水開始往外噴,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發現這麽深的古井裏居然沒水了,然後我下了井,再接着天亮了,你們發現蕲封山上已經沒有了雲霧。那麽如果我告訴你們蕲封山上的雨霧在井水溢出之前就消散了呢?隻是因爲天黑,我們都沒有發現罷了。雲霧不過是水的氣态形勢罷了,歸根結底它也還是水。山上濃厚的雲霧因爲某件事凝結成了水,轉而順勢沖下山來,從古井之中噴湧而出,這是不是和第四幅壁畫裏描述的信息是一緻的!至于這種異象,卓老漢并沒有跟我們提及,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真的是第一次出現呢?”
這番話說完,三人又在各自心中前後做了一番推測,是啊,因爲天黑,誰都不曾注意到蕲封山的變化,如果雲霧退去是發生在古井噴水之前呢?那真的是印證了這裏壁畫所講述的事情,隻是少了兩支對戰的軍隊罷了。
超子歎道:“天呐,這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
查文斌接着說:“這畫中的應龍确切的說應該是化氣爲龍,一條水龍沿着山體飛流直下,從古井的口噴出,那麽古井的位置就應該是龍首!水龍吸月,吸收日月精華,以相輔這個大陣的存在,照着這個走勢,這條河的上遊,可能就是蕲封山!隻要我們繼續往前走,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查文斌的這句話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刺激到了大家,馬上解開繩索,木筏順着水流再次向前開路,經過這幅壁畫過後,洞口又開始逐漸縮小,矮的地方還要低着腦袋前進,窄的地方也就剛好能容個木筏通過,三人小心謹慎的趕路,隻是再也沒有發現别的壁畫,這讓查文斌多少有些失望。
木筏本就是逆流,加上人多路難走,所以前進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好在除了偶爾有一兩條魚兒從邊上遊過,倒也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正走着呢,前方的超子把木棍往邊上的石壁上一拄,給木筏來了個急刹車。
查文斌問道:“怎麽了?”
超子努力穩住木筏不往後退,嘴巴努了努:“前面有兩個岔口,怎麽辦?”
查文斌忙敢向船頭,在射燈的照射下,果然,這裏是一個“丫”字型水路岔口,兩邊看上去差不多大小,都能通行,感情是兩條暗河在這兒彙集成了一條
走哪邊,這可是個難題,這兩個洞穴看樣子都是天然形成的,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迹。查文斌看着那兩個黑漆漆的洞口,就像是一對深邃的眼睛,讓他覺得很是不舒服,思考了片刻,決定還是在這裏蔔一卦。拿出龜殼,查文斌順手從河裏沾了一滴水,從龜殼正上方滴下,水流向哪邊,就意味着往哪邊走。
“滴答”一滴水從手指墜落,點在龜殼上,查文斌睜大眼睛看着,那水珠竟然往後走,這是要他們回去!可是回去已經沒路了。。。。。。
再試了一次,那水珠還是往回走,看着前方的岔口,查文斌有了不好的預感。
說道:“如果我們到了這裏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話,左陰右陽,按照命理,左邊是死門,右邊是生門才對。但是左邊的死門裏會有一個生位,右邊的生門裏也會有一個死位,如果我們走左邊可能會遇到危險,如果闖過去了也就沒事了;走右邊的話,隻要我們不闖進那個死位,就應該能順利出去,從卦象上來看,似乎哪一條路都有危險,所以,你們兩個來決定吧。”
超子和卓雄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聽你的!”
“好,既然兩位兄弟這麽相信我,那麽我選擇要走左邊。”
超子拔出手中的匕首說道:“文斌哥,那就走左邊,我還就不信邪了,今兒誰要攔着小爺出去,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卓雄也跟着說道:“反正困在這裏也是死,走哪邊都一樣。”
查文斌看了右邊的洞穴,他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定意味着什麽,對于超子,對于卓雄,甚至是昏迷的老王和冷怡然,如果左邊真的是危險,這個責任他能承擔的起嗎?不是說有天意嗎?我就偏偏不聽天意,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隻要我們命夠硬,就能扛過去!
乘着這個間隙,查文斌又讓超子拿出登山索,把昏迷的老王和冷怡然給捆在了木筏上,萬一等下出了危險,還能保證他們兩個不落水。獵槍現在已經沒了子彈,跟燒火棍也沒什麽區别了,兩人又取下各自的匕首給捆在前面槍管前端,給當做了刺刀用,又吃了點食物,補充了體力。又給昏迷的兩人注射了抗生素,合着水給喂了點幹糧下去。
查文斌做了前進的手勢,木筏緩緩的向左邊洞穴前進,查文斌回頭看着岔口已經越來越遠,内心不再掙紮,轉過頭去緊盯着前方。至于前面等待他們的是什麽?我們下期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