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膚武士瞬間的錯愕之後,迅速鎮靜下來,他以雙手握住長矛,苦苦抵禦着矛身傳來的強大旋轉力。
合金長矛在兩人的僵持下開始扭曲變形,最終擰成爲麻花的形狀。
“滾開!”伴随着唐獵的一聲狂吼,他的右臂高高揚起,黑膚武士諾大的身軀竟然整個被他拖向半空之中,一個有力的旋轉,唐獵将長矛連同黑膚武士向人群中投擲出去,整條右臂在全力的動作下,籠罩上一層幽蘭色的光華。
人群向周圍迅速分開,黑膚武士重重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之上。
唐獵健碩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的右臂上,每次在危險的時候,他才能夠激發右臂的潛能,這種力量讓他不止一次的躲過了死亡,龍形紋身随着肌肉的松弛開始慢慢褪去。
所有武士望向唐獵的目光從鄙夷已經轉變爲敬畏。
黑膚武士毫無反應的躺在了地闆上,唐獵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一名駝背老人緩緩走到黑膚武士的身邊,扶起他的身軀:“他隻是暈了,幫忙把他架到後面的房間休息。”
幾名和黑膚武士相熟的武士慌忙走過去扶起他,架着他離去。
駝背老人夾着掃帚來到唐獵面前:“吉錫恩很快就會回來,你跟我去會客廳等他。”
唐獵在衆人的注視下跟随那名駝背老人離去。
兩人來到花園中一座以水晶建成的通透圓頂房間内,陽光從透明的穹頂照入,擡頭便可以看到藍天白雲,室内擺放着各類的花木,陣陣沁人肺腑的清香洋溢在空氣之中。
老人招呼唐獵在桌旁坐下,爲他端來一杯紅茶。
唐獵的情緒在這靜谧的氣氛中漸漸的平複了下來,他自我介紹說:“我叫唐獵,是通過斐娜将軍的介紹特地前來拜會吉錫恩執事的。”
老人笑了笑,他臉上的皺紋很多,皮膚幹枯而粗糙,呈現出一種病态的蒼白,笑起來的時候,更顯得臉上千溝萬壑,縱橫交錯,眼珠是淺灰色,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在注視唐獵,唐獵甚至會以爲他是一個盲人。身體宛如蝦米一般拱起,幹枯如柴骨骼粗大,一副飽經滄桑的苦難模樣。
“我叫昆侖奴,負責行館的日常清掃工作。”他的身份雖然卑下,可是表情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謙恭,臉上挂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乍看上去顯得和藹,可是笑容的背後卻深藏着神秘與冷漠,讓人不覺生出難以接近的感覺。
唐獵點了點頭,輕抿了一口茶水。擡頭再看的時候,昆侖奴已經走到外面修剪園中的花木。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吉錫恩才來到唐獵的面前,他的外表長相有些和北歐人相像,大概是斐娜事先交代過的緣故,他對唐獵的态度顯得格外熱情,臉上始終蕩漾着濃濃的笑意。不等唐獵表明自己的來意,吉錫恩笑道:“斐娜将軍專門交代過,唐先生想切磋格鬥之術,我馬上就會安排專人陪你練習。”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聽說唐先生剛才一招便将鐵刺擊敗,隻怕血舞行館是唐先生對手的已經不多。”
唐獵馬上聽懂了他的意思,原本自己是抱着學習的态度前來,可是因爲剛才的突發事件,吉錫恩一定将自己看成前來切磋武功的。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放下茶杯道:“吉錫恩執事,我這次來是爲了向你學習一些格鬥之術。”
吉錫恩呵呵笑了起來,過了許久方才停住笑聲道:“唐先生真是風趣,以您的水準足以跻身黃金武士之列,我吉西恩理應向您請教才對。”他以爲唐獵在存心挖苦譏諷,言語之中已然流露出不悅之色。
唐獵有些尴尬的點了點頭,發生了剛才的事情,說自己不懂格鬥誰都不會相信,求藝之事再也說不出口,草草客套了兩句,起身告辭離去。
離開血舞行館,唐獵越想越是可笑,在這幫武士的眼裏自己俨然是一位高手,看來和吉錫恩的确沒有什麽師生的緣份。
回到春晖診所,卻看到一隊盔甲鮮明的武士守在門外,唐獵心中不由得一驚,以爲是萊斯特不甘心昨晚的事情再度找尋了過來,正想去躲避鋒芒之時,卻已經被其中的一名武士看到,大聲喊道:“唐先生!”
唐獵被他認出,隻好硬着頭皮走上前去,不過從這些人的表情和裝扮上已經看出,他們并不是萊斯特的人馬。爲首的那名頭領從人群中走出,唐獵這才認出這群人是太子玄鸢的武士,一顆心總算落地,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微笑道:“找我有事?”那頭領點了點頭道:“唐先生讓我們等得好苦,太子有要事相招。”
唐獵雖然親手爲玄鸢治病,而且和他接觸多次,可是玄鸢在唐獵的面前始終沒有表明真正的身份,故意裝出吃驚的樣子道:“我跟太子素昧平生,他找我這個普通百姓幹什麽?”
那頭領呵呵笑道:“自然是診病,唐先生請上車,等見到太子,一切你就會明白了。”
唐獵借口要交代一些事情,獨自來到得月樓内,向萱兒講明自己的去向。
萱兒聽聞唐獵要去見那位兇殘暴戾的太子,也是擔心不已,淚水早已在眼眶中打轉:“主人,他爲人陰險兇殘,你千萬要小心!”
唐獵笑道:“我隻是一個爲人治病的醫生,他還不至于對我産生殺念,你安心在這裏等待,我很快就會回來。”
萱兒含淚點了點頭。
登上前來接他的座車,唐獵留意到車廂内裝飾極盡奢華,座椅上披被柔軟的白虎皮,頭頂是一盞晶瑩剔透的八角水晶燈,鑲邊的部分完全以黃金打造而成。唐獵雖然來到玄武國不久,可是從上面的圖案上,已經看出這座車是專供皇家乘坐。十有**是玄鸢自己的座車,他出動如此規格的禮遇對待自己,想必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歹意。
唐獵輕輕拍了拍随身的醫藥箱,有它在身邊,心中有了不少依仗,希望玄鸢找自己僅僅是診病那麽簡單。
四頭獨角獸牽拉座車飛速前進,因爲車輛設計的相當精巧,車廂在高速行進中保持着相當的穩定,唐獵悄然拉開車簾,透過窗口觀察周圍的景物,憑着他這幾日對帝都的了解,他們行進的方向是前往帝都皇城。
唐獵還從沒有進入過皇城的範圍,心中感到有些新奇也有幾分緊張,不知道玄鸢這次是自己有病還是其他人有病?唐獵放下車簾,幹脆不去想即将面臨的事情,閉上雙目自語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老子隻管看病,其他事情跟我無關。”或許是車内太過舒适,唐獵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恍惚中,看到司馬菲菲笑容妩媚的來到身前,她褪去身上富貴華美的長袍,僅僅用兩塊金色軟緞圍住最關鍵的部位。
“淫賊,你是不是早已将我忘了?”司馬菲菲的浪騷模樣讓唐獵血脈贲張,他雙手抓入司馬菲菲絲緞般順滑的長發之中,将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司馬菲菲火熱的胴體在唐獵懷中嬌柔的蠕動,她的唇沿着唐獵的頸部一點點向下遊移,唐獵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他反身将司馬菲菲壓在身下,将她嬌軀之上用來遮羞的軟緞扯去,瘋狂的動作起來,耳邊響起司馬菲菲凄豔哀婉的**。
身軀忽然一沉,唐獵猛然睜開雙目,卻發現自己仍然處在座車之中,身邊哪裏有一個人在,雙腿之間卻是濕漉漉一片,沒想到自己這會兒的功夫竟然做了一個旖旎的春夢,唐獵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司馬菲菲這個性感尤物對自己的吸引力仍然很大。正想稍事整理的時候,座車卻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