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光因爲是最先受到攻擊,雙手都已經負傷,左腿也被扭到。他癱倒在地上,不停掙紮……
因爲鳄魚逼近的關系,他身爲副帥,身後的精兵竟然沒有一個趕上前扶他!
那條鳄魚毫不客氣地朝着他的大腿上咬去,扯得他的大腿,瞬間血流如注!百裏光倒地不起,鳄魚緊接着爬到他的身上,要去咬他的脖頸……
“等等——”
百裏孤煙突然伸手,死死握住了容珏手上的冰笛,咬唇道:“雲大哥,罷手吧——”
容珏神情一震,難以置信地望着她。
這個女人心腸歹毒,他可是見識過的!對她下套的人,下場都慘到極緻,她爲什麽要對百裏光手下留情呢?
見容珏沒有反應,百裏孤煙突然朝着他跪了下去:“雲大哥,我求你,求你放他一條活路……”
鳄魚停了下來,但仍舊虎視眈眈地盯着那幫人。
袁棠的人馬很快找來了繩索,将他們一個接一個捆了起來,令他們不得動彈。
容珏便帶着百裏孤煙飛身而起,盈盈落入岸上。
冰漪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激動不已地望着自家小姐,感歎道:“小姐,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
她再一回頭,看到容珏的那張臉,更是吓了一跳,怔愣出聲:“雲……雲大哥,你怎麽也沒有死?”
容珏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冰漪這話聽上去,怎麽讓人覺得有幾分希望他早點死的錯覺呢?
宗政少卿走了過來,朝着容珏躬了躬身子,“多謝兄台出手相助,否則本王今日可能要喪命于此——”
容珏一想到宗政少卿是那丫頭朝思暮想的人,心裏頭便十分不爽。他側過頭去看,果真見那丫頭的目光落在宗政少卿的臉上,一刻都不願意移開的樣子。
“我幫的是琬兒,與你無關。”容珏冷聲說道。
百裏孤煙并沒有覺察到他的反常,而後蹙眉望向宗政少卿,問道:“臣女敢問九殿下,打算如何處置百裏大将軍?”
宗政少卿面色嚴肅,“他爲一己私利,試圖炸毀糧草,斷我軍的生路,本王自然不能姑息!等到北疆一戰結束之後,本王必定親自押他回京,逼他在父皇面前,自刎謝罪!”
百裏孤煙深吸了一口氣,又朝着宗政少卿筆直着身子跪了下去:“臣女鬥膽,請九殿下放大将軍一條活路,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百裏孤煙再怎麽鐵石心腸,也沒法子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親去死,而且是她親自設計,令他無處遁形!盡管,他曾經做過許多錯事,但他畢竟是她的父親,她若是狠心殺他,便沒有權利爲人子女——
“改過自新?”宗政少卿啊眉頭一蹙,“他差點害死你,你還爲他求情?本王不能饒恕他!”
百裏孤煙咬唇,沉思了許久:“殿下執意要處死他嗎?”
宗政少卿目光一沉:“本王隻是秉公辦理。”
百裏孤煙身子微微一顫,眼眸之中突然流露出幾分哀傷來,“殿下,你就不能看在煙表姐的面子上,放他一馬麽,他好歹是煙表姐的生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