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女兒在搶救,不知道生死,作爲父親的老蘇來說,他再“袖手旁觀”下去,都會是一種不忍,總要爲自己的女兒做些什麽。
蛙人提供了這麽重要的線索,老蘇已經“坐”不住了!
對于警方而言,最好的是繼續讓蛙人挖掘,但蛙人已經是累的虛脫,而警察本身也不太可能願意進到這個臭水溝裏,這一來,老蘇對于警方而言倒是極佳的蛙人候選人,隻是,老蘇是事件的當事人之一,警方最擔心的是老蘇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譬如,下河去,毀掉一些證據。
正當警察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蛙人終于發話了:“我歇的差不多了!繼續讓我來。”得到這樣的回複,警方斷然是不會讓老蘇再下河的。
老蘇在岸邊焦急萬分,看着蛙人再度下河,而那邊的醫護人員正對着自己的妻兒在全力的搶救,李豔萍溺水的時間較短,沒多久,就清醒了過來,倒是那蘇慧倫,或許是溺水時間過于長久,無論醫護人員怎麽施救,那蘇慧倫就是一動不動,最後醫護人員隻能放棄搶救,宣告蘇慧倫經搶救無效死亡!
“死亡?不……你們應該不會搞錯吧?對……對了,我要跟你們交代一下,我女兒在醫院裏的時候就昏迷了,沒有清醒過來,要不你們……你們再看看?”老蘇和李豔萍幾乎用哀求的口吻說道。
醫護人員宣布死亡後,基本上就對屍體“感興趣”了。
會核實屍體的身份,有沒有器官捐獻,需不需要屍體的停放服務,而對于死者家屬的哀求,通常都是冷眼旁觀,或者僅僅會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所謂寬慰之語。
警察那端見老蘇他們纏着醫護人員,趕緊上前阻止,老蘇沒有辦法,隻能護着女兒的“屍體”,不讓他人接觸。
醫護人員見死者家屬不願意将屍體送往醫院的停屍間,也就不強求,畢竟,死者家屬對死者的屍體有最終的定奪權,但對于警方而言,這屍體就不能随便暴露于荒郊野外了,得盡快妥善處理,可讓警方爲難的是,目前還不知道老蘇他們的身份,更不清楚這三者之間的關系,僅僅是接到報案,說有人跳河自殺,才紛紛趕來的,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于是也想趁着這個機會給老蘇他們做筆錄。
可這個時候的老蘇情緒幾乎可以用失控形容,在護着女兒的屍體時,還不斷“手舞足蹈”的喊着:“我女兒沒死。我女兒沒死......”老蘇這樣的舉動不要說周圍圍觀的群衆、警察和醫護人員了,就連一旁的李豔萍也覺得這老蘇是不是瘋了?。
李豔萍上前死命的抱着老蘇,試圖讓老蘇冷靜下來,怎奈力氣不如老蘇,再加上自己也是剛剛清醒過來,體恙力弱,被老蘇幾個掙紮,就将李豔萍推翻在地。李豔萍摔倒在地,一時竟然爬不起來。
老蘇的“瘋狂”讓警察不得不出手,三名警察齊心将老蘇摁倒在地,随後讓醫護人員趕緊把屍體運走,老蘇雖然行爲瘋癫,但思路是清晰的,見醫護人員要把自己的女兒移走,而自己又被警察摁住,無力反抗,隻能聲嘶力竭的喊道:“她是我女兒,你們有什麽權力把我女兒送走?”
這話雖然簡單,但絕對是有理有據。醫護人員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聽警察的還是聽這具女屍的父親的,覺得有些兩頭爲難。
警察由于掌握的信息也不是很多,且自打來到這現場後,詭谲事情連連,眼前這瘋子自稱是這具屍體的父親,一時半會也無從判斷,幾個警察面面相觑,最後決定讓醫護人員先把那摔倒在地的李豔萍搶救過來,然後通過李豔萍入手,來一探事情的真相。
李豔萍摔倒地上,并沒有真的昏迷過去,而是因爲體弱,爬不起來,醫護人員給李豔萍現場挂了一些點滴,等李豔萍稍稍穩定後,就讓警察過來做筆錄。
警察先是向李豔萍核實了他們三人的真實身份,李豔萍如實說了一通後,又将他們一家三口所遭遇的經曆跟警察簡單的說了一下。
那做筆錄的警察顯然對李豔萍所說的詭谲經曆表示懷疑,也就在這檔口。圍觀的群衆中又有一尖銳的聲音喊道:“蛙人出來了!快看呀,河裏還有一個人!”警察們問詢而動,統統來到河邊,将蛙人接應上岸,隻見蛙人将一具屍體放到草地上,随後摘下頭套對着警察說道:“沉在河底,應該是死了很久的樣子,周身都是水草。但很奇怪,這屍體還是完好無損!”這話音剛落,月朗星稀的天空中,突然刮來一陣邪邪的風,“窟窿”一聲,一個響雷打到了蘇慧倫的身體上,蘇慧倫“啊”的一聲,從擔架上坐了起來,在蘇慧倫周旁的醫護人員見狀,連忙四處散開,并驚訝的高喊道:“詐屍呀!”
圍觀群衆中有膽小的。看到死人突然活過來,連忙吓得四處散開,人群中一有人躁動,從衆心理就開始蔓延開來,使得其他看熱鬧的圍觀群衆也跟着跑散出去,一時之間,互相踩踏,驚聲尖叫此起彼伏。
這個時候,警察可不能跟着群衆一起散開,而是壯着膽子,向蘇慧倫靠近,準備一探究竟。
蘇慧倫見周遭是這樣的情況,心中也兀自納悶,帶着一種惶恐的語調說道:“這......這是在哪?這......這是什麽情況呀......”話音未落,又看到自己的父親被兩名警察制服在地,而母親躺在擔架上挂着點滴,心中更是驚恐,連忙喊道:“爸......媽......你們到底是怎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