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看到玄思翎雍容華貴的氣質,猜到她的身份定然非同尋常,有些不安的垂下頭去。
玄思翎冷冷凝視萱兒道:“你叫什麽?怎麽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長公主之前來過我的春晖診所嗎?”唐獵聽到動靜,大笑着從診室内迎了出來。
玄思翎這才放過了萱兒,美眸瞄了一眼唐獵,意味深長道:“我如果不到這裏來,還不知道唐先生這裏藏着那麽一位傾國傾城的小美人兒。”
唐獵哈哈大笑,聽得出玄思翎語氣中有些酸味,能讓長公主爲自己吃醋,心中不覺産生了莫名的滿足感。
他引玄思翎來到診室内,親手爲她解去身上宛如蟬翼般輕薄的披肩。
玄思翎伸出纖手,一把便揪住唐獵的右耳,嬌嗔道:“怪不得我讓人請你過去,你都找理由推脫了,原來和這個小妖精躲在診所裏風流快活。”
唐獵叫苦不疊道:“長公主殿下明鑒,我這幾日的确是病人太多,每天都從清晨忙到深夜,今天才稍稍清閑了一些,正準備明天打烊,去長公主那裏請安,沒想到你就來了!”
玄思翎哪裏會信他的理由,放開唐獵的耳朵道:“明日你去找我,可是我卻抽不出空來見你。”
唐獵以爲她仍然在生自己的氣,微笑着來到她的身後,雙手按壓在她細膩的香肩之上,輕柔按摩了起來,玄思翎在唐獵的按摩下,整個人頓時放松,黑長的睫毛垂了下去,閉上美眸,靜靜享受着唐獵的手法。
唐獵俯身在她金黃色的發髻上輕輕吻了一記,低聲道:“長公主當真生我的氣嗎?”
玄思翎柔聲道:“我怎會生你的氣?明日是我皇兄的大婚之日,我當然不可以缺席!”
唐獵内心一震,手上的動作頓時停滞,這兩日他的确過于繁忙,竟然忘記了司馬菲菲的大婚之事。
“你怎麽了?”玄思翎緩緩睜開美眸,詫異的望向唐獵。
唐獵笑道:“我被長公主所吸引。”
玄思翎這才發現唐獵色迷迷的目光正盯在自己敞開的領口處,雙峰的春光定然被他一覽無遺,瑤鼻可愛的皺起,抓住唐獵的一雙大手道:“淫賊,非禮公主其罪當誅,小心我将你問罪!”
玄思翎并沒有想到唐獵會如此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向她求歡,更何況這裏是他的診室,連房門也未曾插上。
玄思翎不由得緊張道:“唐獵,你連門都未關呢!”
唐獵微笑道:“我此時若是關門豈不是欲蓋彌彰?”
“如果有人進來……”
唐獵故意問道:“如果有人進來怎麽辦?”
玄思翎低聲嬌吟道:“誰幹打擾我們的好事,我便砍掉他的腦袋……”
送走玄思翎之後,唐獵回到房内,卻見萱兒仔細整理着淩亂的床鋪,老臉不由得一紅,想必萱兒從被褥上的痕迹肯定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麽,有些心虛道:“這裏還是我自己整理吧。”
萱兒輕聲道:“這些繁雜的瑣事還是萱兒來做,唐大哥這麽辛苦還是去飲茶休息吧。”
唐獵汗顔到了極點,自己的确辛苦,不過辛苦全都用在了玄思翎的身上,看來以後這種事情需要多多注意影響,畢竟診所之中并不止自己一個人在。
唐獵反複考慮之後,決定不去參加司馬菲菲的婚禮,他和司馬菲菲有過一段不爲人知的孽緣,現在司馬菲菲已經貴爲玄武帝國的王妃,這件事萬一暴露,定然難逃一死,還是徹徹底底的斬斷和她的關系,從此成爲路人的好。更何況自己知道司馬家族的秘密,司馬天峰對自己不可能沒有防範之心,和他走得越近,越會引起他的戒備,還是和他疏遠爲妙。
唐獵準備了一份禮物,托人送往司馬府中,在帝都全城同慶的大婚之日,和萱兒留在診所之中玩牌,這幅撲克牌是唐獵在無聊的時候用木闆制作而成,本來一直擱置在床下,自從萱兒來到診所中,唐獵又想起了它,拿出來和萱兒在無聊的時候打發時光。
正午的時候,久未謀面的斐娜突然到訪。
唐獵根本沒有想到斐娜會來到診所,表情愕然道:“斐娜将軍!”
斐娜嫣然笑道:“怎麽?唐先生好像并不歡迎我?”
“歡迎之至!”唐獵慌忙将斐娜請入院内。
兩人在院中大樹下相對而坐,萱兒爲他們奉上兩杯清茶,輕聲道:“唐大哥,我去準備飯菜!”
唐獵笑道:“去市場上多買一些好菜,順便打一壺好酒,我要和斐娜将軍好好喝上一場。”
萱兒點了點頭,提起菜籃走出門外。
斐娜看着萱兒的背影啧啧稱奇,輕聲道:“她生得好美,是唐先生的愛人嗎?”
唐獵搖了搖頭道:“她叫萱兒,曾經是我的病人,身世十分可憐,父母雙亡,這世上有沒有任何親戚,我憐她身世孤苦無助,便留她在我的診所中做事。”
斐娜感歎道:“唐先生果然有一顆悲天憫人的醫者胸懷。”
唐獵呵呵笑道:“我隻是盡自己的能力幫助别人罷了,沒有你說得那麽高尚。”他想起之前和斐娜的約定,微笑道:“斐娜将軍這次來是不是特地來兌現承諾,教我搏擊之術的?”
斐娜歉然道:“我這次來是特地向唐先生辭行的!”
唐獵心中一怔,脫口道:“斐娜将軍要到哪裏去?”
斐娜道:“藍德帝國大軍壓境,我奉命前往邊境迎戰,後天就要出發,恐怕答應唐先生的事情隻能推後了。”
唐獵的目的本來就不是學習什麽格鬥,他隻不過是想創造和斐娜多多相處的機會,聽到斐娜即将遠行心中不免感到失望,歎了口氣,今日一别,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相見,自己錯過了俘獲斐娜芳心的最好機會,早知如此便在黑帖爾的軍營内多呆上幾天。
斐娜看到唐獵失落的眼神,還以爲他學習格鬥之術的欲望強烈,輕聲道:“唐先生不必失望,帝都中有一座名爲‘血舞’的武士行館,裏面的諸位教頭和我相熟,唐先生原來從未接觸過格鬥之術,不妨從基礎學起,我已經向行館的執事吉錫恩說過你的事情,無論你何時過去,他都會雙手歡迎你。”
唐獵歎了口氣道:“我有些舍不得斐娜将軍走!”這句話他說得如此直白,讓斐娜不由得羞紅了俏臉,好在她生性豁達,微笑道:“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們這些朋友。”斐娜的回答充滿了智慧。
唐獵道:“黑帖爾大帥這次會去嗎?”
斐娜點了點頭:“大帥會去!”
忽然門外傳來萱兒惶恐的尖叫聲,兩人對望了一眼,迅速沖了出去,卻見萱兒一臉驚恐的向診所的方向逃來,身後五六名衣着華貴的少年在後面緊緊追趕。
唐獵不由得心頭火氣,他早已将萱兒看成了自己的親人,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調戲萱兒,等于是對他的侮辱。
他摸出随身的短刀,大步就要沖上前去,卻被斐娜一把抓住,輕聲道:“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