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昭顔擺了擺手,道:“不必。我們進門的時候,上官婧琬懷中還抱着煙兒的屍體,沒有時間将她放下,說明她一定看到對方了。這件事,本王會親自問她。”
“也好。”百裏光朝着身後擺了擺手,随即便上來一排家丁。
宗政昭顔指着棺木,吩咐道:“将這棺木擡去北城外的枯木林,選半山腰的地方埋掉。”
“是。”
下屬雖然心裏驚訝,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默默辦事。
等到棺木被擡走,宗政昭顔便命人将原先就準備好的空棺材替換上,而後遣散下屬。
百裏光眉頭一皺,沉聲問道:“殿下,煙兒的屍體——”
“煙兒的屍體,若是久留,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宗政昭顔開門見山,“明日,她的屍身雖會下葬,但依照九弟的個性,就算掘地三尺,他也一定會刨她上來,見她最後一面!所以,本王故意掉包,就算九弟真的去刨了墳,也找不到她!”
“但今日那麽多人被你遣去埋屍,難保其中沒有人會說漏嘴。”百裏光質疑道。
宗政昭顔輕哼出聲,眉梢挂着從容自若的笑:“這一點百裏将軍大可放心。本王根本不怕他們會說出去,因爲煙兒的屍體是會自己移動的。”
“移動?!詐屍麽?!”
百裏光大驚失色。
宗政昭顔搖了搖頭,“百裏将軍,過兩天,且随本王看一場好戲吧。”
百裏光半信半疑地應承。
京城西街的一處府邸。
白衣男子将手頭昏迷不醒的少年朝着水井旁邊一丢,而後打了一盆冰涼的井水,直朝着他頭頂淋下去:“霍青瀾,你這麽笨,居然被一個不會武功的臭丫頭,輕輕松松就迷暈了!爺也是醉了!”
霍青瀾打了個激靈,渾身顫抖地醒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指着白衣男子的後背道:“我确實笨,可我隻是被迷暈了。但是爺,你好像中毒了。”
“媽的!”白衣男子習慣性地咒罵了一聲,拎起地上的少年便往廂房走。
“爺,快放開我,你做什麽呀!”霍青瀾掙紮不止。
白衣男子便沖着他吼了一聲:“放心,爺雖然喜歡男人,但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小毛雞的!進來!給爺包紮傷口!”
“爺,這簪子紮得好深,屬下不敢拔,萬一斷在你身體裏,就不好了。”霍青瀾杵在一旁,撥開男子的衣衫,仔細檢查着他的傷口。
“廢物!”伏在床榻上,白衣男子一咬牙,長臂一甩,便聽到“嗤”得一聲,一根長簪便從他後背被拔了出來,上面沾滿黑血猙獰至極。
霍青瀾從他手中接過簪子,盯着簪子看了好久,不僅感歎:“主子,那丫頭也真夠惡毒的,這簪子一共長三寸,她竟然生生紮進去了兩寸,再用點力,估摸着就要傷及心脈了!”
“别啰嗦!快看看,她下的是什麽毒!”白衣男子暗瞪了他一眼。
霍青瀾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後皺眉道:“主子,這味道跟紅莓粉有點兒像……”
白衣男子眉頭一挑,一把從他手中奪過來,放在自己鼻尖聞了聞。
媽的!被騙了!什麽劇毒無比?出來江湖上混,這種東西居然也敢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