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國皇宮。
丞相上官赟進了承乾殿,有要事着急禀報。
“丞相大人,臉色似乎不好。”
上官赟還沒進入内殿,便被宗政昭顔攔了下來。
他被五夫人的發簪狠狠刺了一下,又準又深,傷口到現在還沒結痂,衣服裏頭包紮了一層又一層,才能保證血迹不滲透出來,臉色自然不好看。
“太子殿下憂心,許是這幾日爲容世子和九殿下泗水之戰的事擔憂,老臣沒能睡好,臉色有點差。”上官赟借口解釋道。
他早猜到宗政昭顔會幹預此事,隻是沒想到還沒見着陛下,就已經被他攔在了内殿之外!
宗政昭顔蹙眉望了他一眼,“你可查清楚了?容珏可是真的死了?九弟也爲國捐軀了?”
“千真萬确。”上官赟一口咬定,“容珏的屍體還沒找着,但九殿下的屍體已經撈上來了。因爲在泗水中泡了兩天,皮膚都起了皺,整個人漲得面目全非,單看衣着是能辨别出來的——”
宗政昭顔嘴角閃過一抹輕蔑。
上官赟勾起腦袋,朝着龍床那邊多看了幾眼:“陛下那兒……”
“父皇身體不适,已經歇下了。你說的是,本王會代爲轉達。”宗政昭顔淡漠的朝着内寝瞥了一眼。
“雖然容珏已死,卻不是死在小女手上,老臣未能阻止容珏與九殿下正面交戰,緻使九殿下戰死,老臣有罪,還望陛下饒恕——”上官赟朝着龍床的方向望去。
宗政昭顔則道:“你那個女兒詭計多端,本就不在你的掌控之中,父皇定不會怪罪于你——”
“那就有勞太子殿下爲老臣美言。”上官赟低下頭,又道,“九殿下戰死,如今軍中隻有副将,沒有主将,隻怕士氣不敵,殿下是否要帶兵出征?”
“還要看父皇安排。”宗政昭顔狡猾透頂,事事都往一個死人身上推。
上官赟心裏頭的清楚,那宗政宣即便沒死,也已經淪爲傀儡。他今日進宮說得這番話,不是說給宗政宣聽的,而是依照容珏的意思,明擺着說給宗政昭顔聽的。
“好,老臣告退。”上官赟走了兩步,步子突然停了下來,而後撤了回去。
宗政昭顔眉頭一蹙:“還有什麽事?”
上官赟難以啓齒道:“殿下,眉兒也已經不小了,你看……”
宗政昭顔聽了,這才大笑開來。上官赟若是不提上官婧眉的婚事,便代表他還沒有站好隊,如今提了,則代表他沒有二心了!
他上前一步,稱兄道弟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丞相大人放心,本王答應過你的事,就絕對不會食言!況且眼下九弟戰死,舉國皆殇,在這個節骨眼上娶親,本王不得民心。一個月!本王向你承諾,一個月内,眉兒必定是本王的皇儲妃!”
皇儲妃?
呵!上官赟禁不住在心底冷笑:若眉兒當了你的正妃,那蕭菁菁和百裏柔雪又怎麽說?容珏說得不錯,吊死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實在不靠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