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過程引起了越軍的注意,畢竟上百頂滑翔傘漂在空中而且還是在越鬼子的頭頂上那不引起越軍的注意都困難。
随着越軍幾發照明彈打上來,越軍很就發現了我們這些“空中飛人”。隻可惜的是他們并沒有在這周圍布置多少防空火力……要說防空火力的話肯定有,隻不過越軍的打算是用防空導彈來打我軍直升機,至于高射機槍之類的,卻因爲被困目标在射程之外而沒有多布置,就算有布置也是布置在面對北面的,而我們現在卻進入了南面。
再加上炮兵部隊再次對越軍陣地展開了新一輪的轟炸……這時在我軍之前就計劃好的,當我們跳傘幾分鍾過後炮兵部隊就開炮,這一方面是爲我們引導方向,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壓制越軍火力爲我們提供掩護。之所以要在幾分鍾之後,則是爲了讓我們飛得遠一些不緻于炮彈的彈片誤傷到自己人。
于是跳傘進行得十分順利,雖然咱們一個個挂在空中完全沒有那種躲在戰壕裏的安全感。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些越鬼子端着ak47朝我們一陣掃射,然而這種掃射并不能對我們構成太大的威脅,這一來是ak47的射程不夠,二來則是跳傘的我們目标不大……之所以說不大,是因爲這時是天黑且高地周圍被濃煙籠蓋得嚴嚴實實的,就算是在照明彈的照射下越軍也隻能看到白色的滑翔傘。
所以滑翔傘是糟糕了。許多都被打出了一個個彈洞。不過好在這雖會影響一些降落的能力。但戰士們娴熟的跳傘技術以及空曠地到處都是柔軟的茅草足以彌補這一點。
這次跳傘如果說有什麽缺點的話。那就是把“滑翔傘”這件秘密武器暴露在越軍面前,以後就很難用這一招再搞特種作戰了。
我雙腳剛剛踏上這片空曠地的時候就覺得這次任務要比想像中的還要困難,原因是這裏到處都是一人多高的芭茅草,人一掉進這草叢裏就像是泥牛入海似的不見蹤影,就連我們這些有豐富的跳傘經驗的特工連也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集結起來。
不過凡事都有其兩面性,這樣的地形雖然使我軍很容易被越軍埋伏,反過來越軍也很容易被我軍埋伏。
讓我們頭疼的是,這時的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被困的偵察連在哪個位置……這是由于越鬼子對這片地區進行無線電封鎖的原因。這是越軍玩的老把戲了,其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讓我軍無法掌握被圍部隊的情況而增加救援難度。
集合後清點了下人數,除了兩名戰士不知去向和一名戰士腳部受了輕傷外其它一切正常。
這種損失在我的意料之内,畢竟這是在黑夜裏跳傘,難免會有些戰士分辯不清降落點而落在較遠的地方。
“按原計劃行動!”我看了看表就下令道:“派出偵察分隊,半小時後在這裏集合,其它部份原地休息!”
“是!”戰士們應了聲,很快就分出了幾個偵察分隊朝各個方向走去。
這是我們在戰前就計劃好的,其目的就是爲了能在這片浩浩蕩蕩的茅草叢中找到偵察連。
很明顯,找人并不需要大部隊行動。
事實上。大部隊在這茅草中過于密集的行動很容易就會暴露目标并引來敵人的轟炸……如果光線好的話,越鬼子隻要在高處居高臨下的往下一看。茅草成片成片異動的位置顯然就是大隊人馬在其中走動,這如果一陣炮下去那咱們就是完全沒地方躲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出八個小分隊,每個小分隊三、四個人往不同方向前進搜索……當然,這些隊員都是追蹤的好手,他們很快就能從茅草中的蹤迹判斷出偵察連的大緻方向。
然而事實卻沒有我想像的那麽簡單,原因是我們所要援救的偵察連沒有任何蹤迹。
随後我很快就想到,這應該是越鬼子同樣也在這片茅草地裏搜索他們的原因,于是偵察連就盡自己所能的把所有可跟蹤的目标給抹掉了。
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麽一來可就麻煩了,要是不能在最短時間内找到他們并彙合的話,越軍就很有可能派出部隊來圍剿我們。
事實上我相信越鬼子已經在準備這麽做了……畢竟越軍已經看到了我們的傘降地點,要不是兵力不足很難進行調度同時又是夜色和茅草裏容易反被我軍埋伏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
但這一形勢很快就會因爲天亮而轉變。
“怎麽辦?”刀疤壓低聲音問道:“我看還是先轉移陣地!”
刀疤的考慮是有道理的,繼續呆在這裏就很有可能被随後趕來的越軍包圍,那時就别說救援偵察連了,隻怕我們自己都還要人救。
但想了想我還是搖了搖頭:“再等等!”
“等什麽?”刀疤不由疑惑的問道。
“記得剛才我們傘降時引來越鬼子一陣亂槍嗎?”我說:“那又是照明彈又是子彈的,偵察連的同志不可能看不到。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偵察連的同志應該就在趕往這裏的路上,我們這一轉移,就很有可能徹底跟他們失去聯系了!”
“哦!”刀疤聞言不由恍然大悟。
現在我們隻能寄希望于偵察連的同志比越鬼子更快一步聯系上我們了。
就在我們焦急的等待着的時候,就聽見草叢裏一陣異響。
所有隊員趕忙壓低了身子并朝聲響傳來的方向戒備……
異響方向也明顯感覺到了這邊的變化,接着就是一陣女聲叫道:“你們是哪個部份的?”
一聽到這聲音我就放心了,因爲那就是陳巧巧。
“是我!”我叫道:“楊學鋒!”
“楊營長!”不一會兒衣着破爛滿身是泥的陳巧巧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看到我們後她又驚又喜的叫道:“還真是你們,我們看到滑翔傘就知道肯定是你們來了!”
“其它同志怎麽樣?”我問。
“情況很嚴峻!”陳巧巧回答道:“我們彈藥和食物已經所乘無幾了,完全是靠偷襲越鬼子的散兵遊勇才能撐到現在……”
“事不宜遲。”我一邊給陳巧巧遞上了一塊壓縮餅幹一邊說道:“馬上帶我們去!”
“是!”陳巧巧也不多說,一邊撕開餅幹往嘴裏塞一邊拔腿就朝來的方向走去。
話說這陳巧巧還真是耳聽八方眼觀六路,一路上好幾個位置埋有地雷都在她的提醒下險險避了過去。
後來我才知道這其實并不是陳巧巧真能在這麽黑的情況下看到這些地雷……這些地雷是越鬼子因爲搜索不到偵察連的準确位置而在茅草叢中四處亂布的,他們這種做法很聰明,一旦哪裏有雷響就意味着目标在哪個方向。
不過這當然也有後遺症,這也使得越鬼子自己也不敢輕易邁進這片是非之地,同時陳巧巧等一行人爲了躲避越鬼子的追蹤,甚至在遇到地雷後也不排除,隻是記下它們的位置繞道走,其目的就是讓越鬼子誤以爲這一帶是“安全的”。
“還有多遠?”我問。
“還有十幾分鍾。”陳巧巧回答,頓了下就問道:“突圍計劃是什麽?”
“往南突圍,突入腹地有直升機在撤離點接應。”
“哦!”陳巧巧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
這時突然隻聽“轟”的一聲,一枚燃燒彈在附近炸開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糟了!”陳巧巧叫道:“越鬼子打算用火攻!”
話音未落緊接着又是一陣陣“轟轟”聲,隻見草叢裏到處都是燃燒彈炸開,霎時就把茅草燒着了一大片。
陳巧巧說的沒錯,越鬼子的确是在用火攻。
這一招倒是我們沒想到的,所以說越鬼子并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偵察連,他們隻需要簡單的把茅草燒光就可以了嘛,偵察連要麽被燒死要麽就無處藏身。他們之所以沒有這麽做,隻是因爲要“圍點打援”。
而現在,他們的目标也就是我們特工連已經進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也就意味着他們可以動手了。
“也難怪我們一直沒有發現越軍進來包圍我們!”刀疤罵道:“原來他們早就想好辦法了!”
“這下麻煩了!”粱連兵一邊跑着一邊看了看周圍的滿是一人多高的茅草,駭然道:“這要是一燒起來,咱們不是被燒死也要被薰死!”
“說什麽死不死的?”刀疤不由罵了聲:“晦氣!”
刀疤罵雖罵,但對于這種情況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想了想,就停下腳步下令道:“全體都有,停止前進!”
“營長!”陳巧巧焦急的說道:“我們先與偵察連彙合吧,要不等會一燒起來又散了!”
我看了看周圍很快就燃起的火勢以及越鬼子還在不停的打燃燒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需要時間做些準備,現在要是趕去與偵察連彙合就來不及了!”
“準備?”衆人不由疑惑的望着我,這到處都是火和易燃的茅草,還能有什麽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