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子瞪了一眼卓雄:“哪來的井龍王,我感覺那是一團水藻。│| │”
“文斌哥,超子,你們還别不信,小時候我老是夏天偷跑到河裏遊泳,嘗嘗被我爹逮住就打,他說這河裏有河龍王,井下有井龍王,得罪了他們就要被拉下去淹死,經常有人在我們那條河裏失蹤,老人們都說是被水鬼拉去,陪龍王爺下棋了!”說完他看了一眼查文斌,希望自己的說法得到這個道士的認可。
超子蔑視的看了一眼卓雄,嚷嚷道:“你别瞎扯了,那是你爹怕你。。。”“好了,都别說了!超子,你好好休息,卓雄兄弟和我輪流站崗,等到天亮,我們再去看看,就這樣”說完,查文斌朝着撿了幾塊幹柴,朝着門外屋檐走去,生了個小火堆坐了下來
他們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這道士是怎麽了,爲了不自讨沒趣,各自趟了下去閉目養神,隻留下門外的查文斌印着火苗,靜靜的沉思,卓雄一句淹死,又讓他想起了誰?是不是那個年少落水淹死的可憐女兒呢?恐怕沒人知道,因爲自從他離開家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家裏的事情,查文斌看着裏面已經睡着的兩個人,轉過頭去,看着遠處那口古井,一直就這樣看到了天亮。。。
當查文斌從一陣悅耳的鳥叫聲中醒來之時,他驚奇的發現,外面不僅雨停了,而且那厚重的霧氣也散開了,更重要的是,村子裏居然有了鳥兒,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他擡頭看了一眼,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四周環繞的大山也都格外的蔥綠,放佛這個地方一夜之間活過來了,查文斌擦擦眼睛,發現一切都是真的,急忙進去叫醒了兩人,顧上不吃什麽,三人朝着昨夜的古井狂奔過去,可能是久未人居,也可能是昨晚的雨真的很大,村子裏彙集了不少小溪,看樣子是從四周的山上留下的,可是此刻他們已經來不及欣賞這雨後美景了。
超子打開戰術射燈朝着古井裏照去:除了一片漆黑還是一片漆黑,留在井變的苔藓不約而同的向上貼着井壁,告訴大家昨晚的水流沖刷的有多激烈,但凡井裏都有一個明顯的水位線,這口井的水位線不過五米深,此刻水位線上已經沒有了井水,隻是燈光打下去的位置實在看不清,也不知這古井到底有多深,昨晚超子已經嘗試過下井沒有成功,今天這個辦法自然是不敢再輕易嘗試了,就在大家圍着古井一籌莫展的時候,卓雄看見腳邊的一個小石塊,順手就撿了起來
:“有辦法了,我們丢個石頭下去,聽回聲就應該知道這井有多深了!”說完就順勢想丢,被查文斌一把攔住:“要是他們兩人剛好在井下呢?不是被你的石頭給活活砸死了?”
卓雄看着手裏那塊球大小的石頭,掂了掂分量,吐吐舌頭,又放了下去,查文斌看着卓雄那塊石頭朝着何毅超問:“超子,你那根繩子有多長?”
超子自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個文斌哥說話向來說三句半,也不多想,解下困在身上的尼龍軍用登山神:“這兒有一百米,可别看這繩子細,能承受住五六百斤的分量呢。”
查文斌似乎有了辦法,“超子,你把繩子的那一頭接下來,把射燈綁在上面,再捆上一塊石頭,慢慢往井裏放。。。”
“文斌哥,你真聰明!這就來!”
繃得筆直的登山繩,綁着石塊和射燈在超子的手上緩緩帶着衆人的希望緩緩的朝着古井裏放下去,在視線範圍内的時候,古井的兩邊竟是些水草,别無其他,二十米過後,竟然還沒有聽到入水的聲音,這個深度已經是在人眼逐漸難以分辨的距離了,超子隻能繼續放繩,查文斌這雙火眼金睛好像看見了什麽,喊了一聲:“超子,别動,别動,你慢慢轉動繩子,好像你昨天到的位置,壁和上面的有些不同。”
超子聽見後,慢慢的轉動手中的繩子,拉着射燈把古井的邊緣照了個圈,這麽遠的距離,超子這雙偵察兵的眼睛都沒發現什麽,可查文斌卻看見了,果然在那圈井壁上刻畫着浮雕,那些線條在水下浸泡的時間太長,加上水草的侵蝕,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查文斌總覺得這些線條好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但又無法判斷是什麽,看清楚之後,又讓超子接着放,下面的幾米,查文斌又看見了不同的線條,一直到他的視線也開始消失,當超子手中的繩子已經剩下困在手上的一個繩結的時候,這古井似乎還沒有到底,難道說古人在這兒打的這口井已經超過了一百米?超子在那嘀咕起來:“一個盆地裏打井取水用得了這麽深麽,卓雄,你的先人真不是一般的怪!”卓雄聽見超子又在抱怨他家祖宗,脖子一僵,就想擡杠:“我。。。我家。。。”這會兒他發現自己詞窮了,是啊,自己到底是什麽人的後代啊,怎麽這個地方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怪超子說,連自己都在懷疑了,隻能我了幾聲作罷,低下腦袋任憑超子奚落了。
既然沒到底,隻能把繩子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繩子的那一口竟然是幹的!“幹的!文斌哥你看,那一頭是幹的,這井下沒水了?!昨晚那麽深的水,今天幹了?這也。。。”
超子看着那一頭還是幹燥的射燈,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查文斌撿起地上的繩子看了看,的确,是幹燥的,井裏沒水了,難道昨晚井水全部噴出來了?這是爲何?超子這登山繩索是那種尼龍繩是四鼓尼龍繩捆在一起,出來的時候跟卓雄兩人一人買了一條,查文斌看着那頭的繩結,心頭一轉,有了:“超子,你把這兩根繩子分别拆成兩股,接在一起,我們再試一次。”說完就幹,沒一會兒,一條四百米的長繩就被拆解了出來,再次捆上射燈和石頭,朝着古井放了下去,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繩子上的刻度,已經一百五十米了還不見底!他看了一眼邊上的兩人,隻能繼續放,,兩百米!看着已經兩百米的長度,隻能祈禱這該死的古井早點見底了,兩百五十米,還沒有結束!忽然超子手中的繩子一松,不再有下沉的感覺,到底了!
興奮的朝着兩人喊:“到底了,到底了,終于到底了!”文斌和卓雄趕緊圍了上來:“多少米?”超子又慢慢把繩子上提,一直提到能感覺到石頭離地的高度,看了一眼刻度:“不多不少,剛好兩百七十米!娘的,終于見底了!兩百七十米啊,得有多深啊”
查文斌接過繩子,看了眼刻度,籲了口氣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口井是特意造這個深度的。”
卓雄拄着槍托問道:“文斌哥,你是說有人故意把一口井挖到剛剛好兩百七十米?”
查文斌看着蔚藍的天空,又掃了一眼邊上的宅子說道:“,二百七十米等于八十一丈,古人用長度單位都是丈,風水中當九數盡的時候自然回轉爲一,當兩個九出現,也就是八十一的時候是表示一種的循環往複。古人修建東西的時候都是以九爲最大的數字,“九”是最大的,也是終極的,意思爲“最”。要想“九九歸一、終成正果”,還需要“一四七,三六九”,一步一步往前走。九九歸一即從來處來,往去出去,又回到本初狀态,這種回複其實并不是簡單的返回,而是一種升華,一種再造,一種涅磐,更是一個新的起點!終于有些明白那些義莊了,說不定,我們踏入了前人設置的一個巨大陷阱,我不知道這麽做的意思是什麽,但逃不掉的是我們很有可能現在都已經成爲了它的一顆棋子!”
“棋子?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不是被人算計,恐怕就是被天算計了,我們出來一共是五個人,要想成爲正果,靠一個九還不夠,同樣需要一個五,九五才能成爲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