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與琬郡主一路相伴,能有今日實屬不易。縱然九殿下要推遲婚期,微臣懇請陛下,微臣與琬郡主的婚事照常舉辦——”容珏一邊說着,一邊含情脈脈地望了百裏孤煙一眼,好像真的十分動情似的。
百裏孤煙一聽,眉頭緊蹙,神情凝重地望着宗政宣。
大婚的事,消息都發出去了,突然全部取消,肯定是不行的。
宗政宣瞥了他們一眼,輕哼了一聲道:“就依你們的意思吧。”
百裏孤煙雙拳不由一緊,剛想要開口,便被容珏拽住了,拉着她一道向宗政宣行禮,“謝陛下恩典!陛下英明!”
宗政宣擺了擺手,沒有出聲。
宗政少卿的臉陰沉得可怕,卻無從開口。他眸光一瞥,剛巧撞見容珏緊附在百裏孤煙腰間的那隻手,那種令人無限遐想的暧昧,幾乎讓他以爲他真的會錯了意,容珏與阿煙難道真的已經好上了?
“那微臣就先送琬郡主回房歇息了。”四下靜默無聲,容珏率先開口。
宗政宣默許,帶着自己的人離去。
甯王妃見兒子安然無恙,心中暗爽,臨走前瞟了太子一眼,輕笑道:“太子殿下,其實本宮也隻是三腳貓的功夫,比太子殿下都不如,又怎麽算得一等一的高手呢?”
“你!”宗政昭顔這才敢公然與她嗆聲!
甯王妃素來灑脫,有啥罵啥,把對方氣得急了,這才爽快離去。
容珏送百裏孤煙回西畫舫的途中,宗政昭顔和宗政少卿一路跟着,就跟棉花糖似的粘人。
容珏回過頭,扯起唇角,對宗政昭顔道:“太子殿下,您一個勁兒地跟着做什麽?難不成未來的太子妃,也藏在這西畫舫中不成?”
宗政昭顔原想盯着他們,怕再鬧出什麽亂子。容珏此言一出,他便再沒有任何立場跟着了,帶着自己的人,一道撤出了西畫舫。
宗政少卿碧色的眼眸微微一動,輕咳了一聲,冷冷道:“本王去看桑玥。”
容珏聳了聳肩,白了他一眼,“我又沒問你。”
話音剛落,他便當着宗政少卿的面,一個彎腰,将百裏孤煙打橫抱起,直朝着前面的小徑走去。
百裏孤煙心中焦急,卻又不敢出聲,直到到了無人處,她才掙紮起來,沖着容珏斥責出聲道:“容珏!禽獸!你做什麽?你放開我!”
她那繡花拳頭砸在容珏身上,就跟毛毛雨似的,完全沒感覺。
容珏一個翻身,便将她放倒在青草地上,伸出舌頭,舔了舔幹澀地唇角道:“禽獸?說得不錯,爺就是禽獸!可是那又怎樣,你還不得嫁給爺這個禽獸麽?”
百裏孤煙死死咬着下唇,怒目瞪向他,恨不得當場将他閹了似的。
容珏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語氣不善道,“給爺放乖點!别再想着跟别的男人私奔!你現實一點,肚子都這麽大了,你以爲真的有男人甘願冒着被殺頭的危險,帶着你和一個拖油瓶一起浪迹天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