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就是打向我方的炮彈還沒有落地,我軍打向越軍炮兵陣地的炮彈就已經開火了。
而且這敵我的炮彈精确度還是有天差地别的……
越軍打向我們的炮彈那都是其炮兵觀察員根據煙霧判斷的且未經過修正的,其實他們打的目标也就是我軍首次開火的炮兵陣地,其上的炮兵已經及時轉移了,無論越軍炮彈打得準不準都不會對我軍炮兵構成威脅。
當然,如果打得不準又碰巧命中我正在撤退的炮兵那就另當别論了。
而我軍打向越軍的炮彈……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些炮彈都是按照精确的數據打出去的,誤差不會超過四十米(辛伯林炮瞄雷達的精度),甚至首發之後的炮彈還能及時得到修正。
于是這場炮戰的結果就不用多說了……一陣炮火過去越鬼子的炮兵陣地就全都沒了聲音。
當然,因爲這一回互相打來打去的火炮用的都是射程達幾十公裏的榴彈炮,而且炸到越軍方向的炸點還很分散,所以我軍一線部隊也無法觀察到這些炮彈是否準确的命中越軍炮兵陣地。
這也就是炮兵的一個可悲之處,打完炮之後不僅不能欣賞自己的傑作,甚至就連有沒有命中目标都不知道。
但我們還是可以從兩點來判斷。
一個是在高處的炮兵觀察員的觀察……這一點能做出的判斷也不是很準确。因爲炮兵觀察員就算在望遠鏡裏能看到的也可能隻是在越軍陣地裏炸開的幾團火焰。誰也不知道這火焰裏是不是有越軍的榴彈炮和炮兵。
另一個就是比較直觀。那就是越軍的炮聲嘎然而止……那差不多就可以證明我們這是打對了。
這一回就是這種情況,越軍方向的火炮突然就沒了聲音。這顯然就是我軍炮火發揮的作用,否則越軍這不同位置的四個炮兵陣地不可能這麽整齊的失聲。
于是戰士們再次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其實在擁有炮瞄雷達的現在,我們還有另一種方法判斷這些炮彈是不是命中目标。在随後的偵測中,如果在短時間内偵測到之前的敵炮陣地還在打炮,那麽就說明出現了偏差,否則就說明其已經被摧毀。
一開始我們還以爲這場戰鬥到這裏差不多就該結束了,可是事情卻并非我們想像的那樣……
“營長!”就在空中一片沉寂的時候。陳維華就問我:“是否要轉移陣地?”
這是英國佬的做法,之所以要這麽做的原因,是炮瞄雷達這東西是發射出電磁波探測目标的,如果對方也有監測裝置的話,很容易就會由這些電磁波尋找到其來源,也就是探測到炮瞄雷達的位置并對其展開攻擊。
但是我們卻不用擔心這一點,原因是這時的越軍根本就沒有這些設備,甚至他們都不知道我們擁有炮瞄雷達,或者說這時的他們成功的被我們迷惑而以爲這是我軍先進的望遠鏡在發揮作用。
後來我才知道望遠鏡那一招的确是發揮了作用,其之所以能發揮作用的原因說起來也好笑。并不是因爲我們放出了風聲……原本我們以爲在部隊裏放出點風聲也就可以了,就像我們以前知道的一樣。部隊裏也混有許多越軍特工,所以很容易就能把這些消息傳到越軍耳中。
但我們沒想到的是,我軍現在的部隊已經跟79打對越自衛反擊戰時不一樣了,現在的部隊可是經過幾次作戰、幾次小規模的裁軍并進行身份審核的結果,這裏頭的越軍特工基本都被肅清得差不多了。
再加上一線的戰士們都很清楚……洩漏這消息那可是會直接影響到他們這些一線部隊生死存亡的問題,所以就算知道一點消息也都是半個字也不說,就算是對躲在貓耳洞裏戰友也隻字不提。
這就使我們有意放出的消息還是遲了一步傳到越軍耳裏。
據說是越軍指揮官在看到我們打炮能打這麽準的時候産生了懷疑,結果他好死不死的就會懷疑是不是中國軍人增強了某某高地上的炮兵偵察員的原因。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因爲一直以來越軍和我軍都是在使用炮兵觀察員登高望遠的方式做爲炮兵的“眼睛”,甚至還常常爲了争奪一個制高點而大打出手。
事實上,就别說越鬼子,就連我軍打了十幾年仗的炮兵比如炮兵營營長伍登雄,在聽到有炮瞄雷達這玩意時,也是說什麽都不信。
那麽現在對于這種現像,也就是中國炮兵爲什麽突然會這麽厲害的原因……沒有任何炮瞄雷達慨念的越軍指揮官,當然就會懷疑到是不是某某高地中國炮兵偵察員有什麽不一樣了。
他這麽猜測那就正好了,之後越軍混雜在平民中的間諜就有針對性的采取各種手段,比如竊聽電話,或是打探等等,終于獲知了兩個消息:一個是解放軍擁有了新式的望遠鏡,另一個是電話裏出現一個叫“天眼”的新代号。
越軍指揮官把這些所有東西都聯系在一塊,很快就“恍然大悟”了……中國軍人這是擁有了一種代号叫“天眼”的新式望遠鏡,就是這種望遠鏡在炮戰中發揮了超乎尋常的作用。
當我從我軍情報人員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啞然失笑,沒想到戰士們胡亂給炮瞄雷達取了個“天眼”的外号,用在望遠鏡上也一樣适用。
這些都是後話,這時的我就在考慮是否要轉移炮瞄雷達……這一點雖然對現在來說沒必要,但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從一開就規範化爲好,否則哪一天要是越軍有了相關的探測設備我們就要吃虧了。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卻突然響起了一大片炮彈的呼嘯聲。(未完待續。。)