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孤煙眼眸微微眯起,确實有那麽幾分神似。甯王生得俊俏,當年未娶親的時候,也是名動京城的。
冰漪咬了咬唇,“小姐,你說……雲大哥會不會是甯王的私生子啊!”
百裏孤煙瞟了她一眼,冷冷出聲道:“天下之大,長相相似之人何其之多,真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我娘親可能在全國各地也有不少女兒了。冰漪,你不許胡說。”
冰漪哀歎了一聲:“哎,如果雲大哥是甯王的兒子就好了。這樣小姐就不用嫁給那個脾氣古怪的容世子了。”
百裏孤煙沒有說話,隻是心中隐隐有點擔憂,雲湛身上受了那麽重的傷,又突然不辭而别,也不知他能不能熬過去。
就在他們出神的刹那,容珏已經将那件被污血染髒的衣服褪去,又換了一件幹淨的衣裳。他翻身下馬,朝着甯王彎了彎身子,喊了一聲“父王”。他臉上戴着面具,看不出面色慘白。
甯王瞟了他一眼,眉頭不由蹙起,一臉嚴肅道:“你在京中的那些風流韻事,爲父全都聽說了!你随我來祠堂!”
“兒子遵命。”容珏壓低了腦袋,一副不敢吱聲的模樣。他平日裏嚣張跋扈,但見了甯王,整個人都拘謹了許多。
百裏孤煙的嘴角不由緩緩勾起,看甯王這架勢,像是要教訓容珏了。
甯王走到百裏孤煙跟前,多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慈祥的笑意,對着身側的護衛吩咐道:“送琬郡主和七殿下,還有大家,去廂房安頓。讓廚房準備一下,晚上設宴款待。”
“不必這麽麻煩的。”百裏孤煙抿唇笑了笑。
甯王便道:“應該的。”
不多時,容珏便跟着甯王去了祠堂。
霍青瀾生怕老頭子錯怪了兒子,慌忙跟了過去。
容珏卻擺了擺手道:“去廚房拿些補品給琬郡主送過去,就說是甯王吩咐的。”
“是。”
祠堂裏。
甯王命人關上大門,守在外頭,自己則與容珏單獨相處。
“虎符呢?”甯王長眉一挑,“我收到你娘親傳來的消息,你落入湖心漩渦了。”
容珏從衣袖之中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兵符,遞到甯王手中,“三塊虎符,兒子隻得了一塊。”
容靖遠眉頭不由蹙起,“皇宮地下死士,需集齊三塊虎符,才能調動。單有這一塊虎符,根本沒有意義——”
容珏剛要出聲,便覺得心頭氣血翻湧,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容靖遠見了,一把将他扶住:“珏兒!”
容珏不着痕迹地擺開他的手。
容靖遠強行上前,單手扣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脈,沉聲道:“你受了傷?!”
“隻是小傷,不礙事。”容珏聲音喑啞,明顯底氣不足。
“小傷?!”容靖遠面色沉了下去,“氣血亂成這樣,還叫小傷?你從小在冰窖練功,這些都是控制得很好的,如今氣血紊亂,必然傷得很重!”
“是我自己不小心……”容珏下意識出聲。
容靖遠覺得他像是在隐瞞些什麽,便反問道:“你究竟是自己不小心,還是在幫旁人開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