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佳琪的鬼魂是招回來了,可是如何安置又成爲了問題,最後老怪得出的結論:“既然你趟的渾水,那就由你先養着她。”
養鬼我可真是人生中的頭一遭啊,一個風水師養鬼傳出去會不會被戳脊梁骨。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既然晉文軒的小區不能住了,那麽我選擇了去酒店住。
第一次進到酒店覺得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那裏,渾身的不自在。還是老怪走南闖北見的多,隻是屋裏住一個女鬼着實讓人覺得不自在,最可怕的是她總是站在我床邊,每一次醒來都要被吓一跳。後來我不得不商量道:“明佳琪啊,你要知道我要正常的休息,你不用休息也可以去那邊看看書或者看會電視好,别總是守在我床邊,好不?”
她尴尬的笑笑,小聲說:“我怕看電視吓到你。。。”
原來她是爲了我着想啊,想到這裏竟然還有一絲感動,于是我讓步道:“那你躺在床的這邊,看天花闆。”
她點點頭,然後就在另一邊躺了下來,這回她倒是不再站在床邊了,可是我更睡不着了。我偷偷瞄她一眼,看見她真的在盯着天花闆發呆。一個人是不是變成鬼之後就會變傻,還是原本明佳琪就傻,最後在胡思亂想中睡着了。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我驚訝的發現明佳琪怎麽不見了。仔細一想她一個鬼應該也不能亂走,打算再睡一個回籠覺。可是當我剛躺下。我就慘叫出聲:“媽呀。。。”
她正倒挂在天花闆上,披頭散發的遮住腦袋。還好我從小就膽大,要不非得被她吓死過去,我憤怒的把枕頭打在她身上說:“你下來。”
她恐懼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我,我忍住自己的火氣,耐心的問道:“不是讓你睡在床上嗎,你跑到天花闆上做什麽,你要吓死我啊。”
誰知道她委屈道:“現在隻要在床上看到一個男的。我就控制不住想掐死他。”
倒是也情有可原,但是這樣我怎麽睡覺啊,不行,我得去找老怪商量一下。我心裏打定主意就用帶着她去城東一條街找老怪去了。
城東一條街,我也不知道爲什麽要叫這麽一個名字。老怪這人說自己住不慣大酒店,于是貓到了城東的郊區。這裏住的都是油田退休工人和一些革命老前輩,用老怪的話說,他跟這群老家夥有話聊。
這些老前輩都是經曆過洗禮的人,身上的陽氣太重,我怕明佳琪會受傷。于是用一把白的紙傘,把她裝在裏面。剛走進一條街就看到老怪衣衫褴褛的坐在一個台階上獨自喝着酒,我走過去笑道:“老怪,一個人喝的酒是悶酒。這種事情要兩個人來做才對。”
老怪看到我笑道:“你小子終于過來了,等你許久了。怎麽,跑到我這裏遇到什麽麻煩了?”
我尴尬道:“這個女鬼放在我這裏實在是不合适,不是哪天她趁我睡着了把我掐死,就是哪天她把我吓到了,我把她魂魄打散。”
“那好,既然這樣的話,她就隻能暫時住在這個葫蘆裏了。”
安頓好明佳琪後,老怪對我說:“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瓦房,房間内的陳設也很簡單,一個中年婦女慢慢從屋内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先是一驚,但什麽都沒說把我們領進了屋内。
老怪沉默許久開口道:“你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
那個婦女點點頭道:“這個年輕人确實中了降頭,至于何種降頭,我還說不上來。”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我有點發懵詫異的問道:“誰中了降頭?”
老怪無奈搖搖頭道:“你中了降頭,當時我在郊區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所以,我跟你回來就是爲了找出下降的人。”
這句話對于我來說,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我呆呆的問道:“您能幫我看看中的是什麽降頭術嗎?”
中年婦女欲言又止,來到我的身邊,扒開眼睛瞧了瞧。最後點點頭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馬來西亞的藥降。”
“何爲馬來西亞的藥降?”
中年婦女解釋道:“藥降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意義,藥降在馬來西亞是降頭師的入門降術;雖說市入門降術,卻因各門各派所使用的藥物不同,而有不同的解法,若解法不對,反而會令受降者加速死亡。!”
“那我這個有沒有的解啊。”
中年婦女擺擺手道:“你中的降頭雖入門基本,卻無迹可查究竟是何種藥降,唯今之際,唯有找到下降者才有辦法。”
“可是我沒覺得最近被誰下過降啊。”我迷茫的看着他倆。
老怪搖搖頭道:“不可能,這種藥降需要直接接觸,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喝過誰遞過來的水,或者跟誰接觸過密?”
經過他這麽一提醒我猛地想起蘇小璐,難怪她那麽熱情。沒有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從給我下降到帶我陷入險境。我把這件事詳細講給了他們倆個人。
中年婦女了然的點點頭:“她隻是一個被操控的絲羅瓶,最後被毀屍滅迹。”
“絲羅瓶?”
“降頭術練成功的術師,是一如常人,誰都認不出他奇特處。而絲羅瓶卻有一特征,那是他或她的瞳孔中,沒有對方的倒轉人像。降頭術練成功的術師,他不會變成絲羅瓶,而可利用絲羅瓶去陷害一切的敵人”
“這個降頭師着實的可惡,等我揪出來一定把她大卸八塊。”
老怪建議道:“如果蘇小璐是絲羅瓶的話,那麽晉文軒一定有問題。”
我一拍大腿喊道:“沒錯,老怪你果然見多識廣,我們快去醫院找晉文軒。”
告别了中年婦女,我們風塵仆仆的來到了醫院。我們剛進病房就看到晉文軒的腦袋放在地上,一隻眼睛放在頭上,身體還原封不動的放在病床上。
我罵道:“奶奶的,還是被她搶先了,這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真鬧心。”
老怪巡視了一下四周,忽然示意我過去。我走近發現一封紙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上面寫着我跟你說過他的性命我非去不可,當初他做的孽,他自己還了。
我剛把紙拿起來,紙張就化作了灰燼。我重重的一拳打在玻璃上怒道:“别讓我找到你!”
老怪打量了一下晉文軒的屍體,疑惑道:“他的死法好像也是中降頭而死。我們再去城東一條街一趟。”
匆忙間,我們又來到了那中年婦女地方,老怪詳細的描述了一下晉文軒的死狀,還有那封信的内容。
中年婦女點點頭:“那個人應該是降頭發作而死,當時他應該覺得頭奇癢難忍,用手抓撓,活活把自己的頭顱拽下來而死,那個眼睛就是下降的東西。”
光是想一想我都覺得那場面恐怖一場,我恐懼道:“那我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女子搖搖頭:“這個不一定,不同的降頭有不同的效果。”
“難道這降頭術比我的盤龍紋還要毒辣。”我不死心的問道。
“他們是不同的領域,這個說不好,也說不得。”女子搖頭道。
離開了一條街之後,偶遇了一個老革命家,他已經八十多歲了,見到我時把手中的正在下的棋子都扔了。用手招呼我道:“喂,小夥子,你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我見老怪點了點頭,我急忙湊上去問道:“大爺,您有什麽辦法嗎?”
他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你中的這種降頭術叫做靈蛇降。我在雲南那邊打仗的時候,在苗族見過。降頭術把蛇的毒牙和剛孵化的小蛇研磨成粉,然後制作成藥降。通過各種手段讓中降者服下,中降者一定時間後,皮膚上會産生黑的條紋,那是小蛇在體内孵化的結果。最後,自中降者體内破體而出,七孔内爬出。”
我趕忙給他跪下道:“老人家,救救我。”
他示意我起來,然後說道:“其實這種降頭的解法,當時苗族人真的告訴了我們。那就是買一隻獴,獴有點像黃鼠狼,要找一隻剛出生的小獴,活着放入嘴裏。”
雖然聽着很可怕,但是爲了生命安全也不得不試一試了。我千恩萬謝地離開了一條街,經過打聽終于在一個人手中買到了他從雲南帶回來的蛇獴幼崽,然後囫囵個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後,我接連吐了三天,每當我想起這件事就想吐,後來發現吐出來的都是黑的,最後我終于覺得好多了。自從中了降頭以後,我就覺得這種邪術,必須得多了解一下解降頭的方法,再之後我收集了好多關于苗疆降頭術的書,可是那個降頭師依舊沒有找到。我離開酒店租了一間泥瓦房,平靜的看着有關降頭術的書。直到一個月以後,一個男子來到我家中。
他進門就問道:“你是聶澤宇風水師嗎?”
我詫異道:“你怎麽知道,你是誰?”
他繼續道:“我是路安,晉文軒的老闆。”
“哦,那管我什麽事?”
他笑道:“是這樣的,我得知大師曾經幫助過他,雖然最後他還是死了,但是先生的能力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現在,我的主人想見見你。”
“你主人,我要是不去呢?”
他笑意更濃,從懷中掏出一把王八蓋子抵住我的腦袋道:“走。”
我冷哼道:“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主人是誰?”
可是我還聯系不到老怪,他還在一條街,這次如果有危險,那麽真的就得去陪死軒去陰司下棋了。想起死軒,慶幸他的令牌還放在懷裏。路安把我帶到了一處寫字樓,等我們進去之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女人坐在老闆椅上笑道:“難怪那夜我覺得氣息之中,除了提葫隐士那個老家夥之外,還有一種強大的龍息,原來是身負盤龍紋的風水師。”.一下“點葬”第一時間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