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相信,如果我沒有及時采取硬碰硬的決定的話,這時的炮兵二連可預見的會遭受更大的傷亡。
這一下就真是把越鬼子的炮兵給打疼了,我們在陣地上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聲音,最後才收兵回營。
後來我才從情報人員那知道,這一戰何隻是把越軍給打疼了,越軍在老山這個方向總共才布置三個炮兵團的火炮……這是由越軍火炮不足,而且老山方向一直以來也沒有多少戰況決定的。這時法卡山、扣林山方向才是炮戰的多發地帶,越軍大多數火炮都集中在那兩個方向了。
也就是說,我們這一仗就敲掉了越鬼子在老山這一帶三分之二的炮兵力量,所幸越鬼子聰明,在最後關頭停止了這場炮戰,這才保住了一個炮團。
這一場炮戰毫無疑問的就在越軍内部引起了轟動,越軍炮兵師師長也因此丢掉了飯碗被關進了大牢,罪名是指揮不當。
當然,造成轟動的不僅僅隻是越軍,我軍部隊也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紛紛打聽這一場炮戰是哪支部隊打的。結果問來問去,自然就知道了合成營,于是合成營的名聲一下又在前線響遍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們所關心的。
回到指揮部後,在戰後總結會議上我和趙敬平幾個人那是眉頭緊鎖,與戰士們得勝歸來的那種興奮勁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一回咱們是不是打得有點過了?”趙敬平說:“原計劃還是溫水煮青蛙的,沒想到這一打就打成了這樣!”
“那還能有什麽辦法?!”張作亮說道:“難道我們還能眼睜睜的看着炮兵二連被越鬼子炸掉而不管?”
“我不是這個意思!”趙敬平說:“我的意思是……這麽一來會不會馬上就把炮瞄雷達這件事擺在了越鬼子面前?咱們這測試才剛剛開始呢。如果越鬼子由此知道了我們有炮瞄雷達并針對它派出特工。那往後我們的工作就很難開展而且也更加危險了!”
“這也是我擔心的!”我點了點頭:“沒想到第一次測試就打亂了我們的計劃。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炮瞄雷達這玩意能夠在實戰中發揮巨大的作用!”
“另外……”想了想我就說道:“我們也不必過于擔心這件事,事情已經這樣了擔心也沒用,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派幾個人去四十師裏聽聽口風!”
“派人去四十師?”聞言趙敬平不由奇怪道:“四十師是咱們自己的部隊,去那聽口風?”
“嗯!”我點了點頭:“聽聽他們對這一仗的評價,以及他們是怎麽認爲的。幸好我們之前做了一個‘望遠鏡’的布置,如果四十師的戰士們都相信了這種說法。那麽越鬼子那邊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哦!”聞言趙敬平不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探口風這事很快就由趙敬平安排下去了,但結果卻是讓我們有點出乎意外之外,派了幾個人去打聽都沒有探出點什麽,得到的回應都是“四十師的戰士嘴巴很嚴,我們差點被他們當作越軍特工了”。
聞言我和戰士們不由暗自苦笑,最後隻能通過魏參謀聯系到四十師的幹部,然後讓這些幹部去做一個調查。
調查的結果就像是我想的那樣,四十師的戰士們雖然嘴裏不說,但其實心裏都把眼光盯向了我們布置了“新式望遠鏡”的723高地!
“這還用說?”一名戰士是這樣說的:“幾天前723高地新調來一個連的兵力防守,然後還戒備森嚴誰也不讓上。能夠進入723高地的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俺早就知道那723高地肯定有名堂,果然沒過幾天……咱們的炮兵同志就狠狠的把越鬼子教訓了一頓。嘿……這一仗可打得過瘾啊。這讓俺都想去當炮兵了!”
在聽到這個調查結果之後我就稍稍放心了些,轉念一想,就對魏參謀說道:“通知一下四十師那邊,對723高地加強防守,越軍特工很有可能會以723高地爲目标!”
“是!”魏參謀應了聲。
其實這根本就不需要我交待,四十師的幹部們也不是傻瓜,他們意識到我軍炮兵之所以能夠打上那一場奇迹般的大勝仗完全是因爲723高地之後,馬上就增派了一個連加強了723的防禦。
但正所謂沒有攻不破的防線,最後723高地還是讓越鬼子特工給突破了。
越鬼子特工很精明,他們在對付723高地時是利用了我軍戰士的一種惰性。
這種惰性其實也可以說是一種潛意識,有一則故事是這樣描述這種惰性的:一個養羊人,在将羊趕出羊圈前在出口處橫上一根木竿,羊在出圈時必須要跳過這根木竿。于是第一隻羊跳過去,第二隻羊跳了過去……直到最後幾隻羊的時候,如果這時牧羊人突然将這根木竿抽離,這幾隻羊其實已經不需要跳過去了,但它們還是自然而然的一躍而起跳了過去。
人其實也有這種惰性,平時也許感覺不到,但在不知不覺也就是想也沒想就做出了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這種動作有可能對我們是有利的。
比如在訓練中一遍一遍的重複着戰術動作,到戰場上遇到危險時就會自然而然的做出相應的戰術動作。
但也有可能是不利的。
比如越軍特工,他們每晚都派出一支小部隊對723高地發起騷擾,且像征性的進攻一番很快就在黑夜中退去了。
一晚是這樣,兩晚是這樣……而且炮兵也一直沒有動作,這被我軍戰士稱作是越軍炮兵被我軍給打怕了。
直到半個多月後,突然炮兵照着723高地一陣狂轟濫炸,而這時我軍的炮瞄雷達并沒有在開機狀态所以無法爲其提供支援,接着越軍特工再以超常的戰鬥力從另一面對723高地發起強攻,結果很快723高地就被越軍給突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