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我想很多人,應該還有記憶。
已存在的時空,被強制替換。
你明明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卻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在你眼前,再一次發生。
那種絕望與無奈,時至今日,我依然記憶猶新。
盡管從徐婉瑩的日記中,我見到了不少有關時空錯亂的記載。
但我明白,這種情況的發生,絕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刻意而爲之。
就像徐婉瑩當初總結過的那句話一樣,也許,我們早在2012世界末日那時便已經死了,隻不過,被某位救世主強行改變了時間坐标,這才得以繼續存活。
雖存活至今,但所在的時空,已是2012年之前。
九月三十日那天,我又見到了血羅刹。
熟知我的人都清楚,我對這個娘們有多怨恨。
按照我的性格,一旦見到她,那還管什麽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時至今日,我要是存心跟這位冥王大人拼命,也不見得不是她的對手。
想法雖好,但現實是很殘酷的。
當這位冥王大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愣是沒敢出手,準确來說,是我沒摸清她的底,不敢貿然動手,生怕打草驚蛇。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位冥王大人,竟有着控制時空的能力。
聽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别說你了,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沒辦法,九月二十九日和九月三十日這兩天的時空,确實是被她重疊了,而且,是我親眼所見。
當時間被重疊的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
原來,所謂的“救世主”真的存在,而這個人,就是血羅刹。
事情追溯起來,要從九月三十日早上說起。
那天早上,我一覺醒來後,發覺外面的世界變了天,我在駭然的同時,心中也隐隐爲馮雪嬌和阿雅擔心。
我來不及細想,當即從窗口跳下,卻不料,竟被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圍堵。
換作以往,我絕對會把它們幹掉。
但那時,我根本沒心思和它們糾纏。
正當我準備用神行術遁走的時候,血羅刹出現了。
和往常一樣,她還是憑空出現的。也虧得我習慣了,要換個人,保不準會吓一跳。
我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沒想到,這娘們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都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我将她的臉看清楚後,當場就暴走了。
見我要動手,她頓時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本王奉勸你,最好不要做傻事,憑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傷不到我。給我滾到一旁去,别妨礙我做正事”
她雙手插肩,都沒正眼看我。
所說的話,差點沒把我鼻子氣歪。
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
“正事?你他媽能有什麽正事,你枉爲陰陽兩界的主宰!你自己看看,在你的統治下,兩界都混亂成什麽樣子了!特别是此刻的陽間,簡直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我越想越惱火,伸出手指,指向下方的怪物,同時,又聲嘶力竭的沖她吼道。
我明白,這事情和血羅刹其實沒關系。
但她那副傲慢的樣子,着實令我不爽。
在加上,那時我心系馮雪嬌和阿雅的安慰。
種種因素使然,令我把所有負面情緒,都發洩到了她的身上。
“呵呵,馬凱,你知不知道,造成今時今日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你”
見我罵她,血羅刹的臉上,頓時劃過一絲冰霜。
所說的話,卻是差點沒讓我一個踉跄從天空中掉下去。
“你真是強詞奪理,胡說八道,我一個凡人,何德何能,能引起這等天地異變。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忍你很久了!”
我沒有理會她,緩緩的将手探入懷中,打算拿出我私下裏,利用若幹惡鬼煉制的降靈符。
這降靈術,血羅刹或許不了解,負荷着身體,多貼幾張降靈符,将所有力量一瞬間集中,也許可以打她個措手不及。
“你個廢物還有臉說,若不是你讓那會九煞真魔功的小子大鬧地獄,鬼天大帝,又豈會找到借口下界!”
血羅刹狠狠地蹬了我一眼,那副目光,簡直都能把人吃了。
聽見這話,我頓時一愣,就連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鬼天大帝?”我錯愕的問道。
“盤古開天辟地之時,天地間,曾誕生三件靈寶,分别是命運羅盤,靈鏡,以及混沌神斧。這三件靈寶,各自散落于陰陽兩界與九幽界,其目的,是爲了造福三界的生靈”
“靈寶的威力太過逆天,盡管三界之間有着約定,不可因靈寶而互相侵犯,但依然阻擋不了貪婪之人的野心,早在上古時期,九幽界的人,就開始圖謀不軌,想盡辦法下界,來搶奪命運羅盤和靈鏡,但礙于天地法則,極少有人成功,即便是僥幸下界,自身實力,也殘損的不成樣子,靈寶沒搶成,反倒把命搭上了”
“九煞真魔功,在九幽界是個禁忌,任何人修煉,都殺無赦。那姓呂的小子,大鬧地獄之時,動用九煞真魔功,所傳出的氣息,被九幽界獲悉。持有混沌神斧的鬼天大帝,打着緝拿逆賊的口号,帶着一幹手下,打算強行下界”
血羅刹越說臉色越寒,語氣也越冰冷,到了最後,牙齒已經在“咯咯”作響了。
她的話,是我始料未及的。
如果說她是氣的發抖,那我就是吓得發抖。
“那個……那個……你放心便是,不是說,礙于天地法則,九幽界的人,無法本體下界嘛,就算這鬼天大帝下界成功,自身實力肯定大損!”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我有些尴尬。
“以前的話,我自然不用擔心,但現在情況不同,八寒地獄的異變,徹底爆發,緻使當初重疊的時間坐标失效。天地間的限制,已經減弱了,憑借鬼天大帝的實力,想要下界很輕松!”
血羅刹一個閃身出現在我面前,臉色猙獰,對着我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