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威逼利誘道:“我那朋友有突發性心髒病,幹那個事情之前應當先要吃藥。可那小子竟然忘了吃藥,我怕他出事,這樣,你帶我去送藥,我點你鍾的錢一分不少照算。”
那女的一聽是這麽一個理,也顯然有些着急,這真要是出了一點事情,真還誰都擔當不起,可是她也不傻,轉念一想便問我道:“藥呢?我給你送去!”
這話一問,基本就要穿幫了。正當我需求其他的借口之時,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了一女子的尖叫聲:“死人啦!
我一聽這聲嘶力竭的叫喊聲,連忙循聲跑了出去,隻可惜,處處是機關,跑到了外頭都不知道怎麽走?
“跟我走!”我突然感到有一個人拉着我,然後匆匆的跑向了事發地。
“拉我這個人的背影好熟悉呀!但肯定不是剛剛的蜜蜂。”我心中泛着嘀咕,這拉着我的人到底是誰呢?
到了事發地,隻見一女子吓的癱坐在門口,這女子正是老肥所選的空姐蜜蜂。我連忙走進房内一看,并沒有人。我對着那空姐蜜蜂喊道:“人呢?”
那空姐蜜蜂顯然是吓得呆在了那邊,說不出話,而這時匆匆的趕來幾個人,這趕來的幾個人就是剛剛攔着我的那幾個人。
他們見我又在,一臉狐疑。然後其中一人對那空姐蜜蜂嘟囔了幾句,那空姐蜜蜂哇的哭了起來,然後斷斷續續道:“這裏面有鬼。”
另外幾個人在房内找了一會兒,從門背後似乎看到了什麽,均怔在了當場,我連忙跑進去一看,原來我剛剛沒找到的老肥,就癱坐在門背後,一動也不動。
這個時候,那幾個人将我“請出”門外,然後大門一關,似乎在商量着怎麽處理?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啦,我一邊敲門一邊大喊,“那是我朋友,快開門。”
事情似乎越來越嚴峻,不一會兒,來了幾位這浴場的領導,他們似乎把通道都堵住了,就隻有工作人員和我。其他的浴客都沒看到。
有個領導走了過來,将我拉開在旁安撫我,随後隻見幾個人将老肥擡了出來,将其送至了我們先前呆的兩人包間。那位領導一再跟我強調:“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在包間裏發生的狀況,千萬不要說是在暗房裏發生的。”
我知道,他們這樣交代我,轉移現場,是不願意讓警方知道這裏的一些龌蹉勾當。對于我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趕快将老肥送往醫院。
那領導見我能保密,于是就松了一口氣說道:“老闆,請放心,我們剛剛已經叫了救護車。”
對于這些獻媚虛僞的一套我無心理會,我看了看躺在那奄奄一息的老肥,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我的手腕一緊,見老肥用着死力拽住了我,然後奄奄一息道:“那暗房裏有鬼。”
“什麽模樣的鬼?”我附身問道。
“是兩個男的,下面血淋淋的。”老肥氣弱地說道。
這麽一說,我基本上能判斷出,應該是沈凱和楊賀的屍變。
照這情形,那紅紅死後,下一個死者難道是老肥?可是測字老頭說老肥還不會那麽快就死,那目前這狀況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沒過多久,來了救護車,我陪同着老肥去往醫院,這次所謂的“休閑之旅”無疾而終。
老肥送往醫院過後一直昏迷不醒,浴場還算地道,前後來了幾波領導,表示對老肥的慰問。我心裏也明白,他們這麽做,也不希望這事給鬧大。
由于老肥在icu重症監護,探訪時間一結束,醫護人員就要求我們離開。我一個人,在深夜漫無目的走回了我的住處。
回到住處,除阿偉一家因爲家人還沒趕到,冷冷清清以外,孫婆婆一家和東哥一家都哭聲震地,“好不熱鬧”。
我無心理會,徑直回到了我的房間。剛躺在床上,一股憋屈感再次出現,我連忙站起,見顔傲晴就站立在沙發旁,我忍着憋屈,指了指樓上,意思是說這麽多人死了,怎麽辦?
顔傲晴慢慢朝我移近,然後用她那被水浸泡到腐爛的右手朝我的臉頰伸了過來。我本能的一躲,可能因爲我胸口憋屈,所以動作幅度不大,顔傲晴那腐爛的手已經貼到了我的臉頰,然後她很利索的扯住我的耳根,一個用力,我能很清晰的聽到“嘶”的一聲,随後我感到一陣劇痛,隻見我的耳朵連着皮肉在我的左眼處出現。
我頓時“啊”的大叫起來,也正是這樣,我心中的憋悶感突然消失了。
“能說話了嗎?”。顔傲晴突然對着我說道。
我的耳朵似乎被撕裂了下來,但除了剛剛的生痛以外,現在還好,一點都沒疼痛的感覺,而且心中的憋悶感消失,我估計撕裂耳朵與憋悶感有不可分割的關系。畢竟顔傲晴的鬼魂在水中,和她交流必定憋屈,要麽和先前一樣,讀者她的日記,要麽就被她生生的撕下耳朵。
但也隻有撕下耳朵的方式,才能保證和這個面前的顔傲晴做進一步的交流。老在那讀日記,雖然也會沒有憋悶感,但交流起來終是一件非常不方便的事情。
“可以說話了!我耳朵能好嗎?”。我的第一句話是關心我的耳朵。
“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了吧?”顔傲晴似乎并沒有理會我的提問,而是直截了當的問我她想關心的問題。
“知道了,是沈凱和楊賀兩個該死的屍變,他們殘害無辜,現在我朋友的命都命懸一線了。”我說道。
“現在呢?”顔傲晴問了一個讓人頗感糾結的問題。
“什麽叫現在?難道是在問我的意見還是問老肥的現況”我心中這麽想着,始終不知道怎麽去回答。
“沈凱他們要快和我一樣了!”顔傲晴帶着一絲抱怨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