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鎮長興奮了,頓了一下就後道:“将這事傳出去,就說鎮上來了個特别厲害的大夫,是給皇帝看病的大夫,不管是什麽陳年舊病都能治好。”
又道:“私下告訴下去,就說隻要拿着這位大夫開的藥方過來抓藥,藥錢……”
他咬咬牙,心痛道:“藥錢我隻收他們半價。”
阿蠻高興的去了。
于是滿寶總是在要出門時碰見有病人上門求診,連着兩天上午看診,下午才能出去玩的滿寶最後貼出了一張告示,表示隻未時之後才看診。
這裏天氣早上是冷,上午是涼,中午就是暴熱了,滿寶他們全都不樂意中午出門。
中午那麽熱,就坐在屋裏喝點兒茶水,再給人看看病紮紮針多好呀,還能收獲許多瓜果。
滿寶他們現在吃瓜吃果,甚至是菜蔬都不需要花錢買了,來看病的人都會拎幾個瓜,拿幾串果,或是拿上兩把菜蔬。
滿寶他們根本吃不完,可以分給其他五個院子不少,這樣其他院子需要買的菜蔬就少了。
黎管事負責大家的吃喝,一算賬,發現滿小姐看病雖沒要錢,但還是給他們省了不少錢的。
他們和小鎮上的人相處得越發融洽,連聶參軍這個看着兇巴巴的人走出去都有人主動打招呼,甭管語言是否相通,反正就咧開了嘴動作很大的打招呼。
所以等滿寶他們去退房确定離開的時間時,鎮上的居民很舍不得,連阿勒都舍不得,還和滿寶道:“周大人,你們要是繼續住下去,房費我再算你們便宜一點兒。”
他道:“二十天你們都住了,再多住十天,住滿一個月也沒有什麽,你們要是住,剩下的房費你們隻要給一半就行。”
滿寶心動了一下下,然後就堅決的搖頭,“不行,那樣就真的陷在溫柔鄉裏出不來了。”
現在隻是十八天而已,他們已經很喜歡這裏,都有點兒不想啓程了,怎能如此荒廢時光呢?
于是滿寶堅定的請辭,然後用一天的時間收拾行李準備食水,接下來他們需要穿過大漠去沙州。
路上還有綠洲,卻沒有這麽大的了,他們隻會在那裏補充一些食水,因此要準備的東西不少。
小鎮的居民們見了便給他們準備了許多瓜果,還教他們,“這東西能留,不像水,會漏,會憑空消失,這個不僅可以解渴還能讓人有力氣。”
滿寶他們高興的收下了。
然後本來就不少的行李更多了,箱子上面綁了好幾個大筐,上面蓋着油布,裏面全是居民們送的瓜果和菜蔬。
也給他們準備了兩筐瓜果和兩筐菜蔬的鎮長看見不由抽了抽嘴角,覺得自己送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
但他還是笑着上前送了出去。
滿寶和白善依舊是高高興興的接了。
鎮長就笑道:“周太醫,等你們從西域回來可一定要再來這裏,到時候我請你們吃銀魚和石魚。”
滿寶算了一下路程,覺得他們回來要是還走這條路肯定要在此停留的,于是點頭。
鎮長這才和大雨道:“将周大人他們好好護送到沙州。”
大雨應下。
于是全鎮的人将他們送到鎮口。
大雨騎在馬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咋舌道:“我記得上次全鎮的人出來送的是我們吧?那一次還是因爲屠叻他們那幫人看中了我們的小鎮,想要殺了我們占小鎮。”
他身邊的兄弟道:“周太醫太好了,我婆娘的病治好了,我們商量好了,等我從沙州回來就生孩子。”
他媳婦兩年前生過一個孩子,隻是孩子還沒滿三個月就夭折了,而她一直惡露不斷,不多,卻也再難有孕,這一次卻是周滿治好了,還留下了藥方,他們隻要堅持三個月就好了。
大雨撇了撇嘴,打馬先跑了,道:“等我回來我也娶一個媳婦。”
滿寶将一個小木盆放在坐榻下固定好,然後放下窗紗,呼出一口氣道:“不知道其他車上的仙人球好不好。”
白善道:“放心吧,他們會好好的照顧它們的,沒想到它們這麽容易活,這才多久就長起來了。”
而後一輛車中,白二郎捂着小腿慘叫起來,“它紮到我了!”
殷或看了一眼便移開目光繼續透着輕紗看向外面的漫天黃沙,劉煥則是跟着着急忙慌的撸起褲腿看了一眼,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傷口,就問,“紮哪兒了?”
白二郎頓了頓後道:“雖然沒紮出印子,但那是因爲我的褲子好,剛才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尖銳,真的,我覺得這東西放在車上太危險了,應該放到行李車上。”
本來也是要放在行李車上的,不過殷或想要在路上看點兒綠,所以見滿寶他們拿了兩盆上車,他便也拿了一盆。
聽見他這樣說,殷或隻能無奈的道:“我本來是要固定在窗戶上的,結果你說你要扒着窗戶,我這才放在塌下,誰知道你會把腳伸到下面去?”“罷了,等中午休息的時候再放出去吧。”
白二郎這才滿意,但依舊抨擊了一下白善和滿寶的審美,“這東西到底哪兒好看,爲什麽他們看得這麽津津有味,前段時間白善睡前和醒來都要看一下這圓刺,我實在看不出它哪兒值得欣賞,難道是牡丹花不好看嗎?”
劉煥也不能理解,同樣想念京城的花花草草,和他道:“不知道明年牡丹花開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回到京城,要是能回去,我請你去我家玩兒,我祖母喜歡牡丹,我家有半個園子都種的牡丹花。”
白二郎自得道:“我家雖然沒有半個園子的牡丹花,但這世上各種牡丹我都見過了,你沒見過的我也都見過了。”
劉煥一愣,問道:“連我都不敢說都見過,你在哪兒見的?”
“滿寶有,你看她一路上盡挖些花花草草,我告訴你,她天生有花草緣,不管什麽花在她手上都能種活。”
劉煥:“……我以爲她是在采藥。”
“也沒錯呀,”白二郎從善如流,“牡丹不也能入藥嗎?她說的,連我們村子裏路邊的野草都能入藥呢。”
而就在他們背着太陽一步一步向前,最後又變成追逐着太陽向前去時,一路風塵仆仆跑到沙州城門下,卻還是沒有碰見白善他們的爾格一行人皺緊了眉頭,“難道他們已經進城了?”
晚上九點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