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趙先生不光是個醫生,也是個陰陽先生。
十裏八鄉内,誰家要是看個風水,或者驅個邪什麽的,隻要找這位趙先生,絕對好使。
這趙先生,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詭道宗師。
當年發生過什麽事,九處中并沒什麽有什麽記載,特别是關于這趙先生的記載,更是少之又少。
趙先生有個弟子,名叫王鲲鵬,法号抱陽子,當年也是一号呼風喚雨的人物,據說,嚴真曾有意培養他當接班人。
很可惜,這王鲲鵬後來,在九處中被除名了,具體是什麽事,沒人清楚,唯一可以得到的線索便是,自從王鲲鵬走了之後,嚴真有一段時間很憔悴,頭發更是白了不少。
至于這徐雲風,嚴格來說,也算是詭道的門人。
隻不過,他的身份,不太好定義,因爲,他既不是長房弟子,也不是偏房弟子,隻是一個挂名弟子。
在九處的檔案中,對這徐雲風的評價非常的不好,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據說這徐雲風當年不知道幹了什麽事,竟導緻嚴真一下子血壓升高,硬生生暈了過去。
嚴真醒來後,臉色煞白的,就連擡手,都有些顫抖。
這些塵封的檔案,被呂雪松發現後,心中頓時來了主意,他決定,要會會這徐雲風和王鲲鵬,隻不過,這兩人近年來銷聲匿迹,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迹。
在加上,嚴真曾下令,但凡九處的人,都不可以和這兩人接觸,所以,爲了避免麻煩,呂雪松一直沒有行動。
這次他意外的來到宜昌,并與我相遇,他想了想,決定嘗試尋找徐雲風。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于查到了徐雲風的住處。
爲了謹慎起見,他并沒有直接去拜會,而是選擇叫上我,和徐婉瑩一同前往。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行三人,終于來到了徐雲風居住的地方。
我們來的時候,徐雲風正在爲病人針灸,他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面色白淨,身材很消瘦,穿的很休閑,也很樸素。
在他爲病人針灸的時候,我們三個人,就靜靜的站在一旁,誰都沒說話。
看的出來,他的手法很熟練,沒過多久,針灸便結束了。
在病人走後,他這才把目光看向我們。
“一段時間沒見,都長成大姑娘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對于我們這兩個不速之客,他并沒有過多詢問,從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是放在徐婉瑩的身上。
後者聞言,一臉調皮的走上前。“我回來有一段時間了,真是的,前些日子婷姐結婚,你也不說過來!”說着說着,徐婉瑩有些抱怨了。
“你也看到了,叔叔我一天日理萬機的,實在沒空啊!”徐雲風咧嘴一笑,并未多說什麽。
正如徐婉瑩所說,徐雲風對待這些親朋好友,還真是非常冷漠。
“算了算了,你什麽樣,我又不是不知道。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他們這次,是專程來拜訪你的哦!”徐婉瑩翻了翻白眼,她心知徐雲風的爲人,所以在這個話題上,也就不在提及。
随後,她指了指我們兩個,笑着介紹道。
聽見這話後,我和呂雪松,趕忙跟徐雲風打招呼。
直到這個時候,徐雲風才開始正眼看我門兩個。
他的目光很随意的在我們兩個身上打量一眼,片刻後,眉頭皺了起來。
“真是後生可畏,不知道兩位小兄弟光臨徐某的寒舍,是所謂何事呢!”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三人落座。
同時,又略帶欣賞的問道。
“久聞徐大哥的大名,今日冒昧的登門拜訪,隻是想一睹徐大哥的風采,順便交個朋友,我知道,這有些高攀徐大哥了,但我兄弟二人,對徐大哥真的很敬佩”
落座後,我頓時蔫了,好在呂雪松反應快,及時的回答了徐雲風的話。
“兄弟言重了,什麽高攀不高攀的,徐某隻是一介莽夫,承蒙兄弟看的起,既然這樣的話,徐某也不客氣了,從今以後,咱們便以兄弟相稱吧”徐雲風玩味的打量我們兩個一番,他這次的目光,我感覺很深邃,無形之中,更仿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在那一瞬間,我甚至還有種錯覺,自己在他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哎呦喂,我說你們兩個,大老遠的來了,就隻是爲了和我堂叔交個朋友,真是……咦,不對,等等!”這個時候,徐婉瑩無奈的搖了搖頭,萬萬沒想到,我們兩個來拜會徐雲風,隻是這麽簡單的原因。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突然間想起了什麽。
“堂叔,你可不能答應他們啊,你們三個要是以兄弟相稱,那我也得叫他們兩個叔叔啊!”她瞪大了眼睛,趕忙對着徐雲風說道。
“徐大小姐,你想多了……”我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什麽叫我想多了啊,本來就是嘛!”似乎是不滿我的話,她嘟囔了一句。
“婉瑩,不要胡鬧了,這是禮貌性的稱呼,與輩分無關”徐雲風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之色。
“那我就放心了……”聽見這話,徐婉瑩頓時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
我和呂雪松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見,對方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起來。
“婉瑩啊,我有些口渴了,你去幫我沏壺茶”這個時候,徐雲風嘴角一挑,随便找個借口,把徐婉瑩支開了。
後者聞言,屁颠屁颠的去了。
在她走了之後,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很甯靜,也很壓抑。
“兩位小兄弟年紀輕輕,竟有這種造化,倒真是令徐某驚訝。說吧,你們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麽”徐雲風收起了笑臉,一字一頓的問着我們兩個。
“徐大哥盡管放心,我兄弟二人并無惡意,隻是……”到了這個地步,呂雪松也自知瞞不下去了,他剛準備委婉的跟徐雲風攤牌。
可話說到一半,便被打斷了。
準備來說,是門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