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懷着身孕,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容珏話音剛落,百裏孤煙的雙頰便羞得通紅,再多得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隻是狡辯!
興許是真的碰到了傷口,容珏确實有幾分疲憊。
因爲衆人都目睹了霍青瀾當衆抱他的情形,他們兩人便順理成章地住在了一隻軍帳之中,若他此時回去,豈不是要跟那小子睡在一起?容珏想想都覺得惡心,不由擡頭望了一眼百裏孤煙。
百裏孤煙便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好,很好。”容珏若有所思地笑笑。上官婧琬這丫頭雖然惹人厭惡,但她好歹是個女人啊,比起跟霍青瀾躺在一張床上,他更願意跟這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
“什麽很好?”百裏孤煙聽得一怔一愣的。
容珏的嘴巴甜得很,眯着眼眸,将她攬入懷中道:“我是說,有琬兒在我身邊陪着,真好。”
百裏孤煙聽了,不由松了口氣。
容珏撩了撩被子,便抱着這個女人,和衣而眠。
百裏孤煙抱緊了他的腰身,将她的整個身子都嵌入他的懷中,仿佛已經将自己的全身心都交托給了對方。
她睡得很香,容珏卻失眠了。
本來他隻是想小小懲戒一下這個女人而已,可老頭子發了話,這場戲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到拿到虎符,除掉這個女人爲止!
容珏盯着這個女人的臉,看得有些發呆。
她睡熟了的時候,兩彎眉毛還是不由的蹙起,就像兩條毛毛蟲,趴在她的眼睛上方,看上去雖然有些滑稽,但不免讓人好奇——這個女人的心裏究竟藏着怎樣的煩心事,以至于她連睡着的時候都要皺着眉頭。
戲自然是要做下去的,但是做完這場戲,還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啧啧,老頭子,你未免也太惡毒了吧?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容珏的胳膊被百裏孤煙枕得酸酸的,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對方的身子,将她平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則一個翻身,悄然跳下床榻。
清晨的第一抹光線從帳篷底下鑽了進來。
容珏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趁着守在帳外的冰漪熟睡之際,他戴上面具,悄然閃進了隔壁軍帳。
他出去了多久,霍青瀾就跟着心驚膽戰了多久。
霍青瀾一聽到動靜,立馬從床榻上跳坐了起來,苦着張臉對容珏道:“爺,你可算是回來了!李公公一晚上來了三次,屬下差點兒沒被吓死!”
容珏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還活着麽?”
霍青瀾恨恨望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若不是賞給了他一張一萬兩的銀票,他鐵定不會相信屬下是你!隻有你出手才會那麽大方!”
容珏懶得聽他解釋,挑了挑眉問道:“一萬兩的銀票,是麽?!”
“是啊!是一萬兩!”霍青瀾萬分堅定道。
容珏冷哼了一聲,“從你工錢裏頭扣!”
“什……什麽?!”霍青瀾吓得不輕。
容珏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挑了挑眉道:“爺沒打算給那老頭子錢!是你自作主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