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着武警部隊的時候,我就在腦海裏想着一個問題……這時候百姓報案什麽的實在太不方便了。
就像剛才,我想要聯系公安局都因爲不知道電話号碼而聯系不上。
這其實并不奇怪,要知道全國各省、各市、各縣甚至到鎮一級都有公安局,到縣一級有上千人吧,到鎮一級就數不勝數了,而這每一個公安局的電話号碼都是不一樣的。
先不說常人外出時不可能會記一大堆的公安局電話号碼,所以碰到情況時往往無法及時報案求助,就算是本地人也往往記不住附近公安局的電話号碼。
這一個是因爲現在電話不普及,這時代不像現代人一樣,人手一部手機,于是記個電話号碼就是很正常的事。試想,如果沒有手機家裏也沒電話,一年到頭可能隻給遠方的親人或是朋友打一個或有限的幾個電話,于是電話根本就沒有走進平常百姓的生活,百姓也自然不會記什麽電話号碼。
另一方面,就是平時就算有人打電話,打給公安局的也是少之又少。
于是就出現了剛才那種現像,情急之下想要聯系公安局卻不知道聯系方式。這無疑就會使很多緊急情況被耽誤了,或是雖然掌握了逃犯的線索卻因爲聯系上的問題而失去了追捕逃犯的機會等等。
這些問題不解決,也就意味着公安局及武警在處理問題或是打擊犯罪份子不夠及時,這在我們戰場上就該是稱做“殆誤戰機”。所以應該盡早的解決。
解決的問題其實很簡單。就是建立一個全國統一的報警電話。也就是110。
“同志!”這時就見那賣蘋果的攤主偷偷走到我面前來說道:“你們還是快走吧,這幾個流氓常在這一帶爲非作歹,他們有幾十個人呢?好漢不吃眼前虧……”
“謝謝老伯提醒。”我這時才想起水果刀還在自己手裏,遞上去時才發現上頭還有血迹,不由有些抱歉的看着攤主。
“沒關系,沒關系!”攤主着急着說:“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正說着就見一輛吉普車帶着三輛汽車“哧”的一聲就在我們附近停了下來,接着一批批的武警戰士就從汽車上井然有序的跳了下來。
爲首的一名穿着幹部服的戰士東張西望的似乎在找着什麽……我很快就意識到他是在找我們。于是舉起手來隔遠朝他招了招手。
那名幹部當下快步跑到我跟前來報告道:“武警9791部隊三連集合完畢,請營長指示!”
“嗯!”我點了點頭:“你叫什麽名字!”
“報告營長!”武警連長回答道:“我叫江進巧,在合成營受過訓!”
“唔!”聞言我頗感意外的朝這個姓江的連長點了點頭,很抱歉的是我并不記得他。
“是這樣的!”我簡單的說道:“剛才有幾個流氓對……”
說到這裏我不由一愣,我都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介紹張帆了。
張帆笑了笑,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嘴道:“剛才那幾個人耍流氓,被楊營長打跑了,他們說還會再來!”
“唔!”江連長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接着臉上很快就有了怒意。
我相信他的感受與我差不多,做爲一個兵。一個在戰場上打過仗的兵,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軍屬受到欺負。在戰場上是這樣,在和平世界也同樣是這樣。更何況,我相信江連長也知道張帆的身份,這可以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來。
“你們這樣做!”我接嘴說道:“先不要暴露,否則那些流氓可能就不敢上來了。把軍車開走,戰士做好隐蔽工作,到時等我信号!”
“是!”江連長朝我挺身敬了個禮,轉身跑回隊列就下了一連串的命令。
就像我說的一樣,軍車很快就開往遠處……不過我想司機可能是抱着看熱鬧的心理,所以并沒有開得很遠,而隻是把軍車停在一個巷子裏然後就下車在隐密的地方朝我們這個方向觀望。
武警戰士自然很快就做好了隐蔽,要知道這裏是公園,随便什麽花叢後,路基旁或是民房後都是絕好的藏身點,一個連隊的武警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隻看得那攤主是一愣一愣的,直到這時才回過神來搔了搔腦袋笑道:“同志,原來你還是個首長啊,你瞧……我這還是操錯心了!”
“還是要謝謝你!”我說。
“唉!謝啥?”攤主把頭一擡回答道:“該我們謝你才對,同志,好好教訓那些流氓,他們不是好人!”
後來我才知道,這批流氓其實是在這一帶專門敲詐小攤販爲生的,也難怪周圍許多攤販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避開,反而還湊上來了些。
“他們要是不來了怎麽辦?”等了一會兒張帆就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等下去?”
“放心!”我說:“他們會來的。”
“你怎麽知道?”張帆問。
“流氓嘛!”我說:“都是要面子的,在什麽地方丢了面子就希望在哪裏找回來。就算不一定在這找着人,他們也會爲了面子帶着一大堆人來這耀武揚威一番,向周圍的人表示他們不是鬥不過别人,而是我們害怕逃跑了!”
“唔,好像是這個道理。”聞言張帆不由有些意外:“你怎麽對他們這麽了解?”
我隻是苦笑了一下,在現代時我就是某種程度上的小流氓,又怎麽會不了解他們的心态。
這不僅是在找回面子,還是對周圍的小攤販進行一種震攝,否則他們以後就沒法混了。
再說了,就算他們不來……隻要聯系下公安局來調查,很快就可以把他們連根挖起,今天我是跟他們對上了,就是要讓他們看清楚自己惹着了誰。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幾分鍾後就看到一群人吆三喝四的從巷子處拐了過來。
我粗略的數了下大慨有二十餘人,好家夥……這都快趕上一個排了,對付我一個人需要這麽大的陣仗嗎?而且個個手裏都拿着木棍之類的玩意,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很明顯的是,他們原本并不認爲我們還會在原地等他們,所以他們腳步并不快。
他們的想法是,誰還會那麽傻打了人之後還會在原地等着對方報複的……但爲首的那刺青男老遠一看到我就不由又驚又喜,大喊一聲:“就是他!”,一群人就加快速度一捅而上。
“小子,你有種!”爲首的刺青男就像是撿到寶似的一邊跑一邊興奮的對我大叫:“知道什麽叫血債血償麽?老子今兒個要十倍還你……”
我隻是笑了笑,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踏入一個陷阱,我心中暗歎,如果是讓這些人上戰場的話,隻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其中還是有幾個意識到了什麽而放慢了腳步并朝四周東張西望的。
看來這其中還是聰明人的嘛……這個陷阱也太明顯了,兩個人面對二十幾個大漢面不改色,而且這兩個人中還有一個是女的,這如果沒有其它變數說給人聽别人都不信。
但很顯然他們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就連那幾個東張西望的人在沒發覺有什麽異常後也還是半信半疑的走了上來。
“小子,你說這個怎麽算?”刺青男在我面前舉起了受傷的手。
“好辦!”我說:“如果你們現在離開,從此改邪歸正,我也許會考慮不再追究!”
其實我的确是有心饒他們一命……我剛剛想到的一點,現在這時候差不多就要進入“嚴打”了,要知道嚴打時期可是偷個南瓜都判無期的,如果這些家夥在這時候犯事,而審判的時間拖長一點到了嚴打,那隻怕就得送命了。
這些家夥做的事雖然過份了點,但卻是罪不至死,所以如果事情可以善了的話,我也希望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但很顯然這批流氓并沒有這樣的智慧,也看不出我的确是想幫他們,隻見刺青男再次發出一聲怪笑,叫道:“動手!”
幾乎與此同時,我也叫了聲:“動手!”
結果就可想而知了,埋伏在暗處的武警“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也不知道是江連長交待過還是怎麽的,武警上來并不是用槍頂着這些流氓逼其就範,而是有一批人拿槍在外圍警戒,另一批則将槍背在背後,一上來就是擒拿手,照着那些流氓就是一頓狠揍。
那批流氓一見這架式當場就崩潰了,沒幾下就趴在地上個個大喊求饒。
過了一會兒,直到我舉手示意他們停下時,武警戰士們才下令讓他們停手。
“我跟你說過的!”我走到鼻青臉腫的刺青男面前:“當兵的不好惹,而且我給過你機會了!”
“同志,我知道錯了!”刺青男這時候哪裏還敢不識相,忙不疊的求饒。
“營長,怎麽處理?”江連長問。
事情到現在,就算我不依法辦理也不行了,因爲周圍許多百姓都在看着,這其中還有許多對這些流氓有意見的攤販。而且還有句話,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犯罪份子也同樣是我們的敵人。
所以我一招手,下令道:“交給公安局處理!”
至于進去後的結果是怎麽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