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王母,在猛地聽聞自家前身太元聖母之名的時候,就是不由心神晃動,讓原始天魔抓住機會,打出魔氣,演化魔蓮,震蕩西王母之道心,讓西王母無力阻止其前進。而原始天魔這算計雖好,但卻忘了前來阻止他的不單單隻有西王母一人,除去西王母外,還有着那看上去實力一般,實則能夠借助三十三天之力的天庭之主玉皇大帝。
故而失算的原始天魔還未跨出幾步,就是受到被玉帝喚醒的西王母攻擊。但見西王母将手中分景劍一揚,萬千柔和劍光流轉而出,或是纏繞、或是寸灑的錯落在空間之中,封住了原始天魔所有的前進後退之路,欲要将那原始天魔包裹在劍光之中,放逐到洪荒天地之外。
“太元,本座本是看在你我昔日的一些交情上,才不願和你爲敵,你也不要給臉不要臉啊!”随着原始天魔一聲怒喝,就見其腳下十二品黑蓮閃現出無數魔光,魔光在虛空交織形成無量幻影。這些幻影在幻生幻滅之間,就是化作一個個虛幻的小千世界懸浮在原始天魔周圍,展現着原始天魔那虛空幻滅,時空運轉,一念之間的天魔之道。
“原始道友應該知道,如今本宮名喚西王母,再非太元聖母,故而道友又何必說那些有的沒得了?”西王母言語的同時,就是祭出素色雲界旗,演化出無數應運祥雲寶蓮,籠罩在虛空之中,密布在虛實内外,讓原始天魔的一些透過空間虛實的攻擊手段,亦是無力觸及到西王母的道體。
“西王母,五方寶旗雖然厲害,但你我差距太大,不是這小小的素色雲界旗可以彌補得了的。”原始天魔說完之後,就是輕舞手中權杖,對着西王母打去。那原始天魔的權杖,不僅威能無雙,而且攜帶盤古氣息,能破開虛空,鎮壓大千,對素色雲界旗有着極其強大的克制。故而那權杖所過之處,素色雲界旗演化出的祥雲寶蓮,盡數分散凋零,無力抵擋,讓西王母大驚失色之下,就是被無盡黑暗所籠罩。
“不好!這權杖有異”西王母見到這樣的場景,就是在一驚之後,知曉了那權杖有問題,她心念一動,召喚出一面玉質寶鏡懸浮在頭頂之上。那寶鏡在出現之後,就見映照出一絲微光,使得籠罩在西王母靈覺之上的黑暗退去,讓西王母從原始天魔演化出的虛幻黑暗世界當中走出。
西王母剛剛走出那虛幻黑暗世界,就見那原始天魔舞動着權杖對着其面門打來,讓剛現身的西王母爲之一驚。西王母祭出寶鏡防禦後,便是心念一動,将那被原始天魔污穢,打下雲端,顯得光華暗淡的素色雲界旗召回。西王母見到自家靈寶被那原始天魔污穢之後,便是怒火重燒,手中分鏡劍一動,毫不留手的對着原始天魔劈去。
這分鏡劍玄妙無比,所過之處,世間萬般景色,盡數被其分開,劍光如同洪流,穿梭與虛空之間,無視原始天魔周圍億萬虛幻世界,向着原始天魔真身所在奔襲而去。原始天魔看見這威力全開的分鏡劍光,就是面色一肅,揮舞手中權杖,垂落億萬魔光,演化萬千雷霆,同那分鏡劍光互相碰撞抵消。
“該死!”原始天魔在阻攔住分鏡劍光之後,就是感覺到自己受到天道排斥,發現自家周圍時間流速有些怪異,不由在心中暗罵一聲後,對着西王母喝到:“以先天靈寶昆侖鏡爲引,合三十三天之力,逆轉乾坤造化,颠倒宇宙法則,控制本座周圍的時光流速,西王母當真是好算計啊。”
“西王母,此次便是算你赢了,下次你證道之時,本座自會加倍奉還的。”原始天魔很清楚,他作爲有着阻道天魔,雖能在阻道時刻享受全力出手的特權,但也遭受了在非阻道時刻,受到天道全面壓制的限制。故而他在感受到天道對其越來越大的壓迫後,就是對着西王母說擱下一句狠話,遁入虛空當中,向着域外天魔界方向而去。
而原始天魔不想,自己剛剛遁入虛空當中,就是遭到一位木簪束發,身着灰舊道袍的道者攻擊,這道者在将原始天魔被逼出虛空之後,就是站在原始天魔面前笑道:“原始道友你爲了阻我成道,不遠千裏而來,此時就這麽毫無收獲的走了,是不是顯得我這主人無有待客之道啊。”
這道者言罷,就是袖袍一揮,如拂塵埃一般的灑下道道清光,如漣漣波紋,向那原始天魔籠罩而去撲去。原始天魔見狀,就是知道不好,急忙催動座下十二品黑蓮,幻化出億萬虛幻世界,欲要将那青光束縛在虛幻世界之中。而清光在遭受到束縛的瞬間,就是猛然崩散開來,化作萬千彩蝶,翩翩飛舞,在空中旋繞拍打,演化出重重流光,以遮天蔽日之勢,反向束縛住原始天魔,将他拖入無何有之鄉當中。
原始天魔在進入無何有之鄉後,感受着這裏充盈着的一股如夢似幻,似真似假的氣息後,眼中神光流轉,就是輕歎道:“思山見山,思水見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有四象之變化,有輪回之玄妙。莊周你演化出的這無何有之鄉,已然超脫虛幻的束縛,堪稱爲仙道之逍遙所在,佛門之極樂世界,魔道之大自在天啊。”
莊周聽着原始天魔的贊歎,就是對着原始天魔笑道:“原始道友倒是過譽了,我這無何有之鄉雖然有些玄妙,但卻當不上佛門之極樂世界,仙道之逍遙所在這兩稱呼,頂多也就和魔道大自在天差不多罷了。”
“呵呵,道友不敢将自己的無何有之鄉,同那佛門極樂世界,仙道逍遙所在進行對比,卻敢同我魔道大自在天抗衡,看來本座要是不顯些神通,就要被道友你看扁了啊。”原始天魔聽着莊周的話語,就是怒極反笑起來。
原始天魔在大笑的同時,他的雙眸亦是發生奇特的變化,那清清如水,泛着琉璃彩光的眼眸,倒映出人間的紅塵恩怨,癡恨迷離,那些悲歡離合,喜怒哀樂盡數在這眼眸之中演繹的淋漓盡緻。原始天魔看着莊周,低聲的念叨道:“滾滾紅塵,愛恨癡狂!色空諸相,成住無常。得我法者,三毒爲上,來去無形,自在生化”
随着原始天魔那非男非女、空靈迷幻,似唱似吟的聲音響徹無何有之鄉後,莊周就是他面色嚴肅的看着原始天魔腦後懸挂着的那個七彩光圈,感受着這光圈中蘊含的恐怖威能。随着莊周越發深入的感悟這徐徐旋轉的七彩光圈,他就是發現這光圈如萬花筒一般,折射出萬千色彩光輝,演繹出人世間的七情六欲,人道滄桑。
莊周見那七情六欲輪轉,就是心念一動,演化紅塵大千,将孩童歡笑嬉戲,農夫耕田種地,士子挑燈夜讀,貴人醉生夢死等世間風景,盡數映照入七彩輪轉之中。而那七彩光圈得此映照,就是随生感應,應念而起,對莊周演化出的紅塵人物,給予完美人生,讓其沉澱其中,樂不思蜀,無力超脫。
莊周在發現其演化出任何紅塵人物,都會在轉眼之間,就被原始天魔随應而化的完美人生所迷後,就是滿臉贊許的開口贊歎道:“好一個天魔神通,好一個大自在天,原始道友你能夠以他化自在之力,勾動人心詭秘,使得紅塵衆生,皆得所欲,皆受其迷,從人間七情六欲當中,幻化出無窮幻想,演繹人間恩怨情仇,喜怒哀樂。将世間紅塵種種景象,盡數納入這七彩輪轉之中啊,當真是玄妙非常,不愧天魔始祖之名啊。”
原始天魔并沒有對莊周的話語表現出任何回應,他隻是将背後七彩輪轉放大,将莊周納入其中,以輪轉中的孩童之口,農夫之口,士子之口,富豪之口,貴人之口說出說出一句:“既然如此,道友這紅塵之人,何不在此得化自在呢?”這從芸芸衆生口中發出的聲音,就是化作一道洪流瀑布,向着莊周心神傾瀉而去,以一種至高無上,無可抵擋的威壓沖擊着莊周的道心,讓那莊周生出一種心悅誠服的錯覺。
“自在雖好,完美雖妙,無了遺憾,何來紅塵?有了自制,何物可迷?”莊周在感受到自己道心變化之後,就是輕笑一聲,以一種淡然的姿态回應着原始天魔的勸誘。而在他說出這話之後,就見原始天魔以他那意念,演化出的種種景象,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那些原本獨立的人生就是互相貫通連接起來。那些農夫,士子,商人,貴族的**和人生,就是在相互碰撞之後,從原本的完美,變得不再完美起來,他們這些紅塵之人有的安守本分,有的奮起抗争,有的堕落沉迷,有的殺戮果斷,如此種種,盡數凝聚在一道滾滾濁流當中,滾滾向前,讓原始天魔也無力操縱其中變化,讓億萬虛幻衆生在互相接觸當中自演自生起來。
這樣的紅塵演變,雖然衍生出許多七情六欲,愛恨情仇,是非恩怨,讓原始天魔得到助力,但也因爲這濁流當中衍生出的謙遜、冷靜、自律、勤勞、寬容、勇氣、仁愛、公正、忠誠、希望等等信念,而使得原始天魔深受束縛,越發無力操縱着世界變化,讓莊周抓住機會,操縱着這些信念,對原始天魔背後的七彩光圈發動沖擊。
随着“轟隆!”一聲,虛空崩塌,原始天魔背後的七彩光圈化作片片琉璃光影,四散入虛空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讓原始天魔爲之震蕩,溢化爲萬千黑煙四散在虛空當中,而原始天魔的這一變化,就是讓莊周反應不及,無力阻止其離去的舉動。
而也就是在原始天魔化作萬千黑煙從無何有之鄉當中飛出,回到域外天魔界當中的時候,就聞虛空當中傳出一聲輕笑:“呵呵,莊周,你能剛證道的情況下,将受限的本座擊敗,倒也稱得上一句神通道行了得,不過你若是認爲自己能夠困得住本座的話,那麽也就太小看本座了。在唯心造物,虛實之道上終究是本座走的比你遠”
ps:特此通告:因爲節日到來,明天有事的回夢,可能會沒有時間更新,還請大家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