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該問了,我爲什麽不逃走,竟然傻乎乎的停留在“案發現場”
我倒是想離開,可無奈的是,先前動用那把木劍,讓我嚴重虛脫,就連站起來走路都是一種奢望。并且,我們兩個的錢包都在别墅的房間内。就算馮雪嬌可以扶着我離開這裏,但身上沒有錢,住在荒郊野外啊?
毫無疑問,我們三個人,作爲重點調查對象。我和馮雪嬌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跟這幫警察說什麽所謂的怨靈複仇,碟仙顯靈。
我随口編造了一些瞎話,心想趕緊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事情一開始還挺順利,令我沒想到的是,在肖雅那裏出了叉子。
她雖然已經精神失常,但還是零零碎碎的叙述出别墅内的那些事。這下可好,我頓時被緊急隔離,然後好幾個魁梧的警察,臉色凝重的審問起我來。
到了這個地步,我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弄的不好,這幫混蛋會把我當殺人兇手抓起來。
“小夥子,你還很年輕,做錯了什麽事,還有回頭的可能。莫不可執迷不悟,這樣會毀了你一生的!”在昏黃的審問室内,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勸導着我。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個領導級别的人物,身穿一件皮夾克,人稱宋隊。
“這位警官,如果我說了實話,你一定會認爲我在欺騙你。但若說假話,對于我而言,似乎更加沒有什麽好處。”我笑了笑,很自然的回答。
宋隊從桌子上拿出一根煙,悠然的點上。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後,問道:“你說了實話,我又怎麽可能認爲你在欺騙我。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的事情,是一個死了十年的鬼魂做的,你信不信?”我直視着他,目不轉睛的說道。
“你他媽給我老實點,少在那裏信口開河!”宋隊還沒發話,站在我身旁的一名警察,對着我擡手就是一個耳光。
感受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炙熱感,我冷眼瞄了一眼打我的那個警察。
“小邢,你幹什麽呢!”宋隊似乎有些怒了,沖着那警察一吼。
下一刻,又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笑眯眯的開口道:“小夥子,我希望你可以認清自己的處境,千萬不要有蒙騙過關的心理。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那好,接下來的話,你可以當做一個故事來聽,當然了,信不信由你”我吹了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半個小時後,整個審問室内一片沉寂。包括宋隊在内的幾人,全都癱坐在椅子上。
我講出了事情的經過,可想而知,幾人是用一種什麽眼光看我了。那個宋隊的臉色,更是變成了豬肝色。在他沒有發火的時候,我急忙說了一句。“我可以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你想不想看五行之術?”
說實話,我當時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萬一五行之術沒有施展出來,我可就真栽在這裏了。
萬幸的是,幸運女神再一次站在我的身旁。宋隊幾人被我的法術震驚了,下巴都差點吓掉。
“真是想不到,馬大師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功力。來人,快給馬大師的手铐打開!”宋隊笑嘻嘻的遞給我一根煙,略帶興奮的說道。
我看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心中突然間劃過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宋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出一句險些令我暴走的話。“馬大師,先前多有冒犯,還請不要介意,畢竟這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但是,我希望你能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千萬不要傳出去,剩下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當然了,老哥有個事情,想要請馬大師幫個忙,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可不會天真的以爲,這宋隊會有什麽好事找我幫忙。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按照他的口氣,這件事應該已經落下了帷幕,估計不是意外失火,便是一宗懸案。
并且,這宋隊看上去不像那種老頑固,和他交談,倒也輕松的多。
“宋隊說笑了,有什麽事盡管吩咐,能爲國家出力,也是我的榮幸”我在心裏問候了一下宋隊全家的女性,然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副謙遜的笑意。
就這樣,馮雪嬌被請到了休息室内。而肖雅,則是被送到精神病院。
這件事情,并沒有媒體報道,所有線索均被當地警方封鎖。至于别墅的主人,也正從國外趕回來。我不知道這個人回來後會發生什麽樣的波折,也不想知道。總而言之,與我是沒什麽關系了,自然有這個宋隊幫我頂着。
不多時,宋隊帶着我來到了一件漆黑的密室内,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一名嘴角長滿胡茬,模樣十分狼狽的中年男人呈現在我眼前,他的眼神渙散,污垢的面容下,時而露出一陣猙獰的表情。
“馬大師,我知道你是那方面的能人,有些事情,确實是科學無法解釋的。你先看看這個男人,能不能感覺出有不對勁的地方!”宋隊的臉色凝重起來,看着我說道。
我的眉頭一皺,這邋遢男人的身上,有一股很重的陰氣,看那樣子,已經深入骨髓了。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喪命。
“宋大哥,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了拉近關系,我索性直接稱呼宋隊爲大哥。
宋隊歎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開口道:“這個男人叫卓非凡,他簡直就是個瘋子。在自己家中,殘忍的砍下七歲兒子的腦袋。并且,還把頭顱放在熱水裏煮熟食用”
“哦?”我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顯然沒想到,這男人會這麽心狠手辣。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砍下腦袋,本以是極其殘忍的了,卻沒想到,竟然還啃食了親生兒子的腦袋。
“這人心理有問題吧,還是說,這兒子不是他親生的?”我立馬抓住事情的關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