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死亡的慘狀沒能使盜族人感到絲毫的危懼,卻激起了他們血液中的兇性,盜族武士齊聲怒吼,舉起手中的武器排着整齊的隊列宛如長龍般向唐獵沖來。
唐獵用力将雙刃斧向盜族武士的隊列中摔去,爲首的那名盜族武士一偏頭躲了過去,身後的同伴卻遭了殃,高速旋轉的雙刃斧準确無誤的劈中了他的前額,頭上厚重的皮盔被劈裂開來,鋒利的斧刃深深陷入他的額頭,迸射出的鮮血噴射在同伴的身上,盜族人的憤怒徹底點燃了。
唐獵甩出雙刃斧之後,便轉身向身後逃去,前方的道路越來越寬,盜族人雖然雙腿粗短,奔行的速度卻是極快,距離唐獵已經越來越近。
玄波公主和萱兒處在唐獵前方大約二百米處,唐獵大聲道:“快跑!”
玄波公主忍不住回頭望去,卻見唐獵亡命向她們的方向趕來,身後盜族人距離他已經不到五十米的距離,高速的奔行中不少盜族武士竟然沖上了垂直的石壁,身體和地面接近平行奔跑,足見他們驚人的前沖力。
萱兒苦于右翼仍然沒有完全恢複,牽着玄波的柔荑,振翅想要飛起,痛徹骨髓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再次落在地面之上,她虛弱的體力使她無法成功的飛起,腳下的砂石地面猛然迸裂開來,玄波公主和萱兒同時發出一聲驚叫,兩人從裂開的孔洞之中高速陷落下去。
唐獵目睹眼前的一切,憤怒的就要發狂,沖到兩人陷落的地方卻發現砂石地面已經平整如昔。
十多名盜族武士此時已經追到唐獵身邊,将他層層圍困了起來。
三支霹靂箭從不同的方向對準了唐獵,封鎖住了他能夠逃走的可能角度。
唐獵握緊尖刀,積蓄全身的力量,準備從正面的方向突圍。
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從身後傳來,手執鐵筒的盜族武士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慌之色,沒等他做出反應,一支白色的羽箭閃電般沒入了他的右眼之中,他慘叫着跌倒在地上。
唐獵把握住這稍縱即逝的良機,身體一個急速的前沖,從缺口之中沖出盜族人的圍困,右足一個側向的滑動,躲過兩名盜族人先後的兩次攻擊,尖刀反手插入右側盜族人的脖頸之中。
羽箭從四面八方射入盜族武士隊伍之中,接連的慘呼過後,五名盜族武士命喪當場,加上唐獵手刃的三個,小隊大半的武士已經折損在這狹窄的道路之中。
剩下的盜族武士似乎被這神出鬼沒的羽箭吓倒,顧不上繼續對唐獵發起攻擊,轉身驚恐的向遠方逃去。
唐獵向空中望去,搜尋着在危難中施以援手的同伴,一名身材高大的翼族武士從石筍之後盤旋俯沖下來,抵達唐獵身前之時放緩了速度,穩穩的停在唐獵面前,身後寬闊潔白的羽翼合攏在身後。
他身高大約在一米八十左右,年紀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頭發和眉毛卻已經全白,一雙深潭似的藍色雙目靜靜凝視唐獵:“她們讓泰圖爾抓走了!”
“你是誰?”
“淩鷹!”
唐獵内心微微一怔,這個名字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聽說,淩鷹便是烈斬深惡痛絕的叛徒。
玄波公主和萱兒漸漸适應了周圍黑暗的環境,潮濕而污濁的空氣迎面撲來,嗆得玄波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公主,你有沒有事?”萱兒忍痛爬行到玄波公主的身邊。黑暗中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芳心中同時想起唐獵卓爾不群的身影。
心中的希望馬上被眼前的景象所取代,幾十個黑色的身影迅速圍攏在兩人的周圍,耳邊響起盜族武士沉重的呼吸聲。
萱兒手中緊握潔白無瑕的羽毛,尖端閃耀着凜冽的寒芒。
“放下抵抗,我不想傷害你們!”一個低沉的聲音道。
黑暗中隐約看到鑽石般的光芒在閃爍,卻是說話人的雙目在閃爍,他作了一個上舉的手勢,身邊的兩名盜族武士點燃了火炬。
玄波和萱兒終于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一個身材健碩的盜族男子分開手下的盜族武士,緩步向兩人走來,他中等身材,體格健壯,周身充滿了爆發力,和其他盜族武士全副武裝不同,他并未穿着皮甲,隻是在手肘和胸口等重點部位用鉑金護具防護,紅色短發宛如鋼針般豎起在腦後,胡須卻鬈曲附在四四方方的大臉上,眉骨粗大,雙目深陷,烏沉沉的雙目中閃爍着野獸般的光芒,他的目光貪婪的注視在玄波俏臉之上,内心沒來由感到一陣欣喜和躁動,強行控制住自己,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這位姑娘受驚了,在下泰圖爾,是他們的領袖!”
玄波冷冷道:“我不認識你,快放我們離開!”
泰圖爾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身後盜族武士也附和的發出陣陣狂笑,他霍然轉過身去,怒視諸位手下,暴吼道:“笑什麽?如果驚擾了這位姑娘,我便扭斷你們的脖子!”
盜族武士顯然對他頗爲敬畏,一個個讪讪的閉上了嘴巴。
泰圖爾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玄波和萱兒卻向後退了一步,他臉部的表情突然變得冷峻無比:“帶她們離開!”
玄波和萱兒試圖反抗,卻被兩柄利劍架在粉頸之上,隻好接受被俘的現實,在盜族武士的脅迫下,向黑暗中走去。
兩人心中都是忐忑不安,這些愚昧兇殘的盜族武士不知道會怎樣對待她們,她們甚至不敢想下去。
在黑暗中走了半個小時左右,耳邊聽到嘩嘩的水流聲,她們的目力雖然遠不及終日生活在黑暗中的盜族人,也能夠依稀分辨,前方是一條寬闊的地下河流。
一艘石舟靜靜停泊在暗河之畔,船身長度在十五米左右,寬約四米,船頭和船尾高高翹起,宛如天上的彎月,船身的是用一種名爲馨石的石材雕琢而成,這種石材深藏于地底深處,密度比常見的木材還要低,所以被盜族人用來制作船隻。
兩人被押上石舟,爲了防止她們跳河逃走,盜族武士用特質的繩索将兩人捆住。
泰圖爾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戰利品,低聲道:“開船!”
唐獵和淩鷹并肩站在石崖的頂端,俯視下方的滾滾河流,湍急的水流不斷拍打在兩岸的紅色岩壁之上,激起如雪般的浪花。
淩鷹冷冷道:“準備好了嗎?”
唐獵點了點頭,淩鷹抓起他的臂膀,猛然向高崖下沖去,這種高台跳水的感覺唐獵還是第一次經曆,好在淩鷹在空中滑行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在貼近水面時才放開了唐獵的身體,減少了高速落下水流對唐獵身體的沖擊。
唐獵的身體入水以後,淩鷹随後收起雙翅和他先後落入了水中,河水流速很快,唐獵和淩鷹費了一番力氣,才靠近了石壁,淩鷹大聲道:“我們貼着石壁,順水流向下遊,很快便可以看到地下河的出口,唐獵點了點頭,順水向下遊漂去,大約漂流了二百米的距離,看到前方波濤洶湧,一股潛流從石崖下湧出,如果不是淩鷹事先提醒,唐獵也不會想到在這石崖下居然還有一條地下河流的出口。
想要進入地下河流的入口對他們來說比之先前所有的行動都要困難的多,兩人與洶湧的波濤抗衡,足足用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方才成功的進入地下河的入口之中,彼此相互扶持着爬上一旁的岩石,喘息良久,方才緩過氣來。
黑暗中忽然閃亮起一團光芒,卻是淩鷹手中捧起一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照亮了他們周圍五米左右的距離。
唐獵向地下河的上遊望去,河流從刀砍斧削般的石壁中奔騰而出,流速奇快,想要逆水遊往上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淩鷹将手中的夜明珠塞入唐獵的手中:“拿好它,我試着帶你飛越這段河道。”
唐獵好奇的看着淩鷹,這個翼族人口中的叛徒,不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低聲道:“你爲什麽要幫助我?”
淩鷹深藍色的雙目掠過一絲寒光:“我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沒有任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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