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任誰聽了估計都會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
“鄂某并沒有開玩笑,此事千真萬确,那珍妃的詛咒,便是源自于此,不管是誰,隻要擁有那塊玉墜,都可以獲得三個願望,隻不過,願望的達成,往往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實現”
鄂世臣見我不信,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真有這麽神奇?”看鄂世臣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在胡扯,我隻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緊促了。
“馬師傅不要以爲這是好事,這玉墜,完全就是個禍害,每一任擁有者,都免不了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個中緣由,等馬師傅見到那王緻和,便會知曉”鄂世臣将我那副心癢難耐的表情盡收眼底,他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勸起了我。
“鄂兄放心便是,在下隻是随口一問,對于每個人來說,不管是夢想,還是願望,都不該靠投機的方式獲得。命裏有時終歸有,命裏若無,都隻是南柯一夢罷了”
我笑了笑,腦海中頃刻間将那些污濁的念頭抹去。
我說出這種話,并非是想證明自己有多麽高尚。
對于我來說,無論是夢想,還是願望,都是自己前進的動力,在拼搏的同時,也享受着樂趣。
雖說,我的生活并不是一帆風順,但人生就是這樣,五味俱全。
天天笑着,時間一長都會膩歪。
體驗人生百态,這才是真正的人生。
“想不到馬師傅年紀輕輕,竟這般大徹大悟,相比之下,鄂某真是慚愧”鄂世臣略帶驚訝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沒想到,我會說出這種話。
“我大徹大悟個屁啊,順嘴胡謅而已,鄂兄不必放在心上”我頓時哭笑不得,自己可不是聖人。
“呵呵,馬師傅真是謙虛,好了,鄂某也該走了,打擾到馬師傅的休息,真是過意不去,告辭!”眼看着事情托付完了,鄂世臣倒也識趣,沒繼續跟我天南地北的瞎聊。
“鄂兄慢走”我巴不得他早點走,笑呵呵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鄂世臣點了點頭,随後,整個身體化作一道狂風,眨眼間,消失無蹤。
“唉……”見到鄂世臣走了,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才第一天啊!
在瘋子沒回來之前,看來我的生活,是不會安生了,弄不好,連個好覺都睡不上。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站在客廳裏幹嘛?”在我心中诽謗不已的時候,徐婉瑩的聲音忽然間傳了過來。
我扭過頭,隻見這小妞就站在門口。
此刻,隻穿個褲衩帶個胸罩,估計是被尿憋醒,起夜的時候,聽見客廳裏有聲音,這才過來的。
“噓,别出聲,這屋子裏進了隻大老鼠,我正在抓它”我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豎起手指,壓低聲音說道。
“啊?”聽見這話,她吓了一跳,立馬驚慌的四下看了一眼。
“快閃開,那隻大老鼠朝着你跑過去了!”我朝着她那邊一指,故意大叫一聲。
這下子,她徹底不淡定了,頓時在原地蹦了起來,叫的聲音比我還大。
見此,我不禁捧腹大笑,忽悠她,還真是容易啊。
聽見我的笑聲,徐婉瑩立馬反應過來。
“馬凱,你這個混蛋!”她怒氣沖沖的就要過來掐我,但雙腳剛邁進客廳,便猛地想起自己現在沒穿啥衣服。
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前一刻跟我還要死要活的,下一刻,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落荒而逃。
邊跑還邊罵我:“你這個變态,流氓,思想龌龊的混蛋,怪不得到現在還是光棍,你天生就是個撸管的命!”
“喂,你說話講點良心好不好,我是親你了,還是摸你了,還是猥瑣你了”我頓時一腦門子黑線,對她罵我的那幾句話,感到十分無語。
“哼,你是有賊心沒賊膽!”這個時候,她已經跑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離着老遠,又對我吼了一句,說完這話,趕緊進屋了。
“徐大小姐,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麽嘛?”我嘴角抽搐着,走到走廊,沖着她房間的位置,略微調侃的問了一句。
“滾!”她想也沒想,又吼了一句。
“女人心,海底針啊……”我搖了搖頭,喃喃自語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趁着徐婉瑩還沒起來,我将早餐做好。
然後,我留了一張字條,告訴她自己有事要出去,讓她看好屋子,順便,對昨晚的事情,深表歉意。
做完這一切後,我便坐着公交進城了。
一番打聽之下,我終于找到了青山療養院。
通過與療養院工作人員的簡單交流,我得知了,那王緻和就在這裏。
爲了不引起麻煩,我謊稱自己是王緻和的親戚,這次來,是特意來探望他。
工作人員倒是沒起啥疑心,在登記後,便帶着我去見王緻和了。
當我見到王緻和的時候,他正和一幹精神患者在院子内嬉鬧。
他看上去,五十多歲的樣子,身材瘦弱,個子矮小。
盡管瘋了,但那形象卻不邋遢,與其他患者相比,他還算是個幹淨人。
“王緻和,有人來看你了”将我帶到這裏後,工作人員沖着王緻和喊了一句。
聽見這話,正與其他患者嬉鬧的王緻和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朝着我這邊看了一眼。
但隻是看了一眼,便又把頭扭過去了,連句話沒說。
“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嘛?”我生怕露餡,故意露出一副吃驚的神色,然後,朝着他走了過去。
這回,王緻和搭理我了。
他傻兮兮的笑着,一會說我是他爸,一會又說我是他兒子,搞的我都想踹他。
就在我想着,要用什麽辦法,讓他把那塊玉墜的下落說出來的時候,在我的附近,恰巧有一位護士經過。
這護士長的還不賴,一般人若是看見了,肯定舍不得把目光移開。
王緻和一看到她,臉上頓時露出一副狂喜。
他一把将那護士攔住,然後大聲叫道:“你是肖倩雲!”
那護士被吓了一跳,但臉上并未露出什麽怒色,她笑了笑,便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王緻和卻收起了先前那副傻兮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