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gt懷着忐忑的心情,陳華跟上了四人隊伍。他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想法非常奇怪:現在,他反而希望怪物能稍微強一些。
怪物強,表示遊戲的力量高,會有危險。但怪物弱的話,表示遊戲所需的智慧高。那可就不止是危險的問題,一不留神,滿盤皆輸。
時間已經不多,可沒有多少機會給他們犯錯。
順着樓梯,4人再次來到3樓制血庫。白領從拘束床位上扯下一些白布單,在手裏裹了一下。誰都清楚,他準備用這東西封住怪物的手腳。
“你們也弄一些,多點總不壞事。”白領右手像滾上了一團大雪球,他左手一伸,又在制血庫的簾子上扯下一段,丢給陳華。大家感覺得到……白領因爲帶着孩子,一直沒有向誰發号施令。但真正安排起事情時,這家夥也有一種天生的領導氣質。
這一刻,多半是認爲通關在即,而且大家都稍微有了磨合,白領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看向皺西服,井然有序的計劃起這次對怪物的襲擊:“我們三個年青人去,你就留在這。等下把怪物拖來時……”
“行,你别指揮我,我知道怎麽做。”皺西服依然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樣。他拿起床位上的拘束帶,稍稍看了下:“我先試試,等你們把它拖到這,我馬上把那玩意捆起來。”
白領點點頭,第一個走出了制血庫。
雖然人血袋能吸引來怪物,可以很輕松的在制血庫門口就吸引來怪物,但在陳華的顧慮下,他們并沒有帶上人血袋——看過電話亭那邊狀況的年青人擔心,人血袋會吸引來太多怪物。唯一靠譜的辦法……
還是得主動出擊。
三人順着三樓過道,小心而緊張的搜索着。在這詭異的遊戲裏,誰都不希望再見到怪物,但現在,誰都巴不得馬上就有一個倒黴的家夥出現在他們視線裏。
好運。當三人徒勞無功的從走廊另一頭返回,準備從樓梯口望下走時,一隻穿着行政人員服裝的怪物,慢慢的順着樓梯走了上來。
它打着吊針,走的巍巍顫顫,幾乎呈90度扭曲的手上還握着一根鹽水瓶支架。踏上樓梯時,頭頂的嘴部還發出毫無意義的‘吸吸’聲。
它很快就嗅到了三人的氣味,但和任何一隻怪物一樣,對沒拿血袋和部件的這三人毫不理睬。
白領像是自己給自己壯膽一樣,站在樓梯口,看着怪物上來,沒有任何回避的動作。白領沒退,黃耀也沒退。他吞吞口水,提着球棒站在白領對面,在樓梯口呈一左一右之勢。而陳華,很自然的抱着手上的布單開始盯梢走廊兩邊,看有沒有其他怪物出現。
像一個正常的病人一樣,這個頭顱颠倒的病人走上了最後一階樓梯口。經過白領和黃耀中間面前時,它也毫不在意。這東西嘴裏像含着口水一般說了句什麽,微微側身,一副極有禮貌的樣子,從兩人中間讓了過去。
黃耀的眼睛,始終沒有從怪物身上離開。等怪物背對着自己,走向走廊另一端時,他和白領對了一眼……
沒有任何言語,兩人照白領的計劃行事!
白領右手裹着布單,左手拿着從院長辦公室拆下的鋁合金棍,狠狠的向怪物頭部敲去!
噗。
鋁合金棍子雖細,卻也堅硬,但敲在怪物頭上,卻沒有起任何作用!
嘶!!
怪物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一聲嘶叫,怪物那彎曲的右臂青筋蹦出,手上的鹽水瓶杆,像根軟面條般,被它順手捏彎。它剛轉過頭……
砰!
黃耀手上的球棍,精準無比的砸向了怪物後腦勺!
球棒果然有用,這隻怪物慘叫了一聲,瞬間撲倒在地!它像一隻被噴灑上殺蟲劑的蜘蛛,身體微微動着,四肢卻用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拼命的向各個角度扭曲抽搐!
伴随着怪物那像是聲帶被撕裂般的恐怖嘶叫,場面看上去極爲駭人。
“别楞着!”白領膽識過人,扔下手中無用的鋁合金棍,一個箭步就跨到怪物身邊。他取下右手裹着的床單,将怪物的雙臂緊緊的裹在一起。陳華也在瞬間從恐懼中回過神,用床單裹住了怪物的雙腳。
黃耀也不落後,對着怪物不住顫動的颠倒頭顱……
又是一球棍!
嘶!
滲人心扉的慘叫,回蕩在3樓走廊之中。倒地的怪物叫聲卻有增無減,仍不知道它還有多少餘力,可以做出這樣的垂死掙紮。轉眼間,樓梯口的下方,慢慢的走上了好幾隻怪物。
“拖回去。”不知道這些怪物是不是被聲音吸引而來,但陳華能真切感覺到的是,地上這隻怪物的力氣已經稍稍減弱。他看向白領和黃耀:“就這樣,拖回去!”
走廊聚集的怪物越來越多,三人幾乎沒有任何言語,馬上開始了行動。
黃耀蹲下身,拽住怪物服飾的衣領朝前拖。陳華和白領一邊控制着怪物四肢,一邊配合着黃耀的速度,蹲着身子向制血庫移動。
到制血庫門口時……
“看好它的手腳。”黃耀将球棒往房間内一丢,一咬牙,雙手揪住怪物衣領,将它提了起來。三人像綁票一般,手忙腳亂的将怪物按到了拘束床位上。
“反了,正面,正面!”怪物幾乎是面朝下被推倒在床位上的,黃耀一着急,想把它翻過來。
“你還管它躺的舒不舒服?”白領是又氣又好笑,他死死的壓住怪物雙手,看皺西服略顯笨拙的給怪物扣上拘束帶。
陳華也沒閑着,第一時間将床位邊的制血機拉了過來。
怪物似乎意識到即将發生什麽事。它的叫聲越來越凄厲,整個身體在拘束床位上使勁掙紮,發出平平砰砰的碰撞聲。床位不住晃蕩,看上去随時都會散架。
白領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看着手腳都有點不麻利的皺西服:“快!”
“你去開機子,我來。”陳華靠過去,接過了皺西服手上的活。年青人感覺心髒狂跳,他幹脆直接閉口不再呼吸,像憑着一口氣,使勁捆好這些限制怪物行動的帶子。
突然間……
“多少?”黃耀問了句。
“什麽?!”白領頭上滿是大汗,看向黃耀:“什麽多少!!”
“抽多少血,做多少血袋……”
黃耀話沒說完,捆好剩餘拘束帶的陳華走過去,一把将抽取血量的按鈕扭到了最大。而這時,制血機也被皺西服換上了一根小拇指粗的針管。這個中年人在怪物手臂上摸索了一下,右手一擡……
将針管插入了怪物的手臂血管之中。!&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