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孤煙氣得真想一腳踹他下水!
容珏心裏卻清楚得很,那幫水手身上帶着南淵城的腰牌,個個身手不凡。他若是真的出手,對方也同他明刀明槍的來,他未必能救下整船的人,隻會暴露了自己!
牡丹苑。
上官墨一臉得意,同大夫人和上官婧眉道:“母親,妹妹,這次我總算爲你們出了一口惡氣!”
上官婧眉輕哼了一聲,一臉怨憤道:“我都聽母親說了,大哥不過是買通了人手,打算淹死那個小賤人,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上官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狠色:“本來是要淹死她的,但我怎麽想都覺得不解氣!淹死一個人,不過從一數到一百的功夫,那種痛苦太短暫,如何解我們心頭之恨?!”
上官婧眉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那大哥你……”
大夫人也是一臉不解,對着上官墨道:“墨兒,你就别賣官司了,快點說給我們聽聽,讓我們也解解氣!”
上官墨便道:“兒臣命人悄悄從水底潛入,沉了他們的糧草和淡水,并且砍斷船桅、燒掉風帆,連燭火都扔進了大海,他們隻能被困死在汾水之上,慢慢餓死!渴死!”
上官婧眉聽了,眉梢微微揚起,嘴角露出幾分狠色:“聽起來确實有點意思!”
上官墨又道:“汾水水面廣闊,他們的船隻沒了風帆,沒有燭火,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沒人能覺察到他們的存在,等大家發現他們的屍體,隻怕是半個月後的事了!陛下派他們赈災,他們卻久久不到,耽誤大事,陛下必定會龍顔大怒!那個臭丫頭就是死了,也别想追封郡主!”
大夫人驚歎不已:“還是墨兒想得周到。”
上官墨笑道:“母親,如今我們隻需在家裏靜靜等着,等到災區越來越亂,兒子就向陛下請命,親自前往災區,戴罪立功!”
大夫人點頭:“娘親在江淮買下信使,一旦有新消息,必定即時來報,到時候你就随母親進宮面聖!”她輕哼出聲,“老夫人有先帝禦賜的尚方寶劍又如何?娘親可是先帝的親生女兒,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娘親的說的話,陛下難道會不聽?!”
“母親說得是。”上官墨滿臉堆笑。
畫舫上。
一幫舞姬歌姬紛紛醒來,聚集到了甲闆上,詢問容珏:“世子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大半夜的,把人家都吵醒了!”
那些女人身上帶着濃烈的脂粉味兒,說話的時候,身子不時扭動着,一副搖搖欲墜之态,仿佛随時都會一個趔趄,摔倒在容珏身上。
百裏孤煙有些厭煩地撇開臉去,指着船身,剛要開口解釋。
容珏卻突然拔高了聲音,将她的聲音壓制了下去,笑道:“爺喊你們來,就是想你們陪爺聊聊天!沒什麽大事!”
“哎呀!世子爺,你真讨厭!奴家睡得正香呢,你又不來奴家房裏,有什麽好聊的?!”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的紫衣舞姬不悅地擰了擰眉頭。
周圍的歌姬舞姬們紛紛跟着應和,瞪了一眼容珏身後的百裏孤煙,而後悻悻離去。
百裏孤煙指着她們的背影,對着容珏質問道:“爲什麽不讓我告訴她們?!這樣下去,根本就是等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