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卻道:“我以後再也不敢澆了,萬一澆壞了怎麽辦,百金呢,一百金,那就是一千兩銀子了。”
周四郎扭頭,失聲叫道:“多少?”
“一千兩,四叔,都這會兒了你還沒算出一百金是多少銀子呀?”
周四郎掰着手指頭算,沒算出來,于是他看向滿寶。
滿寶點了點頭,周四郎就捂着胸口說不出話來,這可真是太多了。
周四郎看着這盆花的目光幾乎要變成元寶狀了,“滿寶啊,這麽重要的花,咱就這麽放在書桌上?”
“這是拿來觀賞的,不放書桌上放哪兒?”
周四郎總覺得這麽放在書桌上不安全,道:“這多危險呀,你想呀,你們正在這兒讀書,走來走去的,萬一不小心把花盆給碰倒碎了呢?”
“又萬一屋裏有老鼠,爬過來的時候把它給碰倒了呢?”周四郎簡直操心得不行,“就算不碰倒,再萬一它把蘭花給咬了呢?”
滿寶:“……四哥,在這之前它已經在書房裏呆了快一年了。”
“那我也心急。”周四郎道:“這東西太嬌貴了,還是換成錢最安全,滿寶,你和莊先生說一聲,把這個換成錢吧?”
滿寶想了想道:“四哥,你要這麽想,現在這隻是一盆蘭草,我們養到明年,它長得越發好了,我們就可以分出來一盆,再養兩年,又可以分出四盆來,你算一算這得多少錢了?”
周四郎掰着手指頭數,周立君已經道:“四百金。”
周四郎捂住胸口。
他看着眼前的這盆蘭草,暈陶陶的起身,“那可得養好了,可得好好的養着。”
周立君見四叔就這麽暈乎乎的走了,忍不住扭頭去看小姑。
滿寶沖她笑彎了眼。
周立君歎息一口氣,“我記得以前先生給我們上過一節課,講了一個故事便叫物以稀爲貴。”
滿寶道:“你别告訴四哥就行,我們才賺了二百兩呢,回頭有空我去花市上選好看稀少的牡丹和蘭草回來種。”
周立君想了一下便道:“小姑,你教我種牡丹和蘭草吧。”
滿寶點頭,“沒問題,你等我去藏書樓裏給你找相關的書。”
滿寶說教就教,等白善從府學裏回來,她還和他提了一句,道:“你也幫忙找一找,看看藏書樓裏可有養蘭和養牡丹的書。”
白善表示沒問題,問道:“你怎麽突然想起賣花了?”
滿寶道:“我需要錢。”
“要不要借給你一些?”白善在心裏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後道:“雖然我的錢也不多,但好似就是比你的多一點兒。”
“等我實在沒錢了就和你借,現在還有呢,而且我剛賺了二百兩。”把她将蘭花賣給唐夫人的事說了。
“不過我問過先生了,二百兩就是市價,我們的蘭好,拿到外面去也能賣上這個價格,難怪說到賺錢的事唐縣令讓我請教唐夫人。”滿寶道:“我的确要和唐夫人好好的學一學,下次遇見她要請教一下。”
白善道:“你直接問,唐夫人不會很高興的。”
滿寶點頭,“我會委婉一些的。”
白二郎見他們說完了便道:“十二是祁珏的生辰,他邀請我們一塊兒去他家過生,你們去不去?”
滿寶道:“他不是還小嗎?怎麽就過生辰了?”
“我怎麽知道?”白二郎道:“祁珏說他每年都過生,那天他可以請很多朋友上門做客,家裏還會給他們請樂師表演呢,你們就說去不去。”
七裏村不興給孩子過生,老周家哪個孩子過生辰了,那天便可以吃一碗帶兩個雞蛋的長生面,生辰就算過了。
就是老周頭,他都沒怎麽過生辰呢,小輩怎麽可能越過他?
所以不僅白善和滿寶,就是白二郎都有些憂愁,他們從不過生辰,自然也不會送對方禮物,這一時半會兒的他們還真不知道送人什麽。
“上門過生辰總要給人送禮,我們送什麽?”
三人對視着,最後一起看向莊先生,眼裏滿是求知的欲望。
莊先生想了想後問道:“是祁珏單請你們這些小朋友,還是祁家借着祁珏的生辰宴請大人?”
滿寶和白善又扭頭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撓了撓腦袋道:“等我明天去問他。”
莊先生點了點頭,止住白善和滿寶要說的話,對白二郎道:“問仔細些。”
白二郎點頭。
一夜無話,滿寶爬到床上就進系統裏查看積分情況,之前進山她可是挖了不少可收錄的植物,滿寶都騰出一份來收錄了。
剩餘的,她撿了一些放在系統裏,準備在系統裏售賣,其他的才随手種在屋後的山腳下,或是晾曬起來做标本。
主要是她每種最多就挖了四株,有的更是隻挖了一株,所以她隻能這麽用了。
還有很多積分沒下來,但出來的三個詞條積分都到了,滿寶盯着積分看了一會兒,覺得心裏喜滋滋的,問道:“科科,得要多少積分你才能把範圍擴大一下?”
科科道:“不多了,兩千多。”
滿寶道:“我把我的積分送給你行不行?”
科科:“不行,這不符合規矩,有引誘宿主的嫌疑,被發現是要被調查的。”
滿寶:“我是自願的,被調查的時候我替你說話了。”
科科堅決的拒絕了,它并不急着升級,升一級和升很多級是有很大區别的。
它才不要爲此冒這麽大的風險呢。
滿寶頗爲可惜,白送的積分竟然都不要。
滿寶歎着氣的轉到課室裏上醫學課。
因爲科科的剛正不阿,滿寶盯生藥材盯得更緊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到藥鋪裏找老鄭掌櫃:“掌櫃的,你幫我聯系藥農了嗎?”
老鄭掌櫃無奈的看着她道:“昨天你才和我說呢,急什麽?”
見她一臉焦急,他便道:“放心吧,昨天已經叫人去通知藥農了,過個三五日總會有回話的。”
滿寶瞪眼,“要三五日這麽久呀?”
她焦急道:“掌櫃的,藥農在哪兒,要不我自己去找他們?”
老鄭掌櫃能告訴她嗎?當然不能了,于是他道:“别急,别急,遠着呢,你家先生能放心你出城去嗎?”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