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隆海笑道:“我還有事情要辦,回頭再來和唐先生喝酒。”
唐獵隻好微笑着點了點頭道:“福老闆走好,唐獵就在這裏恭候。”
柏麗絲很快便來到流雲軒,看到唐獵她美眸頓時明亮了起來,來到唐獵身邊摟住他的臂膀:“唐先生,果然是你,我還當你因爲上次的事情生氣,再不來找我了呢。”
“怎麽會……”唐獵激動的聲音都變了。
柏麗絲笑着抓住唐獵的手腕:“時間尚早,不如我先陪唐先生飲酒聽歌,然後再上床歇息……”
唐獵哪裏還有心情飲酒聽歌,張開雙臂将柏麗的嬌軀擁入懷中,顫聲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這次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他人打擾……
牆壁之上,一雙美眸透過水晶小孔偷偷窺探着房中的一切,目光漸漸變得灼熱。
福隆海呵呵笑了一聲,将手中的茶盞放在幾上:“如果花月坊的客人都知道杜老闆喜歡偷窺别人,恐怕馬上會走得個幹幹淨淨。”
杜莎莎依依不舍的轉過頭來,恨恨瞪了福隆海一眼:“死胖子,别忘了這花月坊真正的東家是哪個!”
福隆海歎了口氣:“現在我已經相信你才是花月坊真正的老闆,而我隻是一個外人。”
杜莎莎笑盈盈來到他身邊坐下:“你每次來,都肯定有要緊事發生,老實交代,這次又是爲了什麽?該不是真的爲了這個唐獵前來吧?”
福隆海表情凝重的向四處看了看,盡管他已經知道這裏不會有其他人在,仍然表現出相當程度的小心,壓低聲音道:“太子來了!”
杜莎莎面色一變,驚聲道:“他……怎麽會來?”想了想又道:“是不是和崇文侯朱翼一起過來的?”
福隆海點了點頭:“朱翼現在一心接近太子,想盡一切辦法讨好于他,想必這次來花月坊尋春,是他的主意。”
杜莎莎充滿憂慮道:“希望他們不要生事,崇文侯剛剛花下重金,買了麗淇的初夜!”
福隆海搖了搖頭道:“恐怕這次他一定會生事。”
“爲何?我和崇文侯之間并沒有過節!”杜莎莎迷惑道。
福隆海低聲歎了一口氣道:“問題并不是出在崇文侯身上。”
“你是說,太子……”
福隆海站起身來,緩緩踱了兩步:“據我所知,太子的兩位愛妃在最近一個月内先後斃命,而且太子府中的婢女經常失蹤,我懷疑太子有些不正常。”
杜莎莎沉默了下去,她雖然不知道福隆海口中的不正常是什麽,可是已經預感到太子今晚親臨絕不是好事。
福隆海道:“希望他千萬不要鬧出亂子才好!”
“唐先生!我有急事求你!”杜莎莎的聲音顯得驚慌失措,顯然遇到了十萬火急的大事。
唐獵歎了口氣,意猶未盡的在柏麗絲的胸前輕輕捏了一把,抓起一旁的衣袍,卻發現早已經在剛才和柏麗絲的肉搏戰中撕爛。
柏麗絲輕聲道:“不用急,這裏有備用的衣物。”起身來到壁櫥前,拉開櫃門,裏面果然盛放着許多衣物,看來花月坊的準備果然充分,唐獵不禁想起剛才柏麗絲撕裂自己的衣袍是不是故意這樣做,離去的時候肯定要換一件衣服再走,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經營策略。
唐獵挑選了一件藍色長袍換上,走出門外,卻看到樓道的長廊之上站滿了人群,一個個竊竊私語,臉上都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唐獵剛一出門,杜莎莎便沖上來拉住他的手腕:“你跟我來!”
走入倚紅閣的房門,一眼便看到地上的殷紅血迹,唐獵内心不由得一沉,卻不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在花月坊中傷人。
掀開帷幔,隻見地面上躺着一位氣息奄奄的少女,鮮血從她的小腹之上汩汩不斷的流出,一把鑲龍金刀刺入她的小腹之中,直至沒柄,更讓人發指的是,這美女清麗絕倫的俏臉之上從額頭到唇角,被劃開一道深深的血痕。面對如此美麗的少女竟然能舍得下手,足見兇手之冷血兇殘。
唐獵快步來到那女郎面前,手指在她頸部動脈處摸了摸,仍然可以感受到微弱的搏動,他檢查了一下短刀刺入的位置,極有可能穿破了她的腸腔,必須馬上進行清創止血縫合。
向來鎮靜的杜莎莎此刻也不禁慌張起來:“麗淇還有沒有救?”
唐獵果斷道:“馬上準備車馬,将她在盡快送到我的診所中,否則她一定性命不保!”
整理好衣衫的柏麗絲也聞訊趕來,她向來和麗淇是最爲要好,看到麗淇的慘狀,情緒頓時失控,大聲哭泣起來:“麗淇……怎麽會這個樣子?究竟是誰害了……她?”
杜莎莎用力咬了咬下唇,強忍悲傷道:“柏麗絲,你護送麗淇去唐先生的診所,我料理完這裏的事情,馬上就會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