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眼神在所有人中看了一眼,忽然發現,九叔就站在他們家院子裏不遠處,看着吵架的人群,也沒上前阻止,杜明心裏一動,估計這九叔也是被吵的實在受不了了,所以對兩個徒弟的行爲才聽之任之。
“等等,大家别吵了,先停一下,我是這房子的主人,有事可以找我。”杜明擠進人群,看着吵得正歡的兩夥人,急忙開口阻止。
杜明着一開口,頓時把火力都吸引了過來,那些工人一見杜明,頓時滿臉疑惑,因爲根本不認識他,不過再一看他後邊的阿偉,領頭的工頭立刻點頭哈腰的打招呼。杜明沖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去一邊等着,然後來到阿星和月亮面前。
一身白色西裝的杜明,一米八的身高,經過修煉,人也看起來更加的豐神俊朗,風采不凡。還沒說話,月亮看着杜明的眼睛就滿是小星星了,阿星也不像剛才那樣無禮了,眼神滿是忌憚的看着杜明,實在是杜明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他又不傻,得罪幾個裝修工人沒什麽,要是得罪個官二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杜明來到兩人面前,笑着一拱手,語氣溫和禮貌:“這位大哥和姐姐,在下杜明,在這有禮了,這房子是我剛買下來的,本想開個醫館,施展所學,治病救人,由于我這人比較心急,所以就交代下人盡快完工,沒想到實在思慮不周,給兩位造成了這麽大的不便,我先在這裏給您二位賠個不是,等房子裝修完之後,一定備上酒席,給兩位哥哥姐姐和各位街坊鄰居賠罪。”說完,杜明沖着四周的人群拱手施禮,态度可謂是誠懇恭敬了。
在這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的時期,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何況這杜明的一身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非富則貴。能跟他們道歉,還要擺酒賠禮,實在是讓這些人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說不用。
阿星和月亮也有點不知所措,偷偷回頭看着自己的師傅,好像不知道怎麽辦好了,九叔一見這兩個蠢徒弟往自己這兒看,差點沒氣死,雖說吵架這事兒是自己默許的,可是他們倆這一看,好像是自己指示的一樣,這要是讓鄰居們看見了,還以爲自己是個躲在背後使壞的小人呢。氣的一甩袖子,回到了屋裏。
杜明假裝沒看見,吩咐阿偉,拿出自己準備的糕點水果和禮品,給各個鄰居家送去,他自己則帶着六樣水果,六樣糕點,六包糖,六瓶酒,走進了九叔家裏。這就是杜明第一次上門拜訪的理由。擡頭看看九叔家的大門上邊,挂着一副牌匾,上書“一眉道館”,在阿星和月亮的帶領下,邁步走進了道館之内。
來到道館之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清幽,也不是滿院子的黃紙符箓,就像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小院。跟着兩人來到北邊的正房,阿星上前輕輕敲敲門,沖着裏邊喊道:“師傅,咱們得新鄰居杜先生來拜訪您了。”
阿星的話音剛落,‘吱呀’一聲,九叔打開了房門,看着站在門口的杜明,再看看他和兩個徒弟手裏的禮物,笑着扯出一絲笑容說道:“貴客上門,請進。”
杜明笑着客氣道:“冒昧來訪,還望九叔見諒,隻因家鄉中有個規矩,新家喬遷,總是要帶上些禮物拜訪各位鄰居,還望九叔不要嫌棄才是。”杜明的家鄉有沒有這個規矩他真不知道,不過他看電視的時候,好像記得在以前大上海的時候有這麽個習俗。
九叔作爲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又是個道士,年輕時也曾遊曆天下,算是見多識廣了,知道這個規矩大約好像在大上海和江浙那邊存在,大約猜測了一下杜明的來曆,好像就是那邊。那邊有錢有勢的人可不少,甚至是現在全國最多的地方。
心裏琢磨,臉上卻不動聲色,九叔笑着說道:“禮多人不怪,杜先生太客氣了,聽說過兩天還要舉辦喬遷喜宴?到時候可要告知一聲,在下一定前往恭賀。”看杜明這人溫潤如玉,是個君子模樣,一點也沒有富人的驕橫屋裏,九叔也是心有贊歎。
杜明一聽,立刻驚喜異常。“九叔能來,實在是蓬荜生輝啊,到時候杜明一定親自登門邀請。”
杜明又和九叔扯了一會兒,看看快要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起身告辭,經過一番閑談,九叔對杜明的印象大好,得知杜明受了内傷,還送了杜明一碗符水,杜明沒有猶豫,一口喝了個幹淨,他可是知道,九叔的符水是真有用的,他自己就用來治療感冒。
其實杜明在喝之前就猜測,九叔給自己符水其實是有深意的,表面上其實是幫自己療傷,内裏的深意确是檢測一下杜明是不是表面上的那麽平易近人,所以杜明沒有猶豫一口喝了個幹淨,果然赢得了九叔的好感。
從九叔家出來,來到自己的新家看了一下,和九叔家裏差不多的格局,但是房子明顯要比九叔家裏的好很多,院子裏也清幽雅緻,各個屋子看了一下,東西都是好東西,隻是長期不使用落上了灰塵,由于小鎮上沒有賣成品家具的,都是定做,杜明也就沒費事兒,繼續用原來的家具,不過被褥什麽的都是換了新的。
可是來到西南角的屋子時,卻被一把大鎖頭擋住了,杜明剛靠近,就感覺這大夏天的涼飕飕的,頓時心裏一驚,難道這就是…想到這兒,杜明一個哆嗦,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