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沒有這麽多,人家買,最多給個百八十兩。”
“那也貴,一個宅子呢,你穿在身上不嫌重呀?”老周頭和錢氏道:“收起來,以後找機會換成錢。”
這麽重的衣服穿在身上,他怕把脊骨給壓彎了。
滿寶:……她不樂意說出布匹的價錢就是怕這種情況。
滿寶轉了轉眼珠子道:“爹,大丫的婚期定了嗎?”
“定了,大年二十九的喜宴,第二天就過年,她進門能歇上兩月才開始農忙。”
錢氏這才想起來問,“怎麽定了這個日子?”
“那沒辦法,除了二十九,就隻有正月初十的日子好了,”老周頭理直氣壯的道:“年後才娶親,省了他們回家過年的一次禮,像什麽話?而且進門太晚,離着農忙近,對孩子不好。”
錢氏:……你就是心疼那一次禮吧?
滿寶卻喜滋滋的又給她爹倒了一杯水,然後贊道:“這個日子好,成親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正好一家團圓,多喜慶呀。”
老周頭瞬間笑眯了眼,“是吧,滿寶都說好,我就是覺着這個日子喜慶才選的。”
滿寶趁機道:“爹,那你有沒有和媒人說定嫁妝?我想把縣城裏的那個鋪子給大丫做陪嫁。”
老周頭直接把嘴裏的水給噴了,“你說什麽?”
滿寶跳到一邊避開了,扯起自己的袖子給他擦臉上的水,“爹,那鋪子不就是一匹布的事嗎?我都已經給大丫兩匹布了,還在乎多送一匹嗎?”
老周頭扭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綢緞,竟然覺得她說的有點兒道理。
他立即搖頭甩掉腦海中的想法,對滿寶瞪眼道:“不行,這布料放着不能生錢,可鋪子卻是可以生錢的,你知道每個月那鋪子的收益有多少嗎?”
老周頭道:“比我們在地裏幹活兒可強多了。”
滿寶便笑道:“這個您放心,我都和大嫂說過了,這鋪子雖然給大丫做陪嫁,但還是大嫂在做,每個月依舊要交一份到公中的。其實就是鋪子記在大丫名下而已。”
老周頭才不信她呢,但他也知道,論口才他比不過她,于是幹脆把頭扭到一邊去,拒絕再聽她說話,“反正我不管,當初這鋪子是你買的,你嫂子記在了你名下,說好了等你出嫁的時候給你做陪嫁的。”
“可爹,我現在這麽厲害,能掙很多錢了,又不在縣城裏,要這鋪子沒多大用處呀。”
“你以後總要回家的吧?”老周頭這才想起這事來,“對了,今日光顧着去大梨村了,你這兩日淨往外面跑,我倒忘了問你,你年後還要再去京城?”
滿寶:“……爹,六哥他們還在京城呢,我們要丢他們在京城嗎?”
老周頭就摸着煙槍沉思起來,道:“當初我也不知道那事要怎麽解決,你們說要去京城,我稀裏糊塗的就讓你們去了,你們說要買鋪子,那也就買了,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京城距離七裏村還是太遠了,來回一趟得要十幾二十天呢,你小叔……你親爹的冤屈既然已經平了,那還是回家裏來吧。”
他道:“我知道,你們現在有本事,回村裏沒有施展的地方,但可以去益州,去綿州呀,那兒也大,也富貴,而且離家還近,咋樣?”
滿寶一臉嚴肅的道:“爹,我現在接了給皇後和太子治病的活兒,說好了請一月的假的,我要是不回去,太子是會殺人的,還牽連家裏的那種。”
老周頭張大了嘴巴,這才想起來,“對,你給太子和皇後治病來着,這些綢緞就是治病得的賞。”
他愁起來,“京城那麽大,就沒一個大夫能接你的手?”
“我會他們不會的東西。”
老周頭就看着滿寶歎氣,“我閨女現在都這麽厲害了。”
“好了,說着說着你又念叨着讓孩子回來的話,這半年你都念叨多少次了?”錢氏道:“孩子出息是好事,你還真想他們一輩子都跟你似的縮在這村子裏?”
“縮在這村子裏有什麽不好的?你沒聽老五說的那什麽什麽爹娘在,不遠遊的話嗎?”
“他那不是想爹娘,他那是想媳婦!”錢氏戳破他的幻想,道:“而且,不遠遊爹娘就過得好嗎?你一輩子倒沒去過太遠的地方,結果爹娘過得好嗎?勞累了一輩子,福還沒享呢就沒了。”
錢氏道:“可你現在,你想穿棉衣有棉衣,想穿綢衣也做得,隔三差五的有頓肉吃,這些都是哪兒來的?光靠種家裏的那些地能有嗎?”
“怎麽沒有,麥種就是地裏種出來的。”
“要是沒有滿寶和老四,那不是麥種,隻是麥子!”錢氏道:“賣出去也是最多也就三十來文一鬥,也就讓家裏餓不死,又存下些藥錢而已,能抵什麽用?”
老周頭便不說話了。
滿寶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父母吵完,現在見他們吵完了便擡頭叫了一聲,“爹——”
老周頭背過身去不理她。
錢氏就做主道:“讓大丫拿出一匹彩絹來,那鋪子就記在她名下去,回頭我們和媒人說一聲,既然我們陪嫁了鋪子,那關家就得他們小夫妻倆在縣城買個宅子,到時候給他們夫妻兩個住。”
老周頭這才回轉過身來,皺眉道:“真給呀。”
錢氏就橫了他一眼道:“換你一匹彩絹了。”
可那彩絹也是滿寶給的。
話在老周頭舌尖繞了一圈兒,他到底沒說出來,隻是沉吟了一下後道:“也行,大丫這兩年也很少下地幹活兒了,孫女婿在縣城讀書,留她一個人在村裏也不好,年輕夫妻還是要多相處才是。”
見他轉過彎兒來了,錢氏這才滿意,給了他一個笑臉,“也沒幾天時間了,明天讓老大去找一下媒人,把這事給定下來。”
老周頭點頭,想想還是有些心痛,他歎了一口氣,然後看着床上的綢緞道:“要是能拿去換一間鋪子就好了。”
滿寶心想:誰那麽傻會用一間鋪子換一匹布呀?
縣城裏可沒有這樣敗家子的人。
不過她嘴上安慰的是,“爹,家裏也就大嫂能開鋪子,你再換一間來也沒人會經營呀。”
老周頭便轉變成了對幾個兒媳婦的不滿,“也真是怪了,五個兒媳婦,她們看着也都挺機靈的,怎麽飯菜就是做不出來老大媳婦的味兒呢?”
不然家裏也可以在縣城多開幾間鋪子了。
天呐,你們爲啥要這麽想不開呀,看看标題,親愛的們,你們看看标題,我還在加更去年九月的月票,所以爲什麽還要大額的打賞
爲什麽要互相傷害,我們不是彼此相愛嗎?
說好的不打大額的打賞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